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比起那黑纱女人红木屋的门要好开多了,因为没有用上太大的劲!一开始本也以外是难开的没想劲用得过大了些,要不是让得快肯定会被那门撞到脸。
而刚走出门口,正想那门要不要关时却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推力正向后背袭来!虽是回过头看了一眼,但却只看到屋内中央那盏灯熄了,而且还伴随着轰的一声轻响!
还未看清那个红布盖着的人是否还在时?就见一片黑压压的物事已迎面压来!此时的根本就来不及跑。
那两扇门关上了,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不知是不是门关得太慢的原因?但门却又并不是伊秋亲手关的!
回过头时,伊秋所能感觉到的就是自己已经趴在地上了!
就在伊秋欲站起身时,却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飞过?至于是飞向什么地方?他却是没看清楚,因为此时,已是深夜了!只觉得是凉风拂过头顶。
天虽是深夜,但靠着院子池中央那些玉器发出的光,路还是勉强可以走的。
伊秋不敢再往前走,因为那可能是那端木陵住的院子,若是被他发现,自己那还有的活吗?想来适才在屋子中所遇之事,说不定那就是他的主意。
走左边虽说是端木依的院子,但此时想来也许她和静儿早是串通好了的,要不然刚来到这如何会发生了这种事?如果现在过去让她俩发现他还活着,那岂不是又会被抓到那屋子里去?想到此处,伊秋不禁把目光转向了身后那间屋子!
此时那房门虽说是关着的,但想那红衣人说要他去见什么师父?若到时静儿给那人说没见过他有什么师父的,那他到时岂不是会和屋内那两个死去的丫鬟一样!?
抬头望着黑色的夜空,天上不在如之前了,此时没有星也没有月,虽是不知是几更?但料此时最少也该是子初时候了!而那端木依和静儿,想也是睡了。
悄悄走到院口往里一看,却见房门果真是紧闭,屋内好似没有了灯火!因为再也看不见一丝亮光。
伊秋从来没做过贼但此时心却跳到了嗓子眼,要是此时被谁给发现就完了!
现在这院子里就没有一个人可信,虽然在红木屋时一直怀疑那黑纱女人但此时想起却还是那里好,至少小蕊她确是个好人。
院子里的那四个铁甲人仍还是和昨晚见到的一样!他们各自站在院子的四角,而且离他不远处就有一个!此时一看,他就是昨晚刚来这时,那个突然说话的那人,而现在他的脚竟似从未动过一样。
就在伊秋转头正看着离墙不远的一块方形石时,耳边却响起一句:“你竟然还活着?”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有人料定他会活着一样!
伊秋向声源处看去,只见说话的那人正是那个昨日天渐黑时说他快要和他一样的那个铁甲人。
而再看时,院内所有铁甲人中竟只有他一个发现了自己,见其他三个铁甲人没有动静,伊秋忙是悄声的走上去小声的说道:“你看得见我?这声音为什么和昨晚个的那个声音很像,难道那时的那个人是你?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屋子里的事?”
伊秋本是想用手去碰他,但手刚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因为想起了昨日傍晚时,他抓自己的手时和情景;此时,虽是看不见他身上是否有石浆?但却已是感觉到了湿气!
“我的眼睛早就瞎了,又怎么会看得见你?!”铁甲人凄凉的说道!
往身后看了一遍又向屋内望了望,虽是看不见屋内的人,但也是怕屋内有人出来!伊秋正要说话时,却听那铁甲人又道:“你不用看了,小姐,她已经睡了!”
“不是,我。。是怕那三个人,....去报信!”伊秋刚一听,还以为是这铁甲人也以为他喜欢端木依?说着便又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三人仍是没有动,于是才把余下的话说了出来!要是他三人中要是有任何一个去给端木陵报了信,就算是在这院子内大呼一声,他也得完蛋。
之前,伊秋也是以为眼前这个铁甲人是要去报信的,但适才听他说出第二句话时,伊秋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刚回过头,却听铁甲人似有轻笑的说着:“就你这样,是个人都能发现你!那三个人,最迟的那一个也是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伊秋之前虽是猜到了这个院中的其余三个铁甲人兴许都是如眼前这个人一样,身上也有石浆!但他却实在想不出死人却也还能站立?此时一听眼前这个铁甲人如此说,自更是不禁大惊!
“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服下了银毒地尸针定海衫叶,”
“那是些什么药材?”
“那不是药材,而是毒!那是能让人不饥眼瞎,不腐不惧,不倒,失声的毒”
伊秋从未听说过这些毒名,虽是很想知道那是出自生么地方?但他却仍是不由的说出了一句:“那这院中,为何却只有你能说话?”
“那是因为我没有服海衫叶,”
“那你有多久没进过食了?”
“有很久了,…我也不记得了!”
伊秋虽听不懂铁甲人说的那些毒性,但当听到他说有很久没有进食时,却不禁想起了自己沉睡三年的事!想到此处,更是不犹得惊得是一身冷汗,铁甲人刚才说的不饥,难道就是指银毒,如果是,那自己不也是服过的吗?不止是自己,也许青阳浪?对!说不定青阳浪现在已经死了。
眼前这个铁甲人说的毒,却像是不止一种!而自己是否真的就是只服了一种?伊秋想到这,却又不竟想起了那日见过的那粒白色药丸!
“你虽是穿着铁甲衣,但想你也并不是自愿到这来的!敢问兄台身出何处?”伊秋本是想问药丸的事的,但又想眼前这个人必是在院中呆了有几日了,此时他虽是没有呼喊!但也难保他天亮会不告诉端木陵?而我若是要问其它事,自是得恭敬些!所以才改口说出了适才那句话。
铁甲人道:“你我现在皆是仆人,这已是不变的定局了!互问姓名又有何意?况且,我现在这样,更别说出院子了,就连动一步也是难!”
见铁甲人不愿说出姓名,伊秋还是忍不住急切问道:“你刚才说的银毒,是不是一种白色的药丸?”
“你问我姓名是假,问此事才是真!是吧?”
伊秋点头傻笑着.。
“也罢,自从我在这以来,就知道但凡双脚进了那个屋子的人,是从没有一个出来了的!而你却算是第一个!这事,我也是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出的那屋子?”
“你还没说那银毒是不是白色药丸呢?”
铁甲人发出了一声淡笑声,良久才道:“银毒,那是一种蓝色的水滴,人若误服,一滴可以十年不进食,若是服三滴,可以长久不进食!至于是多久?我也是不知道。但前后两者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你的眼睛会瞎掉,只是慢快而已!”。
虽然让人闻而怯色,但伊秋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而听完铁甲人的话后,却仍是不禁奇道:“难道,这就没有解法了吗?”
只听铁甲人愤然说道:“我又不是那人,我如何会知道这解法?况且那人不是个一般的人,心又如何会善良?”
听话语,这却让伊秋不禁一惊!起初在屋子里时,那红衣人也是说着一个她;而现在这个铁甲人也是说着一个人,也不知道他俩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他们说的真是那黑纱女人,那她为何又要把剑法留给青阳浪?莫不是要让青阳浪成为她的杀人工具!而小蕊看她样子应不是坏人,想来她自也是不知道的黑纱女人的手段的;而这院了又是远离江门,那黑纱女人又如何会来这种地方害这个四个铁甲人?而刚才的话像是惹火那人不高兴了,本想问的话也是咽了回去!
当再想到那红衣人时,却不禁把这事和端木陵联系到了一起!是了,这院子不是端木陵的吗,那这院子的铁甲人要不是他害的那还会是谁?而之前屋子里死去的那两个丫鬟不也是能说明这事的吗。”
“想不到那端木陵的心竟这样恶毒!难道端木依小姐就忍心看你们这样?”会说出这话是因为伊秋始终不敢相信,端木依也是如她爹一样,而适才那句话不过也是试探着说的!
让伊秋没想到的是铁甲人接下来说和话,不但没有打消了他原本的想法,反而让他更加猜不透这院子里的人了!
“她并不知道!喂我们毒的也并不是端木陵,而是另一个人!除了右边那一个面向北的那一个人外,我们三个都是心甘情愿的!这种心情,你又怎懂!?”
听到铁甲人说不是端木陵时,伊秋不竟把他说的那人转到了端木天夏身上,但当铁甲人说出余下的话时,伊秋更是拿不准了!三个人都是自愿赴死的,可见那个人当然不是个一般人了。
虽说小时听过有谁为谁死?但却从没听过有三个人同时为了一个人死!如今,若不是眼见实听,是如何也是不相信的。
“莫不是你们欠了那人什么?那人才让你们受这样的折磨!如此而来,那人倒也是够残忍的,天下间难道又比命更难还的吗?”此时的伊秋更是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人是有恩于这三人还是这三人欠了那人太多的钱?
“这不是折磨,这是一种痛苦后的爱!天下间什么都能还,唯独情难还,只要有一人伤过便不再算是如初!”
“爱?这还不算是折磨啊!你说是爱,那不还有两个人吗?我看他俩人…。”
而还不等伊秋把话说完,铁甲人便又是接道:“那两人也因为爱,所以才心甘情愿的!”
伊秋虽然不知道铁甲人说的是不是院内的人,而他也不好确定!但此时听来,他说的应是个女人了,而能让三个男人都喜欢的人,还是情愿为她而死!可见那人一定是有着非凡的容貌了。
但这在伊秋的眼中,除了娘以外,那就算只有姐了,但那两人都是他最了解的人,况且现在早就已经阴阳两相隔了!自是不能算的。小蕊和黑纱女人,他也没有见过她二人的容貌,但却也不能完全排除;而现在最有可能和最有能力的就是端木依和静儿了,因为她两人是目前心中最有姿色和能力的人了!虽然不知道谁才是毒手?但二人的容貌想也是能蛊惑这三人的心了。
想起适才铁甲人说过的话,伊秋自己也是拿不准了.不对啊!铁甲人不是说见过端木依了吗?而静儿,那更是不用说了。铁甲人刚才的话也并不是在说二人,如果这三人真是爱的是端木依,那端木依又如何会不知道?
“若是外人,那却也不会把你们放在这的啊?”
“不是外人,那人就是端木家的三小姐,端木雨,”
伊秋欣然喜道:“很文雅,她的气质一定是在端木依之上了!但我还是无法把她和你之前说的那个人联系到一起,你不会是把名字记错了吧?”
“温文尔雅,不过只是那晚以前!那两个人就是因为对她藕断丝不断,才落得了这个下场,要不然他俩也是不会死的。”
话语中,伊秋明明听到了有怨意,但到最后却分明听到了那份凄婉!这种感觉,伊秋说不出:这和当初听到黑纱女人说姐和弟的死讯是有点像的!为什么会说有点像?这次不是因为感受到了那痛而是因听到了同样类似的凄婉!虽然都是从别人口中,但不同的是,一次是听别人说她所看到的事,一次是听别人说他自己所感受到的事。
伊秋能感觉到他感受到的痛明显是前者要更为的强烈!后者,只是略感觉到那凄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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