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老崔和老靖的情绪更好。老靖忘了自己的烦恼的家事，老崔也忘了自己的吹牛。他们现在一致要求老王讲一讲与那三个有那种关系的女人的故事。
老王苦笑着摇头，说道：“没什么好讲的，过去多少年了，早忘得差不多了。讲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老崔说道：“哥们啊，你应该讲出来，让我们跟着乐一乐。我和老靖这辈子是完了，只能抱着一棵大树吊死，开着一辆车奔向火葬厂了。你不一样，换过好几辆车呢。”
老靖的额头映着灯光而返光，说道：“是啊，是啊，说出来让俺们也跟着你一起骄傲一下子。我和老崔活得太屈了，太空白了。在女人方面就是叫花子。年轻的时候不敢干，现在敢干了，又太晚了。讲讲吧，哥们，让我们为你鼓掌。”
老王特不愿意讲那种事儿。这种事在他看来就象是自己的身体一样，讲出来就等于脱光了给别人看。可是好友说话了，也不能当人家的面子是鞋垫子。那就讲两句吧，让他们过点干瘾。
老靖想了想，喝了口热奶，说道：“那是我大学毕业，回到大河镇遇到小惠之前的事儿。当时跟许芸刚分手，心情很不好。刚参加工作，稳定下来之后，父母就逼着看对象。我不能伤了老人的心，那就看吧。遇到小惠之前的，看了**个。那三个也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我和她们三个各处了一段时间，彼此深度交流过了，结果都黄了。就这样了。喝酒吧。”老王端起酒杯。
那二人根本不响应，都对老王不满。
“这个不行。真不行。明显是应付我们嘛。你得讲讲细节问题。”老崔说着。
“是啊，讲得细一点。说说你们是怎么滚到一起的，怎么做的，后来又因为什么分手的。”老靖说道。
老王皱眉道：“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和她们做过，次数都不多，都不到十次。然后就分手了。”
老崔急了，倒一杯酒，仰脖子干了，说道：“你可急死了。快讲吧，挨个讲。不然的话，罚酒三瓶子。”
老靖也说道：“不行，是六瓶子。”
老王苦笑道：“你们这帮鬼啊，是真想要我的老命啊。好吧，那我就凭着我的记忆讲得细一些，希望能满足你的窥私癖。”
老王眯起眼睛，一脸的回忆神情，讲得很慢，比蜗牛爬还慢呢。
“这第一个嘛，是在市场卖杂货的。个头虽然不高，脸蛋倒挺不错的。我一见就有感觉。我们见过面后，彼此印象可以。我就与她相处。每天晚上下了班，我就去陪她。帮她把小摊送回家，然后我们到山路上溜达，彼此谈得挺投机的。我那时胆子比现在大多了。刚见面就拉她的手，搂她的腰，摸她的屁股。她说我太色了，不过拒绝得不那么强。大约过了一周吧，有一天晚上，她父母正好不在家。我的胆子大起来，尽量挑起她的热情来，把她给干了。”
老靖和老崔听得啊啊惊叹，两眼直放光。
老崔夸奖道：“老王，想不到你平时那么蔫巴，关键时刻这么狼啊。”
老靖叹气道：“可比我强他妈的的百倍。我真完犊子。当年有几次机会，都不敢碰人家，结果都黄了。我他妈的真废柴。我要是有你老王一半的胆子，我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地步啊。”轻轻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下。
老崔劝道：“好了，好了，别激动了。这又不是开自我批评会。听老王接着讲。看他们后来发现什么样。”
老王喝了一口酒，说道：“后来，还能怎么样？还不是黄吗？我们有了那种关系之后，她又是骂我，又是用拳头打头，说我不是个好东西，强迫她干了那种事儿，说我是流氓。我就向她解释，说我是真的喜欢她，想和她结婚的，不是玩玩就算的。我这话是出于真心的。当时对感情这东西已经厌倦了，受过伤了，已经很累了，不想再谈什么情了，看着差不多的女孩子，结婚就算了。我说了，只要你同意，咱们马上结婚。我要她马上成为我老婆，我们一直过日子。她听了我这些话，就开心了，也放心了。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我们过得挺快乐，一边谈情，一边**，感情好着呢。照这样发展的话，我们很快会结婚的。结果杀出一只拦路虎来。她多少年联系不上的爷爷奶奶突然联系上了，还从南方找到他们家。有一天，她跟我说爷爷奶奶要领她去南方玩一次。回来就嫁给我。我听了好高兴。然后，然后，她走了。她全家都走了。我就到处找她的电话号码，就是找不着。等我费了好大劲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之后的事儿了。我打电话过去，是一个老太太接的，说是她已经嫁人了，叫我以后别打扰她。我气得把电话都摔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不管怎么样，处了一场，应该把话说明白，怎么能糊里糊涂的就走了呢。从这以后，我再也不敢谈什么感情了，只求找个差不多的女人成个家就是了。”
老崔和老靖听了，一时没出声。老王象是旧伤口又被触痛了似的，连干了三杯酒，表情又转为平静了。
老崔问道：“哥们，我记得白莹和你黄，也是因为他家的干涉啊。”
老王说道：“是的。这个女孩子也是因为家庭干涉跟我分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可能她也没有回过大河镇吧。”
老靖笑了，说道：“老王，你也不亏啊，好歹你也得到她了。不知道她和你的时候是不是纯的。”
老王说道：“是纯的。很难得的。在现在这个社会里。”
老崔也笑了，说道：“幸好你下手早啊。不然的话，也只能捡剩了。”
老王叹息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要不是你们让我讲，我早就忘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物，把一切都忘了也好。”
老崔提醒道：“还有两个是怎么回事儿，说一说。”
老王露出笑意，说道：“那两个好像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们两个，一个是服务员，一是离婚女人。我跟当服务员的那个女的处了不到一个月就黄了。跟离婚的女人处了两个月就黄了。”
老靖问道：“怎么这么快啊？应该多处几天。”
老王笑道：“咱说了也不算啊。”
老崔问道：“那你们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老王想了想，说道：“我也忘了。反正谈着谈着就把事儿办了。”
老崔哇了一声，说道：“老王，你可占了大便宜了。”
老王不服气地说道：“有什么便宜可占的？他们也都不是第一次，谈不上谁占便宜谁吃亏吧。那个服务员经验很丰富的，那个离婚的女人更风骚，算得上高手呢。”
老崔摆了摆手，说道：“等下，等下，你怎么连离婚的女人都看呢？”
老王长叹一声，说道：“多提了。我家邻居看我的年纪越来越大，都三十岁了，还没有说上老婆，就好心给我介绍一个离婚的，说是她有工作，刚离婚，又没有孩子。我是不想看的，我家里逼着去的。”
老靖笑道：“你和她们有了那关系，应该更有感情啊，怎么后来也黄了呢？”
老王回答道：“那个服务员跟她的前男友不清不楚的，我问她怎么回事儿，她就翻了。我们吵起来，黄了。那个离婚的是因为谈到结婚这个问题时，要的钱太多，条件太高，我根本达不到。我向她说了实话，然后黄了。”
老靖叹气道：“怎么说黄就黄啊。”
老崔说道：“你们毕竟有过那种关系，他们就一点不留恋你吗？黄的时候，她们都没有对你说点什么吗？”
老王想了想，说道：“说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服务员好像说，我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论人材，论长相，论功夫，都强过她的前男友。那个离婚女人说，我是个挺温柔挺体贴的男人，不象她离婚的那个男人，经常打她。还说我的功夫挺过硬的，让她很快乐。唉，临分手的时候，还和我做了一次。那天晚上，我们基本没有睡觉，就是做那事儿，我差点战死沙场啊。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那种事儿也是可怕的，真是刮骨钢刀啊。”
那二人同时笑了。老崔说道：“你小子，真是个男人啊，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
老靖说道：“和你一比，我都活不下去了。我怎么这么亏啊，只有一个女人。这辈子算完了。”
老王端起酒杯，说道：“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喝酒。今天我说的，你们只当是编故事好了。干杯。”
三人碰了杯，一杯酒又没有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们喝完酒，算完账，一同下楼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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