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起身洗漱一番起身出门,打听最近招短工的地方。毕竟现在吃饭第一,必须找一个栖身之地了。沿着街道左拐右拐到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广场。广场上到处是游荡的的衣衫破烂的农夫,大概是想趁着农闲补贴家用。便三三两两的马车停在旁边,马车华贵,上面遮着各色花纹的麻布,车帮雕刻着各种瑞兽,不时有大腹便便的地主来回巡视,要么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还有两处是带了丫鬟的小姐。张明心中忐忑,虽然现在练了一身武艺,还是有点踌躇。
这时候,旁边进来一辆驴车,车子比较残破,一位头发稍显花白的中年人赶着车过来。中年怀里抱了个小女孩,约有五六岁,梳着双丫辫子,大眼睛水灵灵的。旁边的农夫明显知道这是谁。都是一脸鄙视,不一会噪杂的嘲笑声响起。
“哟!我道是谁?云老爷来招人啦?”
“你拿几亩地还需要找人干活。”
……
中年人脸上一阵青红皂白,显然动了真气。吐了口唾沫,怒道:“一群不知道上下尊卑的东西,老爷我不跟你们一般计较!”
周围的人免不了一阵唏嘘。
驴车正停在张明身边,中年大叔笑道:“小兄弟,你是来找活干的吗?”
张明一怔,顺口道:“是啊?大叔可是……”
张明尚未说完,中年大叔就急切道:“小伙子,我这需要一个长工,不如你跟我来吧!”
…………
“老家伙,当年真是被你骗了。”
“好小子,当年要不是我收留你,你能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威武不凡。”
“切,当年我纯粹是少不更事,上了你的贼船,谁知道你老家伙就那么四十亩地的一个小地主也来出来招人。话说连我家小黑都鄙视你。”
“嘿嘿……,你小子当真皮痒……”说话的是个中年人,穿着麻布大褂,脖子里围了条汗巾,额头红光满面,天庭饱满,头上满头是花白的头发,一看像个有故事的人。中年人手里拿着铲子,弯着腰在地里除草。
张明看着这个神奇的地方,扁扁嘴道:“真是神奇的小地主!”
此时已经过了六年,张明十八岁已经出落成一个长相英俊威武的少年。少年手里也拿着铲子铲草。心中早把这个老板腹诽坏了,六年长工不但一分钱没拿到,还得倒贴,帮忙带大孩子。
“明哥,爹爹,我给你们带吃的来了。”
心里正想着心事,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手里拿着饭盒蹦蹦跳跳跑了过来,后面跟着小黑。小黑狗也是奇怪,这几了硬是没有长大,还是当初小不点的样子。不过,现在好像现在又多了主人。
云老头闷闷的“嗯“了声。
张明放下铲子,急忙迎接,笑道:“今次,给我们带了什么好吃的?”
小姑娘开心道:“闷兔子肉,还有明哥最爱吃的红烧茄子哩!”
这就是当初驴车上被抱着的小女孩,女孩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云蒹葭,大大的眼睛还是没有变,显得更加有神,虽然穿的是灰布裙子,脸上不时水粉,可也显得钟灵毓秀。
“蒹葭,不要理这小子,真是养大闺女忘了爹。”
“哪有,还不是在一块儿吃吗。”
云蒹葭的脸瞬间红了,像红头的苹果。
现在的女孩子十三四岁嫁人,这小姑娘倒是成熟的早,张明尴尬地接了饭吃了起来,心中有一种大叔叔欺负小萝莉的感受。
吃饭的时间是最温馨的时候,这也是张明迟迟不离开的原因。三人在一块打理着四十亩庄稼,这种有家的感觉是他当了八年乞丐所珍惜的温情。至于云蒹葭父女早已经把他当成了家的一分子。
吃过饭,干了会农活。三人一块回家。所谓家也就是鹊山镇西南角的一个小院子。院子不大,栽了些花草。
回家洗漱过后各自进屋休息。
云老头家虽说院子子不大,但也有四五间屋子。每人一间,倒也幽静。
张明闲下来开始拿出一本书。书名上注有《毒囊经》三个字。张明一手手拿着书本一手在墙角里挖个坑,连带着把《回春诀》也一并埋在里面。叹了口气,心道:“如今把上面的东西学的一干二净,留着也是麻烦,不如埋了。”
这才从新洗了手,坐在床上想着心事。如今武道十二重已经炼到巅峰。已经洗筋伐髓,脱胎换骨,等闲一个地方的武林宗主怕也就是这样的水平。
“毛老爷子到底是什么人?”
“这地方到底还能不能呆下去?”
张明想起和云蒹葭父女这六年来相处的时光,心中不舍。一晚上辗转反侧,很久不能入睡。半夜披衣而起,推开窗户,提气纵出,若鸿飞冥冥。
一口气,跑出很远。
张明一口真气一泻,脚落实地,是一块草坪。今晚月色正明,前方隐隐能看见横亘一座大山。山名招摇山。山看着无边无际,山间虎狼豺豹蛇虫横行,常有旅人在里面一去不回。据说里面有修仙大宗飞仙门。
看着远方的大山,张明想着恐怕这个地方不宜久留。不然毫无进步,人生也变得毫无色彩。
“明儿。”
张明大惊失色。
“谁?”
是我,身后缓缓走出一个人,细看竟然是云老头。
“不用诧异。我也是练武出身,早知道你学了一身武艺,现在恐怕已经是武道十二重巅峰了吧。”
云老头随便找了块草坪坐下,拍了拍旁边,“来坐。”
张明不知道云老头怎么跑到旁边的,是怎么出现,只觉得奇诡莫测。嘴角泛起无奈的苦笑,自己真太幸运了,能活到现在。
云老头道:“你也不要太惊讶,我想当年也是个高手。只不过现在不在逞强斗狠了而已。我知道你早晚都要走。是条龙总要闯出自己的天地,这地方太小禁锢不了你。”
张明缓缓坐在云老头的身旁,脑子还没有缓过劲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张明张开嘴想说话。
云老头摆了摆手,“你先不要说,听我说。我原来的名字叫云鹏程,你可能没有听说过。年轻的时候练了一身武艺。在商国九山郡厮混,善使一手腿功,惯会打抱不平。所以当地的人送我了一个混号风神腿。后来得罪了人,只得带着妻子女儿隐居。”
“是什么人这么厉害?能不知不觉跟在我身后虽说跟我的不够警觉有关,但起码也得武道十一重,或者有特殊的潜伏的功夫的人才能跟在我旁边不被我发觉。”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他也许不厉害在某些人群里面,但我必须躲。”云鹏程白了他一眼道。
“到底你得醉了什么人?”张明很是奇怪,能让一个这么厉害的武者东躲西藏绝对不是普通人。
“修仙者!”云鹏程严肃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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