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谈了许久南宫拓终于同意把药房给了邹嫣蒙,顺便又给了她一粒她这月的解药。邹嫣蒙欢喜的谢了恩,道:“陛下今日在朝堂可顺利?”
“怎么,才想起来朕的事?”脸色依旧臭臭的。
“谁说的,嫔妾这几日日日思念陛下的事,夜不能寐。”
“当真?”
“那是自然。”邹嫣蒙站在一旁为南宫拓磨好了墨,“依嫔妾看,陛下今日心情不错,定是成功了的。”
南宫拓本召邹嫣蒙来就是为了让邹嫣蒙陪他批阅奏折的,不过南宫拓心情不好,就又想出来个主意,他对邹嫣蒙道:“要不,你把他们说的重要的东西划出来,朕再看好不好?”
邹嫣蒙眼角抽了抽,“陛下,就没见过你这么会偷懒的。”不过她并没有拒绝,南宫拓把她拉到自己的位子旁,邹嫣蒙开始认真的看了起来。
果真是除了一堆屁话什么用都没有!听说皇帝都短命,依邹嫣蒙看,都是被这帮无能的大臣累死的!
南宫拓起身到自己的龙榻上躺着,看着邹嫣蒙,邹嫣蒙天资聪慧,不多时就看完了。揉了揉脖子,“陛下,您自己看吧,怎么批阅,由您决定。”
南宫拓这才懒洋洋地起身,翻开一本奏折,果然一堆的烂字,被邹嫣蒙划出来的字寥寥无几,皇帝道:“爱妃自幼习武为生,想不到对朝堂之上的事看得也如此通透。”
邹嫣蒙道:“谢陛下夸赞。”说着,起了身。
南宫拓懒洋洋地坐了下去,批阅了几份奏折,不过这回速度倒是快了许多,不到一个时辰就完事了。
出了御书房,李公公上前道:“想去哪陛下里,老奴去安排。”
南宫拓想了一会儿,看向邹嫣蒙,“爱妃想去哪里?”
“听闻荷园的荷花开的正好,陛下陪嫔妾去看看吧。”
“好。”
两人身边跟着一群浩浩荡荡的人,去了荷园。
荷园荷花开的果然极好,邹嫣蒙和南宫拓走了过来,突然听见一阵空灵的歌声。却见不远处的荷塘里有一艘小船,船上坐着一个衣衫极简的白衣女子。长长的头发只浅浅扎起,歌声正是从她那里传来。
邹嫣蒙眉头一挑,心想着壁鸢果然是一带歌姬,声音果真好听。
南宫拓看了邹嫣蒙一眼,随后又看向壁鸢,“那船上的女子是谁?”
旁边的李公公道:“这……陛下恕罪,老奴也不清楚。”
邹嫣蒙嗺笑一声,“陛下果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人不是被陛下打入冷宫的袁贵妃吗?”
袁贵妃是太后的亲侄女,当年南宫拓借着袁贵妃残害贾昭仪腹中的孩子为借口,把她打入冷宫,其实不过是为了防止后宫中太后一族一人独大罢了。而迟迟不肯立妃立后的原因恐怕也是如此。
南宫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是她?可她不是……”
袁贵妃当年被人毁容,面目全非,如今那张脸不仅恢复了原貌,还更加精美了许多。
邹嫣蒙道:“谁知道呢。听闻当年的袁贵妃骄横跋扈,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南宫拓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一定是邹嫣蒙在搞鬼,但也不说破,只是道:“她既然已经在冷宫被磨练了心性,就放她出来吧。”
“是。”
其实邹嫣蒙早就安排了壁鸢除掉真正的袁贵妃,让壁鸢学习她的一举一动,到时再把壁鸢放到太后身边,就多了份可以压制太后的筹码。
而这些南宫拓是知情的,不过做戏做全套,南宫拓可不能让别人起疑。
南宫拓派人请来了袁贵妃,近看她,果然就是袁贵妃,不过也许是因为她穿着更素淡些,反而显得更美了。
袁贵妃不骄不躁地行了礼,“罪妾不知陛下驾临,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南宫拓看着她低顺的模样,冷冷道:“你倒是和原来不大一样了。”
袁贵妃道:“罪妾在冷宫三年,大是大非看多了,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倒是顺眼多了。”说完,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拉住邹嫣蒙的手,道:“爱妃,我们回去吧。”
“是。”
邹嫣蒙看了袁贵妃一眼,露出一丝微笑。
当夜,李公公道:“陛下今日打算在哪里歇息?”
南宫拓看了邹嫣蒙一眼,“爱妃打算让朕在哪里歇息?”
邹嫣蒙看了南宫拓一眼,“陛下近些日子虽不偏宠,但也都是嫔妾宫中的人,还是去其他嫔妃那里,免得让人多心。”
南宫拓捏起邹嫣蒙的下巴,笑道:“正是偏宠,才能让别人知道朕对你的宠爱。”
“陛下切莫任性,后宫姐妹若想和睦相处,还要陛下多多去各宫走动,雨露均沾才是。”
南宫拓撇撇嘴,对李公公道:“看见没有,朕的爱妃果真大度,竟要把朕往别的女人那里送。”
李公公点头道:“是,邹修容仁慈,老奴恭贺陛下得到如此奇女子。”
南宫拓哈哈大笑,一把搂住邹嫣蒙,“行了,不要推辞了,朕今晚就住你这儿。”
“是。”
当夜,有宫女服侍南宫拓就寝,邹嫣蒙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南宫拓道:“陛下先歇息,嫔妾还要见一个人。”
南宫拓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邹嫣蒙道:“你把壁鸢也放进宫里,可还有人在宫外为你做事。”
“嫔妾用信鸽与邹冷联系也是一样的。”
“那你还要见谁?”
“您的部下,俞江。”
“他?今夜是他守夜没错。可你和他有什么往来?”
“并非是和他有往来,前些日子死掉的小贼,名段玉笙,是左裳虞的青梅竹马。”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南宫拓的神色,并没有任何波动,于是又道:“陛下知道,左裳虞临死前和嫔妾来往密切,可她的死因并非是因为嫔妾。可那段玉笙却是恨极了嫔妾,想来必定是有人与他说了什么。而与他有关联的,除了俞江,再无他人。”
“你的意思是有人让俞江派人和段玉笙说了什么,想让段玉笙来杀了你?”
“是。”
“段玉笙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是,所以嫔妾怀疑,刺杀嫔妾的人绝不知道嫔妾会武,同时竟然派这么个人出入皇宫,想来也并非是什么有能力之人,不然随便派来个杀手也是好的。”
“看来你知道是谁了?”
“嫔妾已经查出些眉目了。毕竟那些日子嫔妾并不得宠,想害嫔妾的人不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