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蒹葭只是看了桑为霜一眼,没有思索就朝她走去。他的雪白袍子扫着地面发出的声响,和银铃儿发出的声音很是悦耳,但也使得大堂里的气氛更古怪了。
他望向桑为霜的眼神很期待,让桑为霜更茫然了,真不知道他一心在“期待”什么?
这个时候最不好受的是宋秾桦,这一子的人在他看来,面部表情都十分古怪,更别说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想着想着,他脸又红了,这下终于生起小小的幽怨来,这事情为什么不派给赵六意来做?
娄蒹葭也被这大堂里的古怪气氛感染了,他这才看清楚站在那里的人,是大哥哥的人,突然觉得很不安。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上前去,一下抱住了桑为霜。
“啊!小娄!”桑为霜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了,脸颊陡然间滚烫了。
她很快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力气很大,她推不开。
“小娄,大公子的人要来带你去邵州。”桑为霜被他搂得快喘不过气来了,顺势就把要问的话问了,“你去不去啊?”
,,再。
银铃儿当当当,好生清脆。
桑为霜愣了下,最后抬头望向宋秾桦,即使脸颊滚烫,她依旧能感受到自己心里除去那点涩意,那点羞意之外的……小小的骄傲与感动。
她留住的不只是一个娄蒹葭,还有一份曾经,一份美好。很感动他还愿意“依恋”着她。
宋秾桦的脸色除去一抹,还带着一丝颓败的灰,不知是怎么,说不清楚。他似乎懂了,竟然再未多说,领着人离开了。
宋秾桦边走边在想如何同大公子禀报的时候。娄蒹葭终于松开了抱着桑为霜的手。
桑为霜瞥了眼他的子,又睨了他一眼。她懵懵懂懂的觉得小娄刚才的举动是“故意”的,可是仔细看他的表情,又不像……
他分明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嘛,她可真坏,非要觉得他适意的。莫名其妙的桑为霜又红脸了……
等到过大年的时候,娄蒹葭拿筷子吃饭仍很困难,不过他学会了穿鞋,不再是打着赤脚到处乱跑了,他也学会了自己穿衣,虽然穿的很慢。
大年夜,六个人围在一起吃团年饭,只是少了静初。
桑为霜还拿出手中积蓄,托人在京城寻了家茶楼,她私心不想找辰家,于是这事情理所当然瞒着辰家,而且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知道。当然,过几天阿旺也会知道。
“喂,杨管事。”阿旺见杨焉盯着账本不像是在看账簿,倒是像发呆,于是急不可耐的喊了他一声。
“啊,什么?”杨焉抬起头望着阿旺。
阿旺叹气手扶额,“哎,我在说那个柳寡妇呢,这几天,怎么老在我们庄门口晃荡?”
杨焉皱眉,先前他还没多想,这一想觉得很不妥,他们桑家庄在外人眼里就是一窝男人,而这柳寡妇在这方圆几里就是一个“荡妇名声”。
“不去理她。”杨焉说道。
阿旺当然不会理她,“可是她总是在我们庄子门口晃,这样不好吧?而且以前也没有看到她在我们庄门口晃啊。”
“那是她曾当着街坊的面说当家的身如女子,她……她是那种女子当然……”杨焉低着头,不想让阿旺看出他脸红了。
“哦,我知道她喜欢东街那屠户,还有王铁匠那样的男人,可是她现在,为什么要在我们庄……”阿旺眸中精光一闪,“我知道了!是娄少爷!”
“哎呀,当家的让娄少爷跟着狗娃子他们在后山玩耍,那个荡妇每天在这晃,不会是为了这个吧?”阿旺一拍桌子说道,“我去将娄少爷找回来!”
杨焉没拦阿旺,却是在想这柳寡妇可真是棘手,娄少爷竟然被她给盯上了,成天在他们庄子外头晃荡也不好,这可真是棘手。
杨焉将账本整理了下,拿着账本去桑为霜的房里,顺便把这事同桑为霜说了。
桑为霜听后眉头一皱,这可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你去赶她,她耍起泼来,嘴里不干不净的泼你一盆子脏水,这柳氏也是个出了名的喜欢吵架的,这几天准是闲着了。
“不用管,这柳氏动不了小娄,她要晃要看便随她,小娄需要交流还是得和狗娃子他们玩。这柳氏那么多的姘头,这几天闲着了,过几天就有事了。”
果然桑为霜说的没错,柳氏也就闲了这几天,当夜里就听说那个屠户的河东狮妻子找了几个侄子来把柳家的大门和窗户全扒了。
“柳氏,你喜欢偷人还留着窗户和门做什么?直接让这方圆的男人畅通无阻的进你房啊!”那个屠户妻子临走时候的话,隔了几家的桑家茶庄都能听到。
听说那柳氏骂骂喋喋直到半夜,还说次日要去报官,可是次日她病了,听说是窗子没了,裹着被子吹了一夜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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