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我正准备收拾餐桌,手机响了,一看电话,是李金普打来的。先前我在榕城的时候,他也打过一次,但那时比较忙,就没接。
也不知道侯艳芳的事情怎么样了,我边想边接通电话,然后电话那边就传来李金普的声音。
语气显得很愉快,看样子不像死了老婆。
“张先生,这几天你到哪去了呢?”李金普很客气道:“找个时间,让我请你吃顿饭吧。”
“哦对了,工作的事情,我也给你找好了,南都电网,干一年就转正。”
听这话,我估计李金普花了不少心思,要知道国家电网那可不是随便进的。
但我现在可不在乎什么国企工作,说:“工作的事情就免了,一会我去医院看看侯会计吧。”其实我主要是想去问问对方是怎么把齐连云的鬼魂消灭掉的。
将拉风的大黄蜂跑车停靠在市人民医院的停车位上,虽然这车并不是很贵,但有着变形金刚的宣传,还是吸引不少眼球。
我刚走出车门,后边就传来个疑问的声音:“张先生?”
回头看去,居然是候保。
这小子边上还站着两个肌肉发达的青年。
候保确认是我,立马喜笑颜开的凑了上来,然后指着我朝边上两兄弟道:“大根,三龙,这就是我说的高人。”
大根,三龙顿时恭敬的看着我:“先生有礼了。”弄得拍戏似的。
候保羡慕的扫了扫我的大黄蜂,问道:“张先生,这几天干嘛去了呢,我听我姐夫说,打你电话都没人接。”
我说去南边走了一趟,给人解了个灾。
“高人,这车是对方送的吗?”三龙问。
我笑了笑没说话。
大根当即说:“高人还收徒弟吗?”
候保赶紧道:“张先生,收徒弟千万别忘记我。”
我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这三个混混为什么这么想当我徒弟。于是便问候保,怎么个情况。
候保拉着我到了个角落里,大根跟三龙守在边上,候保说:“张先生,我服了你了。”
我说何出此言。
候保便开始讲起来。
原来,自我说要烧了齐连云的尸体后,候保就带着大根,三龙开车去了齐连云的老家,苏北的一个山村里。
到了目的地,候保很快就搭上了当地的小混混,然后找到了齐连云的坟墓。这几人,也是胆子逆天,居然大半夜的带着油桶去掘坟。
扒开棺材后,候保等人便是一惊,原来齐连云的眼睛睁得老大,全身则腐烂不成样子。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三龙颤颤抖抖的将汽油泼在尸身上,然后就发现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个黑影。
大根赶紧点火,不料一阵风吹来将火熄灭了。
边上帮忙的几个当地小混混见到这个场景吓得屁股尿流,什么都不管,就往山下跑。
候保只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肩上,然后全身软绵绵的,接着便看到棺材里的那具尸体爬了出来。
我估计这是幻觉。
还好,关键时刻,三龙将一个防风打火机扔进了浇满汽油的棺材里。
一下子,火就烧了起来。
冲天的热意前,候保依旧感到寒意阵阵。耳边则不停传来撕声裂肺的惨叫。
大根,三龙亦然。
不知过了多久,山下传来村民的声音,候保估计是村里的人发现山上起火了,当即带着大根三龙闪人。不过临走前,还是将两个装满汽油的铁筒扔进了棺材中。
“张先生,太神了,我前脚烧了齐连云的尸体,后脚我姐就舒服很多。”候保满口唾沫道:“以前我还不相信这些鬼事,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说完这些,他又问我收不收徒。
大根,三龙也眼巴巴的看着。
我咳嗽几声道:“这驱鬼的本事,向来是我张家单传,外人学去了,不但没有,而且容易招鬼。”
三龙听到这话,小声道:“老天,这年头找个工作真难。”
候保亦是无奈的挠挠头,然后带我去见姐姐。
侯艳芳的气色着实好了许多,见了我,一阵感谢。李金普又跟我说工作的事情。候保有些懒散道:“姐夫,还是算了吧,张先生出个差,弄了辆大黄蜂回来了,可不稀罕什么破电网。”他说着眼睛一亮:“姐夫,要不你给我弄进去吧。”
李金普还没说话,侯艳芳就开口了:“你高中毕业,门槛都不够,去看门还差不多。”
候保吐吐舌头没说话。
我跟李金普道:“李哥,让你费心了,只是我现在不像找什么工作了。”
李金普连连点头:“像张先生这种人才,做什么都屈才。”又说以后有什么鬼缠人的事情,肯定介绍我去做。我赶紧摆手。我说李哥啊,我虽然有点小能耐,但鬼这东西,还是少接触为妙,容易折寿。其实我也想多弄点生意,但就凭我现在这三脚猫的本事,哪敢去解鬼。
李金普忙歉然道:“是我疏忽了。”然后坚持中午请我去吃饭,没办法,我只得答应。中午跟他还有候保以及大根,三龙去医院边上个酒店吃了饭。
结束饭局后,李金普千恩万谢的送我离开,我开着车在南都市中心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忽然想起好几天没联系方润民了,当即拨通对方电话,没机会方润民就接通了。问我从榕城回来没。
一开始,我跟他说了,去榕城是为了旅游。
我说我在南都,你在不在?他说在呢,昨天出差回来。我笑了:“晚上请你吃饭,就在南都国际大酒店。”
方润民说:“还是找个小酒店吧,我们俩别搞那么大。”他自然是给我省钱。我说:“没事,我在榕城发了笔小财。”方润民立马问:“捡钱了。”我嘿嘿两声,表示确实。他立马骂道:“我擦,你妹的运气真好,晚上我可要多吃些。”
傍晚六点多,我在南都国际酒店下面跟方润民碰了头,为了不刺激对方,我没开大黄蜂。
要是这小子知道我在南都有房有车,不知作何感想。
一见面,方润民就吃惊的看着我。
看了老半天。
我正要说看啥呢?他靠过来,用家乡话低声问:“你在榕城捡多少钱了。”我说一袋子,没数,就抱回南都了。
方润民拍了拍:“兄弟,你这运气逆天啊,怪不得一身名牌,搞得跟富二代似得。”
我昂起头道:“我可是富一代。”
俩人勾肩搭背的进了酒店,在餐厅点了满满一桌菜,又叫了酒,你来我往,吹牛打屁,吃的不亦乐乎。
晚上九点多,我扶着方润民出了酒店,叫来出租车,给了司机一张一百的,吩咐对方务必将人送到楼下。然后自己醉醺醺的往前走去。
南都国际酒店离青竹园小区就两条街的距离,因此我也不想打车了。准备散步回去,可是越走越晕。
我心说茅台酒还真牛逼,后劲这么大。
走了一会,到了路口,迷迷糊糊看到是红灯,便扶着边上的柱子等车。
这时,一群穿着华丽的青年走了过来。里面有男有女,个个帅气漂亮。
尤其是站在中间的那个女孩子,一袭红色长裙,头发高高盘起,虽然看不到脸,但就凭一双腿,我就能玩两个月。
“真他娘的诱人。”我咽了咽口水。
这时,我忽然看到一个乌黑的人影朝长裙女孩走去。
不,不是走,是飘。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一下子警惕起来。
然后,乌黑人影伸出双手,慢慢的推向长裙女孩。
不远处,一辆客车快速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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