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一战,柳言津被断一臂之事,不到半天,在整个登陵城传得沸沸扬扬。柳家派出自己的势力到处找苏轲,官家贴出通缉令,悬赏一万金抓苏轲,死活不论,一时间,满大街的巡逻的军队,城门更是关得紧紧的,还有各种小势力散修士都在找苏轲,可谓是天罗地网。
两天过去了,整个登陵城可以说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苏轲的踪影,这厮会不会驭宝飞走了?
这肯定不会的,一则苏轲无法宝,虽然他人不知,二则,官家已经派出飞鹰护卫队,防空专用。
那这厮躲在哪里去了,难道还会遁地之术?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苏轲一直躲在柳家的一间客房里,那日苏轲中了一剑,左逃右窜躲了一天,直到晚上,灵光一闪,心生此计,轻松跃过柳家围墙,找了半天,见有一间房间紧闭,也无烛光,便偷溜进此,时有仆人经过,也无人来扰,于是乎,便大摇大摆在床上打坐修行疗伤。
第三日夜晚,苏轲肩上的剑伤好的差不多了,抹了萧琴储物戒里的金疮药,再加上自己骨头硬朗,而且吃了口罗汉果,虽说这剑刺得很深,三管齐下,自然是好得快。
苏轲决定了,如果柳家一直这样天罗地网地非要抓他,他就在这房间修炼,环境清净,还不用交房租,何乐不为?看这柳家有多少耐心。
“有没有听说,大长老的儿子被人把手臂砍了。”
“昨天听说了,要我说,该,平日专横跋扈,把我们不当人看,被人治了吧。”
“**小声,找死啊。”
“看到那厮被治,激动了。”
两个巡逻的仆人在苏轲门前窃窃私语。
“听说柳家在登陵布下天罗地网,都三天还没抓到。”
“我听说悬赏万金。”
“如果被我撞到就大发了,哈哈。”
“就你那屎样,别白日做梦了。”
“我还听说,柳家今天带了不少高手去萧家了,说是那厮为萧家女的争风吃醋被砍的。”
“哈哈,两族相斗,今晚有好戏看了。”
忽然房门开了,两厮吓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重击昏倒。
萧家。
萧家门庭若市,站满了人,拿着火把。
“萧远庆,快把人交出来,免得若上灭族之宅。”一个中年人对萧远庆喝道。
萧远庆厉声道:“切莫说人不在这里,即使在这里,我萧远庆也不会交给你。”
“哦,看来今晚这一战难免了。”中年男子戏谑道。
“柳成海,不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你等这一天,恐怕等我了好久了吧。”说话的是萧远山。
萧柳两家,明争暗斗多年,如今这柳家攀上了官家,晋升于登陵第一大家族,早就对萧家凯觑多年,一直碍于没有机会下手,如今,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大哥,何必跟他们啰嗦,他们既然不交人,就灭了萧家,替津儿报仇。”
说话的是柳成江,柳成海的弟弟。
“好大的口气,别以为我们萧家是好欺负,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萧远付喝道。
萧家有三兄弟,萧远庆是洞空期中期,萧远山与萧远付都是洞空前期,而柳成海是洞空中期,柳成江是洞空初期,显然这柳家落后一名高手。
此时苏轲已经躲在暗处,静观其变,因为在洞空期高手上,柳家落后一名,虽然那萧远庆话说如此,但谁知道自己一出去会发生什么情况?
苏轲看到萧然表情有些复杂,想起那日宴上萧琴所说的柳大小姐,苏轲顿时明白了什么,望着柳家,果然有一位柳眉秀目的女子与萧然对视,表情同样复杂。
“城主到。”
忽然传来一声远喝,只见一中年男子骑悠闲地骑着马,后面跟着一对官兵,修为都是混元期,左右两个护卫,修为也是洞空期。
苏轲内心惊异,这城主看着好眼熟,对了,不就是在幕皋山脉的那位华城主
柳成海顿时眉开眼笑,忙礼道:“城主好。”
其实按礼来说,柳成海应该叫他一声妹夫,不过,别人毕竟是一城之主,修为高深,叫妹夫有损其地位,所以便叫城主。
华城主笑道:“自家人,不必多礼。”
这一句一家人,摆明了他的立场。
“本来派个护卫解决的事情,若不是你妹妹吵着要我来,我才懒得管着事。”华城主道。
柳成海附和一笑,点头称是。
“今天很热闹啊,”华城主大笑道,“柳族长,听说你窝藏通缉犯,可有此事?”
“回禀城主,没有此事,我萧家可任由搜查。”萧远庆道。
“那是我听错了,”华城主道,“那我问你,你可认得那通缉犯?”
“认得。”萧远庆回道。
“那不就得了。”
萧远庆立马道:“请城主明查,我虽和他认识,但绝没窝藏,您可下令搜捕,如果查出,我绝无二话。”
华城主坐在马上,闭目凝神,忽睁开眼睛,袖袍一挥,萧远庆倒飞在地,一口闷血吐出。
“我说你窝藏了就是窝藏了。”
华城主喝完,左右护卫立马道:“萧家窝藏通缉犯,全部捕捉回狱,反抗者,杀!”
于是乎,众人纷纷亮出武器,准备大战。
“老子在这里!”
苏轲一声大喝,从暗处信步而出,众人纷纷望去。
柳成海望着苏轲,脸色有些复杂,这本来就是除去萧家的大好机会,没想到冒出个不怕死的来搅局。
而柳成江看见苏轲,满眼杀气,竟然敢让他独子变成独臂,岂不愤恨。
而萧家三个当家的脸色复杂,萧然萧琴满脸担心。
“来人,把通缉犯拿下。”站在华城主旁边的一护卫喝道。
此时,众城卫兵将苏轲包围,苏轲喝道:“敢问官爷,我所犯何罪,让草民死个明白。”
那护卫厉声道:“害人性命扰乱治安。”
苏轲继续道:“可有人证物证?”
“别人手都被你砍断了,这证据还不够?”那护卫道。
“恕我无理,尊敬的城主,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苏轲忽对华城主恭敬道。
华城主玩味一笑,道:“你说。”他倒要看这小子葫芦里埋的什么药。
苏轲道:“我来登陵城已有两月,见这城中风调雨顺,城安民顺,请问城主治城之法是?”
华城主爽朗一笑,道:“自然是依法治城。”虽然知道这小子是在拍他马屁,不过拍的倒是舒服。
“这位官爷,既然城主说是依法治城,你说我砍断了别人的手臂,就武断我是在害人性命?我既然能断他一臂,如果有害人之心,为何不直接取其性命呢?还有您上访过观战者吗?还是这全是你主观的臆测?”
面对苏轲的连续问,护卫无言能对,半刻后,那护卫直接道:“罗里吧嗦,回到牢房看你嘴还能这么硬不。”话完,那护卫准备直接拿下苏轲。
“退下,”此时华城主忽道,那护卫不甘回位,“那你拿出证据证明你没有害人性命?”
苏轲道:“城主,那日我与萧琴小姐在客栈吃饭,那柳家公子凯觑萧小姐美色,想搭讪,叫我让位,我没让,他便操剑砍我,结果不敌我,便去偷袭萧小姐,我挡了那剑,情急之下,断了其一臂,这全属于正当防卫,何罪之有,反倒那柳公子倒有是欲要害人。”
柳家人听得苏轲所言,内心暴跳如雷,这家伙三两句话,颠倒是非,极为可恶。
华城主笑道:“除了萧小姐一个证人之外,你这也单方面叙述,而且萧小姐认识有嫌,所以按法也成不了证人,这并不能证明你无罪。”
“城主说的极是,”苏轲道:“既然你们又证明不了我有罪,我又证明不了我没罪,那依照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我还是没罪吧。”
众人骇然,此厮心机,实在是深,牙尖嘴利,讲的头头是道,硬是让自己起死回生。
华城主大笑:“好一个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李百夫长!”
“在。”一个中年喊道。
“只要你能打的过他,就证明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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