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一番话，让许薇妍瞳孔放大，眼底的光芒全是难以置信，脑袋一片空白。
“你的答案呢？到底有没有？”夜深了，工作许久的警察也累了，语气变得不耐烦。
小小的审讯室里，白炽灯从天花板往下照射，打在许薇妍的脸上，那个巴掌印，白里透着刺眼的红，越发显眼。
沉默了半响，许薇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有。”一个字，之后却没了后文。
琳达满心期待地望了过去，许薇妍并非没有看到，却觉得对方好笑，脸上的痛意，还在提醒着她前一刻琳达的所作所为。
“是谁？你不能一句话说完吗？浪费大家的时间！”
许薇妍轻笑，眼睛直视着对面警官的眼睛，一道光芒，乍然出现。
“许宁川。”
这个名字一出口，警官微微愕然，喃喃自语了两个字：“是他啊”，然后摸着头跑了出去。
顿时密闭的小空间里，只剩下许薇妍和琳达，各自盘踞一方。
她沉默地将腿缩在椅子上，环抱着自己，还是觉得冷。
半响之后，警官回来了，对着许薇妍咕哝：“好了许薇妍你没事了，回去吧。”
她呆呆地抬起头，想问他们是不是跟许宁川求证了，可警官已经错开视线，许薇妍的勇气顿时也消失无踪。
隔壁琳达激动地站起来拽着警官的衣袖：“警官，那我呢，我也没有吸毒啊。”
截然不同的反应，警官抽回自己的手，不满地说：“谁给你作证？有吗？没有的话，就给我好好呆着。”
“许宁川啊，我跟许薇妍是一起的，她都可以离开了，我自然也可以。”琳达跺着脚强调，眼睛望了过来。
给差点将自己卖掉的上司作证？许薇妍轻笑，正视自己的上司，对警官说：“抱歉，许宁川见到的只是我一人。”
“啊，许薇妍，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忘恩负义！”
从警察局离开，许薇妍的脚步是虚浮的，有点软，有点酸，脚上是一双大大的拖鞋，还是那个警官不情不愿给她的。
不合脚，她却没有嫌弃，又或者说，不能嫌弃。
琳达歇斯底里的叫骂声被她遗忘在脑后，许薇妍抬起头，夜空中可以看到几颗孤零零的星星，只能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光芒，而旁边的月亮，却又大又圆。
她保持着抬头的姿势足足有两分钟，才将眼泪倒回去，低下头，嘴角微微翘起。
“许宁川，我还是会往前的，不撞南墙不回头。”许薇妍喃喃细语，这句话，很快也被风吹掉。
翌日，许薇妍起来用鸡蛋稍微敷了一下脸上的红肿，额头上的大包只用药酒稍微擦过，再将OK绷贴在上面，就带着辞职信来到公司。
“许薇妍，你还有脸来上班？你知不知道公司因为你，损失了多少？”刚进部门，甚至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部门经理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吼，恍若寒冬里的一盆冰水，直接泼到她的身上。
末了，经理一巴掌拍到办公桌上：“你必须为承担责任，琳达的案子，由你负责，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拿下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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