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什么？”
“bamboo。”陆小白闭上一只眼睛，“在英语中是竹子的意思。”
他们在咖啡店里消磨到凌晨两点，然后回到bomba所在的那幢楼前。这时拉客的人倒没有了，但另一种形迹可疑的人开始转悠。如果与他们目光相接，不知会惹上什么麻烦，陆卓尽量低下头，他也这样告诫陆小白。
朱清美和扎着马尾的女子从楼中出来时已近凌晨三点。多在大楼阴影处抽烟的陆卓，一见她们出来就赶紧扔掉烟蒂并踩灭。陆小白向他投去责备的目光，他置之不理，迈开了脚步。
两个女人并排走着，陆卓则尾随其后盯梢。小路很窄，但这时喝醉的客人仍很多，盯梢并不太难。那两人也根本没有要回头查看的意思。
上了大路，她们叫住一辆出租车。陆卓跑了起来。那出租车正要开动，他也举手拦下了一辆。
“跟着前面那辆车。”陆卓命令司机。
“你不知道要去哪儿啊。”中年司机说道。看出这趟差事有些麻烦，他的语气也很不起劲。
“不知道才让你跟着。少啰唆！照我说的做就行了。”陆卓从斜后方看着司机的脸，见他面部肌肉很松弛。司机没再说话，可或许是心理作用，他似乎开的很粗野。
“对不起，这其中是有原因。”陆小白说道。
有必要道歉吗？陆卓以这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应该是这样，到了这个时间还要跟踪南区的女人吗？”他似乎看到那两个女人上了前面的出租车，“但你们不像警察，连洋溪镇人都不是，估计肯定有什么特殊情况，所以我才老老实实的听你们摆布。”
“不好意思，多谢了。”陆小白低头行礼，但司机是不可能看见的。陆小白又将视线转向陆卓，像是在说“你也稍稍表示点歉意啊”，陆卓自然是视若无睹。
前方出现了一个较大的十字路口，再往前开了一点，前面那辆出租车就靠右边了，刹车灯亮了起来。
“还没怎么跑就到终点了？”司机有些扫兴。
“这里是什么地方？”陆小白问道。
“登谷区。”司机说道。
陆卓对这些地名一无所知，也不知陆小白怎样，他倒是像明白似的点点头。
他们的车在离前面那辆车较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陆卓取出钱包。车钱似乎比预计的要便宜。然而，前面那辆出租车上只下来了那个短头发，后车门就关上了。
“陆小白，你下车，”陆卓说，“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不就是螃蟹招牌前吗——司机先生，这里只下一位。”
车门打开，陆小白独自下了车。
“喂，赶紧关了车门开车。前面的车要跑掉了。”陆卓对这司机大吼起来。
“还要盯梢？今天我可真拉了个麻烦客人。”司机不情愿的挂入档位，启动很慢，似乎是故意的。
“少废话！盯到底，小费不会亏待你。”
司机含义不明的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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