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庸驻马崖边,看着脚下深渊一言不发,胯下之骑见是悬崖,慌乱起来,马首回望,铁蹄慌乱。
万丈难见底,王远庸脸若冰霜,浑身散发着杀意,胯下宝马也不再敢造次。
土匪头子看着王远庸谄媚道:“主人,你看她已经跌落谷底,此渊没万丈有八千,必死无疑你看是不是该把解药给我们了?”
王远庸冷笑答道:“好啊!”说完便把一粒药丸给他!
土匪头子大喜,慌忙把药丸吞下,生怕王远庸反悔。
王远庸接着道:“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可你的呢?”
土匪头子虽闻言,却不懂只是答了句:“啊?”
王远庸驱马走道他身边接着道:“当日好似拿人换药吧!”
土匪头子点了点头,“如今人我没见着,你倒把药吃了!”单手抓着土匪头子向下一扔冷言道:“那就去给我找人吧!”
转身随意指了一人道:“你顶替他!”
转身走到那几名黑衣人道:“此事事关重大,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罢转身离去,新任土匪并未欣喜若狂,土匪头子待手下儿郎亲如兄弟,虽说能力差了些,可有一饭吃觉不饿着弟兄!
如今却被人玩弄于鼓掌,还被人扔下悬崖,多半九死一生,看着离去的背影满脸横肉充满戾气,可为了剩下弟兄却不敢发出来。
一旁的一个黑衣人看着,黑色斗篷掩盖下的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真以为你们会活下去?”可转念便自嘲道:“不过我有什么资格笑别人呢?我不过也是一枚棋子,知道了太多,反而死的更早,棋子也想活啊!”嘴角的笑容更胜。
耳旁呼啸的是坠落的风,忽感到他有所动作,只见把自己搂在怀中,于坠落之中翻身,唐淡烟挣脱了一下,发现如同铁链一样锁住了自己。
夜未明半闭的双眼,见唐淡烟的动作,只是贴在耳畔微弱的话语道:“别乱动,快到底了!活下……”
话还未说完却闭上了双眼,唐淡烟想挣脱去摸那枚钱币,却发现夜未明虽已昏迷,可双臂仍旧有力。
唐淡烟也放弃了,双目迷离,把头贴到夜未明身上,想要拥抱他,却依旧挣脱不开双臂。
“砰”冰封多日的冰面碎了,冰封内心的囚笼也被他击碎了。
“噗通”他进入了冰水中他也进入了她的内心中……
唐淡烟终于在跌入冰面之后,摸到了那枚钱币,注入内力,只见冰河中一闪。
气喘吁吁的唐淡烟轻柔的把他放到地上,被打湿唐淡烟对着地上的夜未明呢喃道:“看着你替我挡了一箭才救你,现在我们两人互不相欠。”
这句话不像是对夜未明所说,反而像是在为自己救他找一个借口。
初步检查了一下伤势,好在冰层不是很厚,不然恐怕他只怕是筋骨俱损,神仙也无力回天。
寒风凛冽加上刚从冰水中出来,浑身湿透,看着昏迷不醒的夜未明,想了想便艰难的背上他。
山洞中,在火光照耀下,夜未明泛白的面孔下有了红光,看着贴在脸庞上的湿发,想了想找来一根长的木棍架在离火不远处,双手解开他的衣扣,衣服架在木棍上,又看到他打湿了的裤子,脸不知是火光还是什么的原因,一片绯红。
不知过来多久,双手颤颤巍巍的靠近了腰间,脸仿佛要滴出血似的。
弄完着一切,低头看见玲珑有致的身躯,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夜未明,还是没有抵过寒冷的侵袭,轻解罗衫……
好不易恢复点内气,看着脚踝上的铃铛,拔了下来,戴在右手上,素手一抹,凭空出现几个精致的几个小瓶,拔下塞子,琼鼻细嗅,面色凝重。
选出两个小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素手送进夜未明嘴中。
又拿出另一小瓶,倒出粉末放于胸前,芊芊玉手涂抹开了,便涂抹一边吹气,片刻,本不久胸前的伤口开始结疤。
翻过身来,唐淡烟惊了一跳,背上一条狰狞的黑龙,逼真如活物,晃眼一见,只见在夜未明背上游动,好似要活过来。
盯睛细看,猩红的双眼放出炎火焚烧这世界,张开血口仿佛要吞噬一切,箭正是从龙口射入,穿胸而过。
千里之外的中年男人正在驱赶马车,此路正是通往扬州的大道,忽察觉到什么,停下马鞭,见车未动,帘布掀开,只见一妇人探出头闻道:“怎么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继续挥鞭答道:“没什么,没想到无意间便打开了一处封印!”
妇人闻言仿佛不高兴般嗔怪道:“我不管,不许你走,你答应过我的!”
“好了好了!”中年男人安慰道:“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孙子过不去!”
“哼!”妇人扭头进入车中,丝毫不理会中年男人。
“呼”上完药的唐淡烟长呼一口气,摸了摸头上的汗水。
感觉有些疲惫,摸了摸衣物,还带少许湿润,不敢给他披上。
便抱住他,才知道他原来很冷,便再次抱紧一点,火光中,她紧紧抱住他不求别的,只为那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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