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有心,奈何无人用心去赏。所以她的名字叫做月无心。
夜更加黑浓深沉,越是如此月色更清。佳人的脸庞更加美丽诱人。她的脸上的表情仿佛更加痛苦。
原来这就是背叛一个人的滋味。
月无心眼角湿润,这时空气中隐隐传来一股花香。
是什么花的清香。
是不是蔷薇。
能在深夜采花的人也无非两种人,一种就是**掳掠,无恶不作的采花贼。
另一种人,想必这世间除了他再难有第二人。
多少年了,他还已久记得自己最喜欢半夜时分盛开的蔷薇。
对于她,他还是当年的那个少年,可她那……是否还配的上他。
脑海中不断的幻想着,月无心望一眼身旁已经入睡的那个男人,禁不住落下眼泪,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外一个伟岸的人影。
看着他,想着他。脸上得痛苦更加的清晰,她的眼睛却黯然了,窗外的月色也随之失去光辉。
一片乌云悄然掩过来,抹去月色的辉煌。
一夜无话,待到天色微亮,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女子这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整理一下凌乱的鬓发转身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王云鹤,目中露出痛苦之色,幽幽说道:“或许我不该来求与你,更不该发生这段孽缘。”。
空楼寂寂,人去楼空,她并没有与王云鹤告别,此刻她已心神憔悴,只想当这是一场噩梦。梦醒时一切能回到原点。
女子踏出神佑殿大门那刻,沉睡中的王云鹤猛然睁开双目,看着女子略显狼狈的身影,双目闪过一抹不舍。
他一直都处于假眠,不是他不愿意面对月无心,而是他对她太过迷恋。他也害怕她与女子告别,会流露出不舍。
约摸半刻,空旷的大殿之中凭空响起一道沧桑之声:“怎么是有不舍吗?这一夜,你可是过得尚算安稳。”
“云鹤不敢对这样的女子动情。”
仅仅是一道声音,却让堂堂刑宫宫主色变,王云鹤也顾不得太多连忙起身凭空持一晚辈之礼:“托老祖神机,孙儿美梦成真,相当心安。”
一道模糊不清的虚影,宛如鬼魅般猛然出现,漂浮在神佑殿的上方,说道:“你眼光却是高詹,她却是不可多得的尤物,若老夫在年轻百岁,也定被她的妩媚所吸引。
那道虚影一阵调侃后,再继道:“此事倘若被姬王一脉那几个老东西得知,不知道其表情是如何的多彩。”
王云鹤面色一红,心中暗想:“不知老祖几时出现,为何自己不曾有半点擦觉,若是他在此守候一晚,那么……”想到此处,他眉含羞涩,连忙绕过话题:“十年后,老祖真的会将逐杀令撤销。”
“不,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也只是让名满王族的奇才多活十年而已。”
虚影似乎有所感触般,声音不夹杂丝毫的感情。望了一眼眉目含羞的王云鹤,随即补充道:“你大可放心,关于你这场风月之事,随是我静心安排,但我来你神佑殿的时刻恰好,看到的也是该看的,关于你的疯狂举动我一概不知,不过自那女子出走时的表现,不难想象。”
“孙儿尚有一事不明,望老祖赐教。”听的虚影所言,王云鹤不由得一阵心虚,暗道:“是自己多虑了。”轻喘一口气道:“既然十年后老祖族长之位已正,为何还要将他抹杀。”
“你当真不知。”
“不知。”
“以你的资质,难道真的就看不出目前家族所存在的暗斗。”虚影俯视王云鹤许久,见其面色平稳,随后道:“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在这华夏国的修行世家之中,唯独王族是个特例,一族两祖,彼此谁都懂得此消彼长,难道你真的认为我子王一族能连续十届掌管王族,是我子王一族人才济济,资质不凡。”
老者的话使王云鹤心中一惊,道:“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看来你平日,当真只是在玩弄职权,不曾注视族内事物。”
虚影声蕴怒意,隐隐流露出一股劫后余惊,道:“若非我子王一族颇有手段,即使姬王一族在如此不济,也不可能连番十届落败,此次若非我事先有所准备,依那孩子的资质定会成为老族长所中意之人,所以十年后这对父子必死。”
“可老族长是我子王一族的人,即使那孩子如何逆天,老族长也不会偏袒姬王一族才对。”王云鹤不解道。
“你不曾看过此子的修真觉明智,当然不会懂得。”虚影甚是有意的望了一眼惊异不定的王云鹤道:“具体如何,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经过昨晚一事,想必这十年间那女子定会为你所用,逐杀令一出,那小儿定会被逐出王族,此后十年这对父子的举动就有你报我知晓,你可明白。”
“是。”
王云鹤面色凝重,双目急转,若有所思道:“只是老祖何意如此肯定,她会唯我是从,十年后将如何处置她。”
“你啊,收起你那点心眼,从小你在我眼皮下长大,我怎会不知你想说啥,自那日姬子场内,我已从她的目光之中看到的满满都是**,她本就不在乎任何情意,若非如此她怎会如我所想求助与你,对你欲拒还迎。”虚影之下,王云鹤一改往日的严厉,如同初谈人事的处子般面色更艳,却听虚影又道:“至于那女子嘛,却是不可多得的尤物,随意杀死却是可惜,她的生死就由你处置。”
“多谢老祖。”
王云鹤难掩心中的激动,俯首拜倒。
“此事不可多仪,只有你知我知。”
“老祖惠智。”
声音减退渐远,刑宫隔音极高,虚影并不担心自己的声音外露,目送虚影离去,王云鹤心头一动,回到昨晚缠绵之地,抓起女子所残留在被褥上的气息,放在鼻息间深情的回望。
不到半晌,他便收到密报,姬王一脉的天才,居家被逐,去向东南。
“东南方吗!”
王云鹤手握残留异香的被褥,目视东南流露出丝丝不舍:“十年后,我们再见。”
王承风走啦,王少玄也走了。带着王族送的“不死废物”的称呼,不曾和任何人做过告别悄然无声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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