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轲来到吴贵一行人的帐篷,一进去,便听到钱刚几人叫苦不迭,见苏轲进来,闭口不语。
“看你们最近表现不错,给你们一周休息”苏轲道完,众人一愣,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最近接了个任务,奖励是千金十块元晶,有没有愿意和我一起去?”苏轲继续道。
吴贵道:“什么任务?”
苏轲道:“去安丰县杀一只正妖。”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厮真敢接,果然是要钱不要名,这任务本来在其它百夫队流窜很久,有两个混元后期的十夫长接过,均有去无返,这家伙是要钱不要命啊。
“你可知道那正妖的厉害?”吴贵反问道。
苏轲笑道:“略有耳闻。那你到底敢不敢去?”
陈丙立马道:“吴大哥,别中这家伙的激将法,和他一起去送死。”钱刚等人遂符合规劝。
“兵者,为民而除害,你们这些怂人,尸餐素位,焉能成就?”苏轲喝道。
周帮笑道:“你别在这里装圣母,整个兵营,谁不是为尸餐素位而来,若不是在这里有修行资源可拿,谁会在此?”
苏轲道:“我不是圣母,也装不出圣母,我知道,这个任务我不接,十夫长之内无人能接,那蛮妖就会多作乱一天,有多少百姓会就此遭殃?虽然我苏轲不能百分之百能完成任务,但是有希望,我就愿意尝试一下。”
帐篷之内,鸦雀无声,只见新来的有一人缓缓颤音,道:“我想去。”
苏轲望去,只见其面色秀气,眼神却坚毅,不过修行只有修元中期。
“你叫什么名字?”苏轲问道。
“曹磊。”
苏轲道:“勇气可嘉,不过修元中期,去了也只是拖后腿。”
曹磊听到苏轲毫不留情面的点评,只得尴尬地埋下头去。
苏轲看了下其他人,见都是一副打死都不去的表情,便动身离去。
正要出帐篷,忽然背后传来吴贵的声音:“我和你去。”
安丰县,位于登陵西南方七百余里,此地时有蛮妖出没,而且山匪强人不少,过往商贾叫苦不迭,官家又迟迟未能解决,一时间,民怨破多。
从登陵到安丰,如果御宝飞行,一天时间足以,而苏轲没有法宝,吴贵亦没有法宝,两人只能步行带跑赶路,按照这样的速度,到达安丰花了整整两天半时间。
安丰县的县长龚能两天前就接到上面的消息,说是派人来解决凶残蛮妖,等了两天还未看见人,心中甚惑,按照以往的速度,应该早到了,难道听得妖怪凶名逃跑了?
忽有衙卫禀报,说是有奉命除妖的。龚能大喜,立马去大堂迎接,看见苏轲吴贵二人,便对吴贵道:“苏十夫长,龚能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两人一愣,这龚能是修元后期,自觉吴贵修为比苏轲略高,以为吴贵就是十夫长。
吴贵尴尬笑道:“我姓吴,单字贵,这位才是苏十夫长。”
龚能听得,忙道:“龚能有眼无珠,还请苏十夫长恕罪。”
苏轲笑道:“不知者无罪,县长还是说下关于那蛮妖之事吧?”
龚能礼道:“苏十夫长大量。那蛮妖所占之山是骆驼山,此山位通三县,乃是商贾必经之路,交通要地。占山蛮妖是只牛蛮正妖,本领极强,此前也有两位十夫长来此除害,结果不敌,纷纷丧命。”
苏轲听完,继续道:“那蛮妖手下有多少人?”
龚能道:“位妖有五个,正妖他一个,加上些小喽啰,近二十人。”
“县长手上有多少人?”苏轲问道。
龚能被苏轲所问一滞,遂道:“修元期加上我不过十人,外加一些无修为的士兵,大概百人。”
苏轲眉头一皱,似在思索,半晌,眉头舒展,道:“给我准备五名士兵,明日诛妖。
龚能以为自己听错了,复道:“五名士兵?!”
苏轲道:“县长所想我知道,我又岂是那两厮莽夫,我自有妙计。放心,你所借我,我会完好归回,真不行,开战前,我便叫他们逃跑。”
龚能见苏轲如此自信,此次又有两个混元期高手,想必是有备而来,谁会无缘无故去送死?无奈,只得应下,最好是能除掉此妖。
吴贵已领会过苏轲的手段,知道其厉害,显然这厮已想好计策,也没多问,自己也好歹是混元中期,真要是打不过,逃便是了。
次日,日上三竿,苏轲还未起床,那龚能已经备好五人,正在大堂等候其差遣,又等了许久,吴贵过来传话,说是晚上行事。
黄昏的时候,苏轲终于现身,啥话没说,领着五人便直接上路。
龚能望着苏轲离去背影,不由摇头,这两人怕是有去无回了,本来还以为这次有点希望。
一路直至出县,这五个士兵内心忐忑,说是来除妖,其实知道自己十死九生,抽签所选,要怨就怨自己倒霉了。
忽然,五人之中有一厮跪下,哭喊道:“求夫长放我走吧,我无修为,上有老,下有小,好不容易当个士兵混口饭吃,夫长行行好,就放过我吧。”
这厮一哭,那四人都跪了下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自己的家长里短。
苏轲大喝道:“好了,我知道了。”众人声停,苏轲继续道:“本来就没让你们去送死,这么怕死,等下怕你们连骂人的底气都没,你们就在这城门等我。”
道完,苏轲对吴贵道:“到时候依计行事。”
吴贵未语,只是点了下头。
蛇尾山,繁星点点,月光洒满整座山,一切显得安静而和谐。
此时,山中火光点点,应该是那蛮妖所在山寨。
苏轲摸黑而上,吴贵忽大喊骂道:“山中蛮妖,快快受本十夫长一死,”吴贵见无动静,继续叫骂:“小小蛮牛,焉敢来犯,胆小如鼠,还不快快来受死,你吴贵大爷在此。”
吴贵在山下骂得酣畅淋漓,此时,有喽啰报告:“大王,山下有一十夫长叫嚣,说要……”
那长着两犄角的人身牛妖道:“说什么?”
喽啰道:“说要喝您的血,抽您的筋,扒您的皮。”
牛妖大喝道:“那厮有几人?”
小喽啰道:“一人。”
“看老子不抓来吃了他。”话完,牛妖拿起板斧,朝山奔去。
此时,小喽啰提醒道:“要不要叫上其余当家的?”
牛妖喝道:“区区十夫长,我一人足矣。”
待那蛮牛走后,苏轲偷偷溜进寨里,然后随便进了一处房间,手起剑落,一声惨哼,血溅纷飞。
而此时,蛮牛下山,却已听不到骂声,也不见人的踪影,心中纳闷,却见山寨火光冲天,大喊不妙,立马回去。
一进寨,地上已尸横遍地,房间也均数着火,蛮牛一声狂吼,骂道:“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只见苏轲从火光中走去,手持铁剑,一身腥血。
“你是谁?”蛮牛气得七窍生烟吼道。
苏轲笑道:“苏十夫长,是也。”
“那刚刚山下那厮又是谁?”
“是我,”吴贵从门口进来道。
“好一个声东击西,今天你们两谁也跑不了。”
话完,蛮牛一声狂吼,拿起板斧,朝苏轲劈来,心想其修行不过混元初期,一斧把他劈成重伤再说。
苏轲不敢大意,知道这厮蛮力巨大,也没硬刚,躲闪而过。
蛮牛一斧劈空,又接着横扫而来,这一斧比起刚才快了不少,苏轲纵剑挡住,被击退数步,血气翻涌。
苏轲遂施展起无名剑法,此时吴贵也操刀砍来,两人一妖,纠缠片刻,那蛮牛便是已落下风,忽苏轲抓到一个空挡,一剑刺像蛮牛胸口,那蛮牛巨臂一挡,只是刺伤了其臂。
蛮牛一声痛吼,双眼变红,身体暴涨了近一倍,这一幕,苏轲再熟悉不过,这是狂暴化。
苏轲吴贵二人有些傻眼,本来杀其便难,如今狂暴,更是难上加难,这狂暴后的蛮牛,起码已相当于凝元中后期。
这次其变得聪明了,拿起板斧就朝吴贵冲去,速度奇快,吴贵只能勉强抵挡,瞬间被蛮牛一斧击飞,人飞刀落,一口血喷出,显然受了重伤。
蛮牛遂又拿斧朝吴贵劈去,苏轲连忙拦截,蛮牛巨斧一挥,苏轲被弹退数步,止步又迎上去,蛮牛便回头和苏轲僵持。
苏轲无名剑法,倒也坚持了一会儿,不过,蛮牛显然不想与其纠缠过长时间,乱斧狂砍,苏轲只能慌忙抵挡,面对这般狂风暴雨的重击,脸嘴也流出了血来,显然也快熬不住了。
蛮牛的急攻,终于让苏轲再看到一个破绽,一剑砍在其肩,蛮牛一声痛吼,右角顶穿苏轲的右肩,贴在墙上,苏轲连忙忍痛双腿全身缠在其牛头上,蛮牛于是狂奔乱甩,苏轲像是磁铁般,紧紧抱着不放。
此时,倒在地上的吴贵捡起大刀,使尽全身力气,一刀捅穿蛮牛后背,刀尖从心窝而出。
蛮牛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挣扎片刻,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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