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豪望着和尚隐去的方向,呆呆地站在那里,一阵冷风吹过,打断了他的思绪。
“要11点了,今晚就住着附近吧,手机马上要没电了,晕倒啊,唐正豪碎碎念着:“买朵花挂在胸前装装逼,顺便问问这位买花的妹子附近哪家宾馆性价比比较高吧”。
唐正豪下意识地摸了下裤袋里的钱包,向斜对方的花店走去。
“嗨,靓女,玫瑰几多钱”,唐正豪一副很岭南的样子问道;
剪花的女孩子一看有人来买花,精神马上来了不少,带着一腔广普的口音温柔地道:“老板呐,我这里的有白玫瑰,红玫瑰,蓝色的玫瑰还有粉色的玫瑰,价格都不一样的。”
“没什么特别的用途,就像买朵送给自己”,唐正豪道;
“哦呀,那老板,你看看自己喜欢什么的就好了”,女孩儿道;
唐正豪看着女孩子并没有像自己以前遇到过得一些销售员拼名地推销自己产品,戒备心一下子放松了一些,他走向前一步,弯身嗅了一下女孩子刚刚剪过的一束玫瑰,深吸了一口气,悠悠地道:我走近来了;你迷醉的色香又征服了一个灵魂一—我是你的俘虏!”
女孩儿看着唐正豪一副书生气的样子,噗嗤一笑道:“你是学中文的吗,很喜欢徐志摩的诗?”
唐正豪刚才还悠哉地装逼的样子似乎瞬间凝固住了,唐正豪起身略带严肃地,问道:“姑娘,想必是我班门弄斧了,原来你也喜欢读徐志摩的诗歌。”
女孩儿,淡淡笑道:“喜欢也算不上吧,我大学的时候读过一些他的作品。”
“哦,那你是中文系的了”,唐正豪顺势问道,似乎想要了解一下眼前的剪花女孩儿,他的瞳孔在努力地放大,借着灰暗地灯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她看起来年龄比他小2岁,眉目还算清秀,一双晶莹的眸子,也正在望着她,似乎在说着什么。
“是的啊,可是现在做园艺了”,女孩子做了一个很肯定的表情道;
“那姑娘,你是在哪所大学读的呀”,唐正豪道;
“在深圳大学读的,毕业后我就做了这么一家小花店”,女孩儿道;
“哦,原来是深大的,挺好的,我以前大学时一直也想考深圳大学中文的研究生”,唐正豪笑着道,摆出一副很大学生的范儿又,衬托下语境,又顺势拉拉关系。
“我姓唐,不知怎么称呼姑娘”,唐正豪顺势道;
“大家都叫我小赵,唐老板,我马上要关门了,你是我今晚的最后一个客人了,这一朵玫瑰就送给你吧”,小赵把刚修剪完的最后一直玫瑰递给了唐正豪;
“谢谢小赵了,其实我今天是从北京来深圳出差的,不知道附近有什么比较合适的宾馆吗?”唐正豪道;
唐老板,你往前走,过去这个十字路口,往右拐,一直走,就有一家七天了”,小赵道;
“哦,明白了,谢谢小赵姑娘,天色不早了,我先告辞了,这支签字笔跟了我去了不少地方,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希望小赵你收下吧,唐正豪说罢,把笔放在桌上就走了。
很快唐正豪找到了了7天宾馆,疲惫了一天,唐正豪办理完住宿,一走进房间,马上一头栽向了床上,可是实在是还不能睡,今天的访谈需要整理后发给彩慧姐,唐正豪伸了伸腰,抓狂地敲打着软绵绵地床被,自言自语道:“这个彩慧姐啊,靠,逼死我呀,每天仿完都要整理发给她,nnd,我堂堂七尺男儿还要受制于一个女人手中啊。”唐正豪发泄了一下,给自己打了打气,从床上爬起,又开始了工作,很快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了,唐正豪的困意越来越浓了。
“咚咚咚,咚咚咚......”,房间想起了窍门的声音。
“谁啊”,唐正豪一边打字,一边问道;
“唐老板,我是小赵”,一个带着广普口音的女声柔柔地道;
唐正豪有有些惊讶,又有些忐忑,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里托马斯与特丽莎的情节,只是酒吧换成了花店,而宾馆这次是在七天。
“小赵,稍等,马上”,唐正豪披上外套,朝门外走去...
门打开了,小赵的脸色却有些苍白,但还是刚才在花店的那身打扮,女仔裤,白色的休闲外套。
“小赵,你怎么来了,请进”,唐正豪道;
“唐老板,你的钢笔还给你吧,七天后在我的花店旁,把我送你的那朵玫瑰烧掉吧”,小赵道;
“小赵为什么要还呢,玫瑰为什么要烧掉呢?”唐正豪问道;
“唐老板一要记得啊”,说罢,小赵转身不见了.....
唐正豪猛地从梦中醒来,打开房门,只见空荡荡的走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这梦好真实啊,唐正豪心里琢磨着回到房间,只见房门外面放着的正是自己送给小赵的钢笔。一个寒颤冷不丁地袭来,唐正豪感到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莫非,莫非有鬼,莫非小赵出现了意外托梦给我,唐正豪拾起来地上的签字笔,回到房中,稳定了一下情绪,望着放在书桌上的玫瑰花,唐正豪又闻到了玫瑰的花香,只是这次味道地是从签字笔中传来的,唐正豪以前听叔叔说过,人出现意外死后,意念和灵魂不散,会先感应到她生前最亲近的人或者临死前最后遇见的人。这签字笔和玫瑰花是小赵和他刚刚交换的礼物,想必小赵临死之前,手中正在摆弄着我的这支笔,而我也在看着玫瑰花想着她吧。
想到这,唐正豪困意已是全无,穿上衣服,又往花店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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