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老祖真经(一)
华红梅赶紧派许冰冰去请师傅,许冰冰到了大殿上时,师傅正独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华山派经过这一役后,元气大伤,许冰冰想到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又担心师傅的责备,内心十分痛苦,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一想到五师兄齐逸民的中毒,只好硬着头皮去请师傅。
虚玉见许冰冰过来,正要发火,一听说齐逸民中毒,大惊失色,顾不得责骂许冰冰,立即赶到后院救治。好在毒素虽然厉害,但是还未来得及侵入心脉,虚玉当即以自己深厚的内功,将齐逸民体内的毒素逼到他的丹田之中,先保住他的性命,然后再准备用数天时间慢慢地将他丹田内的毒素排出体外。
发现徒弟齐逸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虚玉对站在身边一直流泪的许冰冰严厉地说:“此番华山派遭殃,虽然不是你主观所为,但是事情的起因多少与你有关,加之你此前私自违规下山,现在师傅决定给你两罪并罚,到后山老祖洞里独自面壁十日,好好地反醒自己的过错!”
许冰冰本来担心师傅不知如何严惩她,心里十分害怕,一听说只是让她面壁十日,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当即抺了一把眼泪,说:“多谢师傅!徒儿现在就去。”
许冰冰回到自己房间,取了一些衣物就独自进了老祖洞。这老祖洞位于紫霞观后面的山坡上,洞前建有祠堂,洞里很小,阴冷潮湿,不见阳光,仅有石碑壁画木几蒲团和老祖卧像,乃是当年得道仙翁陈抟老祖修行的仙洞,是道教圣地,非本教之人不得入内,如今成了华山师徒闭关修炼面壁思过的场所。她进洞刚给老祖上完香,华红梅也到了。华红梅给她带来了席子被褥和食品,安慰了她几句,就因要忙观中事务匆匆离开了。
许冰冰打坐在蒲团上,面对老祖,泪如雨下。为了平息心潮,她开始专注于吐纳,修炼真气,不久,她感觉饥饿难耐,便吃了一些师姐送来的食品。之后,她继续练功。不知不觉中数天过去,这期间每天只有一个小道姑负责给她送饭,小道姑一来就走,从来不与她多话。她闲着无聊,有时就欣赏头顶上的壁画,那壁画几乎占据了整个洞顶,画的内容是华山奇峰天险。
一天,正在仰头看画的许冰冰感觉有点倦意,就坐在蒲团上小睡。迷糊中,她发现自己还在看画,突然间,她感觉画中有一个小人动了一下,再仔细观察,却又没有任何异常,并没有什么小人。以为自己眼花了,就去看旁边那个山峰,谁知她又看到一个小人动了一下,可是当她凝视时,同样找不到小人。她好奇起来,再想找一个小人,却又不能,便赌气不看,谁知就在她视线要离开画面时,那画面居然站满小人,并且全部动了一下。她觉得这太有趣了,大叫一声:“好玩!”却惊醒过来,她这才发现刚才是南柯一梦!
不过,刚才虽然是梦,却又是太真实了,许冰冰不由得仰头仔细查看洞顶的壁画,起初感觉画面并无异常,但是经过几个时辰的探究后,不觉大吃一惊,原来这画面居然是由成千上万的小人构成,即使是一草一木,一石一瀑,都是由无数的小人组成。这些小人有如芥末,即便是目力极好的人,若不是存心在画中找,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
许冰冰想,如果不是刚才梦到这些小人,她就是再看上十天半月,她也见不到这些小人。她找到一个梦里发现会动的小人,那是一个左足立地,右足提起,左手扶腰,右手撑天的形象。不久,她惊讶地发现,原来这画里的每个小人都做动作,身体或立或卧或蹲或跃,手足臂腿或屈或伸或拍或踢,千姿百态,不一而足。她感到好奇,不明白画中为什么要用这么多的小人来构图,弄得如此繁杂,如果仅靠一个人来画,穷其一生也画不完如此多的小人,可是,从笔法上看,这些小人完全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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