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处,发现那女的已经不在,不过跟着血迹,在不远处就发现了她。稚嫩的脸上有些狼狈,眼睛也是红肿,显然很伤心,而他大哥胸前几道深深抓印,触目惊心,面色苍白,受伤不轻。
女的认出他就是刚刚引开血狼的人,对其道:“谢谢。”声音有些沙哑。
“你大哥没事吧?”
“我不知道,我已经给他吃了恢复元气丹药,但是你还没醒过来。”说完,眼泪又开始流了出来。
只见其走到她面前,立马解开身上包袱,拿出随身带的酒,撕开她大哥的衣服,往上一洒,其大哥大叫一声,然后又昏死过去,又抹上金创药,开始包扎。
“伤口很深,如果感染就麻烦了,这金创药很管用,我曾被一只二阶的野猪被獠牙刺穿过胳膊,现在也没事。这臂力比以前还强了不少。”其笑道,说完,又拿出一小药瓶,倒出了一粒药丸,道:“吃完这颗生机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话完,给她,她顿了下,还是给其喂下了。
“我叫萧琴,他是我大哥,萧然。”萧琴道。
“苏轲。”苏轲道。
“有件事,我不该问,但还是冒昧问一下,你为什么救我们?”萧琴问道。
“因为你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有一次我也像你这般无助,也有人救了我。”苏轲笑道。
在这个世界,一个人信任你,很难,要一个人信任你,更难,要一个女人信任你,比登天还难。
萧琴面露尴尬,道:“对不起,我只是,我现在信你了。”
苏轲一笑带过。
过了一会儿,苏轲问道:“你饿吗?”
萧琴摇了摇头,不料,肚子出卖了她,咕噜响了声,尴尬地低下头。
“我去附近弄点吃的,有事大声叫我。”苏轲道完,起身离去。
一刻钟后,苏轲拎着一只野味回来,掏出小刀,当场剥皮生火,然后炙烤,动作娴熟。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萧琴主动道。
“我在这呆了四年。”苏轲便翻动着烤肉便道。
萧琴颇惊,道:“能在这幕皋山脉生活这么久,怪不得苏公子身手这么好。”
苏轲露出一丝苦笑,切一块熟透的肉递给她,道:“你是第一次出来历练吧?”
“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才跟大哥一起来幕皋山脉修炼。”萧琴看了眼安静躺在树下的大哥,眼睛里满是内疚,如果不是她,凭大哥的修为应该可以逃跑的,又看了眼苏轲,满脸沧桑,略带深沉,萧琴继续道:“肉很香。”
那句肉很香绝非萧琴的奉承话,不知是苏轲的手艺好,还是自己太饿了,这肉烤得恰到好处,鲜而嫩,油而不腻,平日里很少吃肉的她今天胃口了得,整整半只都给她消化了。
幕皋山脉的夜晚总是让人觉得很安静,一种近乎诡异的安静。月亮皎洁,繁星点点,鸟兽长息,让人陶醉,但是也让人不敢轻易入面,因为这可是幕皋山脉,一个杀伐之地。
篝火之旁,苏轲与萧琴对坐,火光把两人的脸映照得通红,火花噗嗤直响,两人都没有说话,因为好像很难找到合适的话题。
“今天我会守夜。”苏轲忽道,因为他看见萧琴有些疲倦。
“一起吧,我不困。”萧琴笑道,努力地睁大眼睛,自己的大哥为自己受重伤,她可不想自己连个夜都守不了。
苏轲加完柴火,道:“随你。”
翌日清晨,鸟声不绝,萧琴被吵醒,发现已是白天,自己身上盖着苏轲的外套,而他正往篝火里加柴火。
“我是不是很没用?”萧琴突然道,“不仅连累了我大哥,而且连个夜都守不好。”
“很多事情都需要经历,就像一棵大树,由树苗到一棵大树,需要时间,而你正在经历。”苏轲道,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四年,也许在这里还有呆更久,坚持,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谢谢。”说完,萧琴把外套递给苏轲。
这时,萧然醒了,看到萧琴安然,松了口气,又看到苏轲,道:“想必是兄台救了我吧。”
苏轲未语,萧琴先道:“多亏了苏轲公子引开了那血狼。”
“我这伤口想必也是苏兄包扎的吧,我这妹妹,可不会包扎得这么好。”萧然笑道。
萧琴幽怨地喊了声大哥,萧然倒是笑得更欢,气氛一下活跃不少。
苏轲笑回道:“举手之劳。”
“苏兄切莫过谦,谁不知道这幕皋山脉是吃人之地,那变异血狼凶残之兽,此乃救命之恩,我萧然欠你一条命,不,两条命,这恩情,永难相报。”萧然郑重道。
这让苏轲倒有有什么不好意思,只道:“萧兄言重了。”
萧琴见其大哥如此诚挚,想到当初自己的冒昧,心中甚是内疚,颇有歉意地看着苏轲。
萧然道:“没言重,一点都没言重,我觉得言轻了。”
此言一出,萧琴和苏轲都被其说乐了,萧然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到了中午,萧然打坐疗伤两个时辰,忽然被十里开外巨响惊起,显然,又有人遇到高阶魔兽了,不过,他已经恢复了四成,要全部恢复,还要两三天。
“这外围最近高阶魔兽出入频繁,萧兄在此处疗伤颇不安全,这里离客栈半天路程,我看萧兄去客栈疗伤好些。”苏轲道。
萧然道:“苏兄所言甚是,不过,我对这路不是很熟。”
苏轲道:“往南直走便可。”
“冒昧地问一句苏兄,你的修行是?因为我实在看不透你的修为,请原谅我作为一个修行者的好奇心?”萧然问道,眼神有些期待。
苏轲苦笑,什么也没说,把手伸给萧然,示意其握住,萧然大惊,经脉里竟然没有一丝元气的流动,也就是说,他没有修为,是一个无仙骨之人?
萧琴对其大哥的表情好奇,没等她问,萧然就道:“我还是留下来吧。”
“我在这山脉苦修了四年,大小魔兽见过不少,也杀过不少,萧兄不用多虑,毕竟,这条路,只能一个人走。”苏轲道。
萧琴有些懵懂,不知道两人对话的意思。
萧然摘下手指的戒指,道:“这是我戴了十多年的储物戒,虽然谈不上贵重,今日送给苏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用得上。”
苏轲没有矫情,接过戴在手上。
闲话不说,两人驭宝离去,苏轲也转身背离。
萧琴看着苏轲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睛闪着特别的光彩,说不清是各种感觉。
萧然望了眼他,心中无限地钦佩之情,如果他修得仙骨,将来必定是风云人物,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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