晋城唐家,家中虽未传出何大事,可仆从的脚步却是匆匆忙忙,外界看波澜不惊的阔门大宅,内里早已是一团乱麻!
一名华服中年男人急匆匆冲进房间大吼大叫道:“爹呢?我爹呢?”
华服男子不显臃肿,反倒奇瘦,面色苍白,唇无血色,浑身上下带着烟花之地的胭脂臭,一副酒色掏空之状。
屋内聚做不少人,一名年龄相差无几,面目有几分相似却行为沉稳的中年男人一拍茶案喝道:“爹已出事一日有余!你还好意思来问爹在何处!昨日差人唤你数次,而你在何处?”
先前还叫嚣之人,一瞬便无火气,唯有沉默。
“说!”一掌拍在那茶桌上,那茶桌便如粉末随风而闪。
唯唯诺诺下小声道:“画春楼。”
堂中之人皆惊,虽说平日里不成样子,可出了此等大事还沉醉于花柳之地,着实有些过分。
“逐出唐家吧!”堂上主坐之人失望的双眼闭上,无奈的甩手道。
下座之人闻言也不再唯唯诺诺,似乎压迫许久站起喝道:“唐逐龙,你有何权把我驱出唐家!”
威严男子也站起道:“凭我是唐家家主!”
“你不过是长子,而我是庶出。你便是家主,我便是唐家耻辱!对吗?”那人也不顾在场人众多,一副疯癫之状。
“唐逐虎,你为家族带来过什么?从来都是挥霍家族中白花花的银子!”堂上男子站起身来,行至堂中,怒目凝视着那男子,字字道出其恶行。
唐逐虎闻言见堂中无一人站起为其辩言,也不再争执,而是看着屋内站立的众人冷漠道:“都给我等着!”说罢,便甩袖离去。
唐逐龙身旁一人看着离去的背影道:“大哥,就这样把三弟逐出家门?不如我去……”
话还未说完就听“逐风!你去塞北把我女儿接回来吧!”说完便离去,看着离去的背影,唐逐风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再道唐逐虎出门后,看着那巍峨的“唐府”。心生一股无力感,嘴上虽说是要报复,可要抗衡这偌大的唐府,也非自己独力所能办到的!
轻摇头首,还是找一酒家,独饮惆怅,浅**绪,从此不再是那唐家人,不入唐家坟,不如找一绳去那山野中了却残生吧!
掂了掂身上仅有的银子,繁华大道旁的酒家是不可再去的,渐行至人烟稀少处,逼仄小巷深处,一残破旧屋,一徐老半娘,一碗浑浊黄酒,一场醉生梦死。
醉至深处,连绳也换做酒钱,随处找一高崖便可。
一人看着醉已不成人事的男子,头倒在黄酒残羹之间,摆了摆手,便有人上前来抬人。
老板娘自然前来阻止,可一锭银钱便使她蒙蔽了双眼。
一盆凉水惊醒梦中人,梦醒方知物是人非。
惊慌失措的唐逐虎坐起,看着毫不熟悉的人围困住自己张口便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唐家三……”话至此便无音,沉默片刻后仰头大笑。
又是一桶凉水,却止不住唐逐虎那癫狂笑声,一人终忍不住,手一扬还未落下便被从后抓住,恼怒回头见来者面容后,毕恭毕敬退与身后。
“你甘心吗?”
如一柄长枪穿破狂笑,如一把利刀斩到了源头,笑声渐无,唐逐虎蜷缩在一块,与先前仰天大笑截然不同。片刻后睁开双眼,一把抓住面前之人怒吼道:“我不甘心!我他妈不甘心!”
其速之快,众人皆未反应过来,见主人处于疯子之手,纷纷拔刀。
“那便去抢回来!”字字如那山间蛊惑人心的鬼魅。
“我那什么去抢?”
“我给。”话语如孩童戏谑之言,语气却诚恳无比,眼神更是看不出丝毫玩弄之意。
“你又是何人,你给的起?”
那男子却不在意其字语句间的讽意,反倒替唐逐虎理了理正滴水的衣衫道:“天商海家海无彦!”
唐逐虎反而退后坐下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什么后果!”
“我天商海家需要一把打开菁州的钥匙。”
打湿的发丝粘在面庞上,唐逐虎眼神迷离,嘴角冷笑道:“唐家还是我的唐家!”
“好!好!好!”那人一连叫了三个好,冲外喊道:“来人!替未来唐家家主沐浴更衣!”
石门打开,进来数名绝色女子,更送来琼浆玉液,玉盘珍馐。
唐逐虎一把搂住一名侍女,那侍女不惊反倒娇羞藏在唐逐虎怀中。
海无彦看着见状,转身离开,石门紧闭,幽暗中一言问道:“少主,唐家老怪已疯,以我海家实力必能夺下这八族之位!要此人何用?”
海无彦脚步未停道:“这八族末位是一块肉,不知多少家族暗中盯着!若不是这唐老怪已疯,恐怕最后也会来个群虎噬龙吧!”
转身看着背后幽暗处,嘴角轻抿,邪魅如那夺人心魄的鬼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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