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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七章 濩落与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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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大地会哭泣,那么此时此刻它一定也是悲伤的吧。

    天空还在飘着雨滴,燃烧过的城市只剩下断檐残壁。

    街道之上满是残肢和尸体,有的是庇护所被攻陷后四散而逃被屠杀的平民,也有的是诺克萨斯军队被清晨赶来援军所收割的。不管他们生前是怎样的存在,善良或邪恶,辉煌或濩落。当失去生命时,它们只不过是渐渐失去温度的肉块。

    此时的我在城中漫无目的的寻找,我不敢去想我在找什么,更不敢去想找到后的样子。我想停下来,但双脚好像不听使唤似得继续向前。

    当红色的缎带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脏猛的停止了随后而来的的是猛烈的跳动,愤怒?悲伤?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失去了。当失去生命时我们还剩下什么?它们只不过是.......。

    我的脚始终无法再向前踏出一步,或许我就是这么的懦弱。雨滴划过脸庞,我就这样伫立在雨中。

    最后莉娅在雨中找到了我,帮我做了该做的事,把我拉了回去。

    此时莉娅的家也变成了废墟,只有一间房还算不漏雨。莉娅为我端来了冒着热气的食物。

    “你不难过吗?”就算面对这样的地狱她的脸上也没过多的表情。“难道你就没有感情吗?”莉娅仍然无动于衷“怪物。”我冷冷的说。

    如果能和莉娅大吵一架,再被她一拳揍翻在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提前撤退,结果还是一样。”莉娅平静的说着,把碗递到我手里。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啊,利用着莉娅的善良。企图伤害彼此,来获得慰藉,这不是我想要的。

    吃着温热的食物,眼泪终于顺着脸颊留下。

    “我做的这么难吃吗?”

    “嗯,难吃。”味道就好像你安慰人的话语一样苦涩。

    之后慎和李青也来到莉娅家,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那个前线的斥候安娜。

    “艾卡琳只剩下你们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慎依然带着他的面罩。是啊只剩下我们了。还能有什么打算呢?

    “战斗还没有结束。”不用想说这话的是莉娅。

    “的确没有,除了艾卡琳城守住之外,后面的城市可以说是全线崩溃,艾卡琳已经失去战略意义了,我们要马上撤离这里。”听到安娜这样说我心中升起了无名的怒火。

    “失去了这么多才守住,你现在才说撤离?”

    “这也没办法,现在诺克萨斯的大军已经开始向内陆前进了。必须尽早撤离,重新组成防线。”安娜还是在向我解释,但我此时那里听得进去。

    “呵,说到底还是你们前线这么快就崩溃了,连多一天的时间都争取不了。”莉娅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在说了。而听到我这些话的安娜跑了出去。

    “去追。”莉娅用命令的口吻说出了这两个字。

    在残破的城墙上我找到了安娜,看似坚强的她此时哭的像个孩子。我走了上去“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的道歉很诚恳。

    “你说的其实没错,如果我们能再强大一点,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白白牺牲,如果我们能在强大一点,也就不会只剩下我一个了吧。”

    是啊,大家都失去了很多,我并不是特殊的。我默默的坐到了她边上,我知道这时不管说什么也无法抚慰她心中的创伤。我们两就这样默默坐在雨中,无言。渐渐的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打在我们脸上。她停止了哭泣,我也打破了沉默

    “回去吧?”

    “嗯。”

    最终治愈我们的并不是什么感人的话语,而是仅仅是雨后的一抹阳光。我们还不能停下,我们没能拯救自己,但或许能拯救别人。

    “没事了?”这是回去后莉娅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没事了。”不论是我还是她。

    “下午我们就撤回内陆。”

    “嗯。”虽说要走但是我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带,平时换洗的衣服也给烧没了。好吧,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下午出发之后我才看到艾欧尼亚来支援的部队,他们全部都驻扎在城外。人数有好几万,这么多人一起行动是一件很壮观的事。我跟着莉娅走在部队最前面,同行的还有慎和李青。

    “这小子是你徒弟吗?”李青在和莉娅说着我,看来他们之前应该认识。

    “不是,他是..嗯,应该算是我们那的厨子吧。”

    “厨子也有那么好身手?不如加入均衡教派为均衡而战吧,待遇肯定比厨子要好”慎这就开始安利起来了。

    “额,说这些太早,战斗还没结束呢。”我可不想为了莫名其妙的均衡而战。不过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教派的老大,我也不好直接拒绝。

    “也是,现在情况可不容乐观。”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这时安娜突然来到我们面前“有天启者大人的神谕。”

    慎一个手势后面的大部队就停止了动作“警戒!”。

    安娜拿出一个正在发光红色的水晶,并把它拿到我们中间。忽然水晶发出耀眼的光芒,我被刺的闭上了眼。随着我再次睁开双眼,天空大地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消失在虚空中。眼前只有黑暗的宇宙以及点缀在黑暗中美丽星辰,而们就伫立在宇宙之中。

    “这是?”我被眼前壮丽的景色所吸引。

    “答案就在心中。”一位有着小麦色肌肤的美丽女性出现在我们面前,高贵内敛的紫色长袍,头上金色的头饰上镶嵌这一颗内部翻涌这生命气息的绿宝石。莉娅慎李青都向他欠身行礼,而安娜更是夸张直接就给跪了。看来这位美丽的女性就是艾欧尼亚的领袖天启者-卡尔马。

    卡尔马看向我,虽说人家是艾欧尼亚的领袖,但是突然就让我行礼我还是有点无法接受。作为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少年,礼貌还是要有的。

    “你好,我叫泽雨。”很自然的把手深了出去。看到卡尔马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意识到这个世界不会不知道握手是什么意思吧。正当我想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卡尔马的手握了上来。

    “我是卡尔马,我听说了你的事迹,感谢你为艾欧尼亚做的一切。”不愧是艾欧尼亚的领袖气度和智慧都是常人难以企及的,而且手还挺软的。

    “这是树神的力量吗?”我问道。

    “是的,树神赐予我们艾欧尼亚人智慧与力量,我们因它团结在一起,却也因它陷入分裂。诺克萨斯大举入侵就是为了树神,你愿意和我们一起为保护树神而战吗?”既然人家领袖都这么郑重的问我了,我也只能认真回答。

    “不愿意,但我不想再有人白白牺牲,为此我会战斗下去。”卡尔马听到的的话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大家。

    “我这次使用神谕是要传达一个指示,诺克萨斯这次入侵超乎我们想象。除了艾卡琳城在付出惨烈代价守了下来,其余第二线城市全部沦陷。慎李青还有莉娅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尽量救助沿路的南部难民将他们带到叹息之墙,动作要快,尽量避免与敌军交战。”卡尔马给出了最简单的指示。

    我此时还不了解树神对于艾欧尼亚人的重要性,更不了解卡尔马在艾欧尼亚的地位。但叹息之墙我是了解的,叹息之墙又叫Placidium可以说是艾欧尼亚人分裂的象征,墙在艾欧尼亚的中心的树神以南拔地而起,将艾欧尼亚从中间分割开来。

    “遵命,天启者大人。”他们一口同声的说道,突然觉得我自己好多余。

    “愿树神与你们。”

    说完这个璀璨的星光和宇宙的黑暗中的一切都在向一点聚集,下一秒整个宇宙仿佛成为了一个点消散与无形,我们又回到了原地,或者说我们根本没有离开过,强烈的眩晕感让我吐了出来。而他们4个都好像没什么事。慎,李青,莉娅还好说,连实力最差的安娜也只是脸色不太好,真是丢人。

    我坐在地上深呼吸想尽快调整过来“不好意思,我有点不太适应。”

    “没有经过树神的赐福能进入神谕都可以说是奇迹了,所以说不用道歉。”李青拍了拍我的背说道。

    虽然眩晕感还没完全消失我还是站了起来“快赶路吧,我们没时间浪费了。”

    就这样我们踏上了前往叹息之墙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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