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京都却不似大漠,霜雪只来了三两次便不见踪影,只余下些许温暖。
两匹马走在京都宏伟的朱雀道上,朱雀道尽头便是四象道交汇之处,那巍峨皇宫夜如白昼,宫灯万千,齐燃便可与那孤月争辉。
就与气候相仿,道路两旁商贩也不似夏末时分热闹,嫌冷的懒惰之人也早已归家。
虽说不像大漠封山大雪,可这寒风吹过还是把手缩进袖子比较好,商家也少有精力叫卖,普通摊贩也只是偶尔吆呼一二声。
年边将至,百姓更是一家围坐暖炕话道家长里短,纵使家里缺盐少油也绝计不出来。
看着不远的那一片朱红,隐神机转头看着雪瑶道:“此事我去便行,你回家做好热饭等我回来。”
雪瑶白了他一眼便调转马头向不远一处小院走去。
看着雪中离去的背影,掏出怀中不知看了多少遍的玉佩,还在,心中安稳许多,放入怀中……
御书房内,龙袍男子看着书案前的隐神机良久淡淡道:“贪狼星依旧闪耀!”
隐神机没有抬头只是觉的屋中寒冷如大漠,头上却冒出点点细汗,心中盘算着该如何答话。
龙袍男子见状,心中便明了七八分,淡淡道:“是谁?”
隐神机依旧没有话语,只是从怀中掏出那一块玉佩,那一块玉佩是配他从大漠而来,见屋内没有太监,隐神机便上前两步把玉佩放在书案前,便退后站立。
龙袍男子双目见玉佩之后依然不动声色,隐神机也静观默察,以往若以他的心性,恐怕说破天,他也不会开口一句吧!
可今日关乎到她,隐神机还是没有忍住道:“陛下,太上皇曾许诺……”
话还未说完,只见龙袍男子面色聚敛,屋内寒气更甚良久道:“有何求?”
隐神机闻言,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掉下来了?虽只是简单一问,可却有戏,慌忙答道:
“求赐婚!”
“哦!”仿佛对隐神机的回答感到些意外又道:“谁?”
“雪瑶!”
说完之后,屋内寂静无声,虽然从未问过,但隐神机还是知道的,到最后雪瑶依旧逃不过,向那位出塞女子一般,如今这一块玉佩却将一盘即将收官的棋全盘毁过,这下棋的人不高兴也在言理之中。
隐神机只觉时光漫长,心中早已做拒后打算,若是不准,便带她远走高。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两人对峙。
“你若臣服,我便下旨!”龙袍男子心生一计,若是收他为臣,那窥天山将来数十年可得朝廷所用,虽说少一枚棋子,这枚恐怕比那枚恐怕过之而无不及吧!。
隐神机毫不犹豫单膝跪地,低下头沉默不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龙袍男子恍生一感道了声:“下去吧!”
“不知皇上何时宣布?”隐神机对此事认真至极,不见圣旨不退堂。
只见龙袍男子提笔挥毫,扔下淡淡道:“准!”
隐神机捡起地上的圣旨,拍了拍没有的灰尘,踹进怀中答了声:“谢皇上!”说罢便消失不见。
龙袍男子缓缓拿起书案上的玉佩,放在两眼之前。
许久,放下眼前的玉佩,转头看着红窗外的落日叹了一口气。
雪瑶推开熟悉的门,见脏乱的小院,虽道不悦,可这熟悉却让人心神放松,,便清扫院内,待秋时腐叶与尘土俱无时,雪瑶开始清扫屋内尘土。
片刻后,雪瑶对着敞开的小院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转头看着角落里的一间房门,踟蹰许久,还是推开紧闭的房门。
夏时雨水泡过木头又被阴干的味道迎面而来,忙捂住鼻子,心中却暗骂自己道:“小院还有闲屋,为何要给他住柴房?”
与自己想象中的杂乱完全相反,屋内十分整洁。不过十分潮湿,木柱上甚有些许青苔。
屋内一床一书案,便再无它物。桌上一副未画完的丹青。
炎炎夏日,花盛蝶飞。清风拂面,吹散少女的秀发,少女放下古籍,玉手浣发耳后。
一切栩栩如生,画中少女立于案前,面露微笑,仿如当初作画之人,片刻后退出房门,一切皆如未动,只是那床潮湿腐朽之味的被褥早已换新且略带女儿香。
天色已晚,桌上三两菜肴,雪瑶正烫一壶酒,隐神机推门而入,见桌上菜肴,嘴中已馋,欲用手捻,一只筷子打在隐神机手上。
抬头见雪瑶不知何时烫好酒,手中拿着一只筷子,隐神机裂嘴笑了笑,雪瑶不怒不喜,眼神一撇,隐神机自知,洗净手后,接过筷子与热酒,两人未任何言语交流,却如寻常夫妻日常一般吃尽饭后,雪瑶收拾干净后见隐神机坐在桌前,桌上放一圣旨。
如寻常一般摊开圣旨一眼过后,矗立不动欲询问时,一对厚实的臂膀环抱住她,低头耳畔私语道:“现在你跑不掉了!你现在是属于我的了!”再一想到圣旨上的内容,双颊俏红,浅藏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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