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俎老鬼,我在这呢!”就在漂浮物鼻尖触碰在我鼻子上时,前方有人大喊一声,声音绝对不是那个抛下我的瘦条子,同时还投出一把匕首打在了漂浮物头顶上,发出一声金属撞击声掉在了耳旁,伴随着还有几只蛆虫掉在了脸上缓缓蠕动,很痒很烫,索性没有往里头钻。
漂浮物哈了一声,眼睛明显红光一闪,起身朝前方越了过去。
我吓得在地上一阵乱颤,伸手抓去脸上的蛆虫,并一巴掌拍下去,奇怪的是明明抓到了,可双手掌凑到眼皮底下时一打开却空空如也,要不是脸上还一阵阵刺痛鬼相信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时前方又传来声音:“**的还躺着睡觉吗!还不赶紧跑。”
我麻溜的奔起来,撒腿就想往回跑,动作快的丝毫不像一个死胖子,家里人都说我神经比较大条,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你个蠢货咋往回跑,往前啊……啊……”空气中只剩一阵惨烈的尖叫,来回震荡了一会很快被黑暗吞噬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回头也不是往前也不是,嘴巴更是禁闭着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照理说应该闻讯看看救命恩人的,可一想起那双五点眼的怪物心里就如泄了汽的气球。
接下来该如何?那怪物会不会回来?我该不该相信那个大兄弟往前跑?自己没有一点点谱,真后悔听那死瘦条子的话进这鬼地方,一有状况就先逃了。胆怯的叹了一阵气,眼球往周围来回溜了一圈,除了黑什么也看不见,胸口被踩踏过的位置开始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也不知怎么样了。为了让自己鼓起那么一丝勇气,用力咬破了舌尖,一下疼得我直跺脚,很快一股血腥味上脑,顿时心里镇定了不少。又想了想,横着身子开始往前移去。
“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嘴里轻声念叨叨。
也不知走了多久,奇怪的是方才就在前方的惨叫声,可是脚下并没有碰到什么可怕的类似尸体的物体。如此环境更像是接触不到实体的感觉,脚下一片轻飘飘的,一种巨大的空虚感让人抓狂,脑海一遍遍闪现无数恐惧的画面,握了握破裂的琉璃灯也不知还能不能用,想想再走两步就开灯,否则在这下去我非自杀了不可!
再等等就开,再等等就开,心里安自己,这种要死的窒息感让人很无力。这时前方突然飘来一道虚弱的光芒,我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打起冷颤,上头定然发紫了。
这时对面传来一个声音:“道林,者乎?”
我擦了擦眼睛,看了前头一会,确定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后,愤愤的抹去脸上的鼻涕与眼泪,嘴里也不敢骂什么,卑微的哀求道:“兄台,您别走,我我不是坏人,您可以救救我吗?”若然被父亲听到这话非得一巴掌煽死我不可。
对方明显愣一下,手里的火把朝这晃了几圈后,道:“何人?”声音里听不出什么不对。
我兴奋的搓搓手,学着对方打开琉璃灯,没想还能亮,朝前方快速小跑。
周围依旧黑漆漆的,看不清什么,小跑了一阵,身上开始有了些细汗,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可还没见到对方;心里一落,感觉有什么不对,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些心慌的喊道:“兄台,你还在那吗?”。
“嗯。”对方重重哼了口气,语气带着少许不耐,“你在做甚?”
我疑惑的道:“我在用力向你这边跑啊?”
“暂且停住……先行向西迈十数步,向东行十数步,右行而来。"
我心里骂道:“对方是傻子吗?这样走和原地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也不懂分辨东西南北,索性向右走十步再左走十步算了。”,嘴里讽刺般喊道:“西转,一二……十;东转,一二……十!右转……哈?”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对方用手电照了照我的脸,直皱眉头,语气很冷的道:“你?”
“鬼男!”难以置信此时碰到鬼男这号人,心里百般滋味,怪不得说话文邹邹的。我向前走了两步,打算走到鬼男面前。
“且慢……”对方犹豫了片刻,照了照自己的脚下,道:“此处有缝。”
我探头看了看,还真有条小沟,这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貌似有些深的样子,下头还飘扬着一棵棵密密麻麻的绿色花朵,很是娇艳,花朵带着节奏左右起舞,霎是好看,看到这,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道:“这也就一双筷子的宽度吧!”说着就准备跨过去,抬脚的瞬间,脑袋突然闪过很多片段,吃肉的绿萤虫,悬空的黑棺材,还有那五彩眼珠的俎老鬼。
我停下脚步,对近在咫尺的鬼男道:“你真的是活人是吗?”对方没有应答。
语气是对的,样貌也是对的,可不知为何心底有那么一丝不安呢?
定了定神,眼睛一闭,心想暗念:不是鬼不是鬼;起身跨了出去,令人诧异的是我这一脚跨出何止半米却踏了个空,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伴随一阵咕噜呼啦的尖叫声,就在我做好落坑之时,半空中一根麻绳以奇怪的角度落下,我的脖子一紧一麻,整个头颅像被扯离了身子。
“救……命!”被卡了喉咙的嗓子哪还能发出声明声响,我的双手紧紧拽住麻绳,想给自己一个呼吸的空间,却发现都是徒劳的,难道是要被吊死于此?
绳子开始缓缓的上爬,待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把我拖上地面时,几乎只剩下出的气了。鬼男气喘吁吁的给了我两巴掌,也不说话。
我呼吸了一会,感觉脸上和脖子都火辣辣的疼,又瞧见麻绳上带有鲜血,便知脖子上的伤口裂开了,心里异常愤恨,眼睛直直地瞪着鬼男。
“此物乃绿萝藤!”鬼男也不看我,迅速地将麻绳打成卷,只是摸到那截有血的绳端时,朝沟里甩了几滴血液。坑底传来沙沙的声音,好奇心触使我向前瞟了瞟,这一望,好家伙,这条沟有两米宽呢!而绿色植物在被血液溅射到后,体积突然膨胀了好几倍,颜色由绿化黑,还散发浓浓的黑烟,一看便知有毒,我吓得立马跟紧已往前走的鬼男。
也不知他为何会出现于此,我摸了摸疼痛无比的脖子开口道:“我们要怎么出去呢,鬼哥?”
鬼男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依旧向前走,我也只能默默的跟紧,走了一段,地面的土质渐渐由松软变得厚实起来。过了一阵,突然诧异起来,刚刚鬼男与自己是面对面,为何就没有俎老鬼呢?
“鬼哥,那,那是?”我拉了拉鬼男的衣角指向前方地上,好像躺着一个人。
鬼男走上前,用火把照了照,还真的是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想着就想把他翻个面。
“莫动!”鬼男警惕的制止我。
“看,动了,他还活着!”我兴奋的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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