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月山首席大弟子温礼扬无意中得到那旷世神功《血狼魔功》武功大涨,最后为追求至高无上的武功不惜叛离师门与一个叫沈青荷的女子私奔,还有一个女儿名叫温悦,当时的月山掌门风源子因为心疼温礼扬便也没有追究,只是劝告温礼扬这《血狼魔功》浅练几层便可武功盖世,但切不可多练不然很可能走火入魔甚至赔上性命,可这温礼扬偏偏不听,盲目追求武功的最高境界,果不其然,在他迟迟练不到最高第十层时,他竟然不惜代价用内力硬冲至第十层,导致内力逆转心脉破裂而亡。而风源子听到温礼扬离世的消息一时承受不来,大病半月之后便也驾鹤西去了。”
“真可怜……”听到这蝶梦也不禁感慨道。
“然后呢?”
“风源子离世之后,众弟子为了月山之位大打出手,月山内部一片混乱,死伤惨重,最后还是我与师兄的师父礼松道长以高超的武功与威望平定内乱当上掌门。当时师兄已经成年,而我还只是个十岁的少年,因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同门相残的场面,着实给心理留下了阴影。所以我最后才请求师父让我出山历练,并在此建了斓石观归隐世外。”
“可是师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您也不必再耿耿于怀了。”
“蝶梦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只老虎在猫笼子长大,从小被欺负,就算长大了它可以轻而易举的杀光那些猫,它也不会这么做,是它不想吗,不是的,是它不敢,小时候留下的阴影是你整个人生中最可怕的障碍。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是自己的心啊。只要进了门派之中,你便再也做不到真正的逍遥快活了,明白吗?”
“明白了。”
“至于你师兄,我明天会交给他我亲笔写的一封书信让他交给你师伯,我只是现在不想回去,以后想通了一定会回去的,毕竟月山是我的根,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师兄回去会受罚,还有你……”
“我?”离蝶梦不解的反问道。
“对,你一直在嫌弃我不教你武功吧?而且你也想下山吧?”
“嗯……”看到师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蝶梦弱弱的回道。
“我同意你下山了,你可以去月山拜师学艺,顺便见见你师伯。”
“真的!”听到自己的师父说这话,离蝶梦高兴的都快蹦起来了。
“师父你怎么突然想开了?竟然可以让徒儿下山。”
“为师一直就知道你的心思,就是担心你年龄小下山会被人欺负,但从你今天帮你师兄来找我的事情来说,你是真的长大了,也该出去走走历练历练了。再加上你在武当有你师伯管着,有你信云师兄顾着,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但我有个要求,你明天不能和你信云师兄走,为师还要再给你上一节课。”玉青笑着正经的说。
这离蝶梦本来正开心着,就想着一个人走也行,可听见师父说还要再上一节课,就又郁闷了,不开心的道:“师父,您都答应我下山了,以后也不用再上课了,您这再上一次课又是何必呢。”
“你以为我这一节课是要给你讲什么大道理啊,为师是为了给你讲一讲江湖中的一些事,比如什么人惹得,什么人惹不得。你初出江湖,什么都不知道,到了武当,你自然不会整日呆在山中,在天下闯荡全凭一腔热血,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师父怎么办?”玉青有点煽情的说。
面对平时老爱开玩笑,经常有点不正经的师父如此正经带感情的说出这样一番话,蝶梦也是感动的快哭了。
“好好,我平时都没好好听您的课,这次我一定认真的听讲。”
晚上蝶梦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中午才醒来。连早饭都没吃,这要是以前,玉青早就发火了,今天居然没管,看来玉青这回是真的下定决心让蝶梦下山历练了。蝶梦洗漱过后就到了教室了,今天这教室也是热闹,听说了玉青要上一节江湖课堂,就连平时老逃课的学生都来了,蝶梦是玉青的爱徒,座位自然也在第一排,和大家打了招呼之后也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了。过了一会儿,玉青来了,用一口调侃的口气道:
“呦!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怎么,来听说书的啊,平时不都跑的一个比一个快吗?”
“师父啊,您就别拿我们开玩笑了,我们听说您今天要说江湖上的事,我们是一个比一个期待,这恐怕是您教书生涯中唯一一次大家都认真听讲的课堂吧!”平时最贪玩的学生回道。
“好了,废话不说了,既然你们都想听,为师就讲给你们听,说吧,你们都想知道什么问题?”
玉青刚说完,弟子们就争先恐后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师父,当今的天下之一是谁?”
这问题刚一出,就传来一群讨论和争执的声音。
“天下第一当然是我们师父了,避世隐修的高人都很厉害的。”
“你错了,我们师父虽然厉害但他肯定不是天下第一,别忘了我们师父的师兄可是月山掌门呢。”
“我倒是听说那尊主宫的柳残灵武功才是天下第一。还有夺命帮的曲涛。”
“别扯了,那柳残灵,曲涛就算再厉害也是邪教中人,早晚是会被消灭的。”
“那,那我们月山的少年天才止星呢?”
“他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个小孩,怎么能算高人呢。”
“还有那寂月方丈……”
“咳咳!”玉青打断了大家的争论。道“大家说的有对有不对。”
“师父,那大家说的哪对哪不对呢,您给说说呗。”蝶梦说道。
“其实当今并没有天下第一!”玉青回道。
这一回答让刚安静下来的大家又有了疑问:“什么叫没有天下第一?”
玉青笑了笑回道:“我之所以说大家错是因为武功不分正邪与年龄,至于这没有天下第一一说,也没什么不对,大家刚才刚说的人中,不论是为师还是我的师兄玉玄道长。不论是寂月方丈还是柳残灵曲涛,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教派的武功,应属于不分伯仲,至于止星,那孩子虽然天赋极高,但修为见识尚浅,现今还无法跻身于当世一流高手之中,但将来定是前途无量,若真要说起少年奇才,前辈高人,怕是当世只有那齐遥门的门主百业皛了。”
“百业皛,师父说的莫不是那‘一席素衣壶济世,俊秀容貌无人识,通晓古今天下事,少年看破红尘时,若问世间何人也,唯有齐遥业皛是。’的百业皛。”
“正是,这百业皛无论辈分武功还是学识都是这天下前辈级别的人啊,只是他年纪轻轻为人又低调,所以江湖中大多数人都只听过他的名号,并未见过其人。”
“这么神秘啊?”今天的蝶梦话出奇的少,只抓重点问题问。
“没错,就连我活了这么多年,也仅和他有过两面之缘,第一面是当年我有要事回月山时见过一次;第二次是我那年游历江湖时,在西湖与他见过一次。此人性格沉稳,为人谦和,年纪不大但武功修为都早已达到了常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到达的高度,而且这百业皛身边也是高手众多,常见的有四位,分别是那南默青赵朱玄苍月冥煞灵骨,这四人都是在江湖名震一方的侠义人士。他的师父是齐遥门前门主萧泽木,这萧泽木与我师祖同辈,八十岁收年仅五岁的百业皛为关门弟子,教其武功文识,九十岁因病而亡将齐遥掌门之位传予百业皛,所以若是真要论起辈分,那百业皛也是我师父辈的人了。”
“师父,你说这百业皛这么久,把他说的这么厉害,你又说他年轻有为,那这百业皛今年到底是多大?”蝶梦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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