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又失败了。小惠告诉他,还要住上几天。老王问她具体回来时间,她说心情好的话,年前就可回来。
老王没法子,搂着孩子亲了几口,败兴而归。
他又给老婆的亲人们打电话,请他们帮着说好话。他们都满口答应,相信他们也会起到一定作用的。
回到家的老王心泼凉泼凉的。回想往日里家庭的温暖和笑声,老王深感愧疚。让他心里委屈的是,这次风波竟不是背叛引起的,而是小小的照片。以后做事可不能那么没有分寸了。
在家实在没劲,便去了父母家。父母才是最疼爱自己的人。他到那里时,已经中午了。父母正在吃饭,老王也蹭了顿饭。自从老婆回了娘家,他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饭后,老妈说:“我已经听说了,小惠跑回娘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她的头发象一团雪,但比雪要暗得多了。脸上的皱纹中带着岁月的沧桑,神情中充满了人生的沉重。
老王回答道:“也没什么,就是一点小口角。”说这话时,心里酸酸的,苦苦的,越发觉得夫妻感情的可贵。
老妈说:“那就去把她接回来吧。”
老王如实说了。老爸坐在旁边吸烟,不发一言。老妈说道:“那就多接几次吧。女人都好脸,小惠也不例外。”
老王表示道:“知道了,妈。我一定多接几次。”
老王从妈家出来,在气化厂的楼区里走着。一座座楼房,新贴了瓷砖,就象人换了身新衣服。地面的雪已经不洁白了,厚厚的,成了硬壳。时间已经进了腊月,冷过数日后,天气开始转暖了。那些冰雪已经变得暗淡了。再暖一点,就可以化水了。
走到路口,那里停着两辆红色电动车呢。抬头望望蓝天,没有什么鸟飞过。在这个季节,那候鸟早就飞到南方享福了。要是有鸟飞过,也就是麻雀吧。那才是和北方人同甘共苦的鸟呢。
老王步行向街里去。一路上看着大河镇的建筑,用了二十分钟,才走到街里。不想,又碰到一个初中同学,说要年后张罗聚会,问老王的意思。老王赶紧回绝了。这种同学聚会太可怕了。他再也不敢尝试了。
他沿着哈同公路直走,后来下了大道,走向岳父家。
一进院子,只见女儿在前园子堆雪人呢。雪人已经有了身子和脑袋,还没有五官呢。孩子正在寻找东西给他加上五官。看到老王,乐得直跳,跑过来扑到老王身上。
老王抱起孩子,好一阵稀罕。孩子让他帮忙堆雪人。老王问她妈妈呢。她说在屋看电视呢。
老王放心了,帮孩子堆起雪人。有了大人的参与,很快一个漂亮的雪人完成了。老王还为孩子和雪人拍了多张照片呢。
之后,孩子不进屋,继续堆另一个雪人。老王自己进屋去。
小惠果然在屋,不过没有看电视,而是坐在炕里,靠墙沉思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看到老王,哦了一声,说道:“你早上不是来过了吗?怎么又来了?”
老王回答道:“我这不是想你嘛。想早点接你回去过年。”
小惠望着老王,说道:“想让我回家的话,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老王听了头痛,心说,这一定是很难办到的事儿吧?
小惠说道:“以后不准跟女人单独来往。要跟谁来往,一定得先让我知道。不然的话,我会生气的。”
老王点点头,说道:“我能做到。以后,我见到女人我一定绕道走。见到母蚊子也远远避开。”
小惠听了,开心地笑了。
老王知道,自己算成功了。
老王又上东屋和岳父岳母聊天,热乎一阵子,叫来孩子,三口人一起往家走。瞅瞅妻子,再瞅瞅孩子,老王觉得心里好温暖。这才是正常的人生啊。
途中,他接到了那三个朋友的电话,都是询问家庭最新情况的。老王离小惠远一点,才向他们报告了好消息。朋友都为他高兴。
从西边往家走,走大道,穿小道的,也得十五六分钟。经过平房群,也经过楼房群。老王打量着这一切,心说,这就是我的家乡,我的大河镇啊,我在这里活过三十几年了。我来的时候,象女儿那大点儿。仿佛只是转身的工夫,我都已经中年了。时间变化之速,实在可怕。
经过百化大楼的鞭炮摊子时,孩子先凑了过去。小惠当然也得跟过去。老王没过去,只在后边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孩子用塑料袋子拎回几个花样来。他们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家。回到家,小惠开始干家务,一边干,一边嘟囔:“我才离开几天啊,这家就成了猪窝。”
老王坐在沙发上喝水,说道:“要不男人怎么都要娶老婆呢?有了老婆,卫生就是好。”
小惠擦着灶台,呸了一声,说道:“老婆就是给你干活儿的吗?”横了老王一眼。那一眼很好看,很动人。
女儿则在卧室的大床上连蹦带跳的,无比快乐,就象在蹦蹦床上一般。
老王一下子觉得家里又有了温度,又有了温馨之感。这才叫家啊,这才是个家啊。家就应该是这样的,有血有肉,有声有色。
晚上,把女儿哄到小屋睡了,夫妻两个钻进被窝,搂在一起,感觉那么舒服。舒服之下,当然要例行公事,做点成人游戏。
当老王趴在熟悉的身体奋战时,觉得感觉真好,暖暖的,滑滑的,湿湿的,紧紧的,象温柔的小手在抚摸着你,挑逗着你,使你想一直继续下去,宁愿这么过上一辈子。
小惠也乐得搂住他,极力配合着,表现着一个女人的需要和兴奋。
过后,二人拥在一起。
小惠问道:“你这次去,没跟许芸干一次吗?”她的声音很轻松。
这事儿老王可不敢承认,说道:“哪有的事儿啊?你老公可是正经人。”
小惠说道:“那也太可惜了。旧情人多少年没见面,不在一起操练一下功夫,实在是遗憾啊。下次见到她,你可以跟她睡一次的。”
老王不解地望着她。小惠说道:“反正年轻的时候都睡过了,现在多睡一次也没什么的,只要不破坏家庭就行。”
老王不知这是不是陷阱,说道:“老婆,你变得可真大度啊。”
小惠微笑道:“我也想通了。以前的事儿不跟你计较了,也没法计较。你的旧情人,想睡的话,我也不拦着,只要不出事儿就好。不过你不能再有新情人了。估计你也找不到。现在这些女人多现实啊,你要是什么都没有,她凭什么和你睡啊?”
老王点头道:“老婆说得对。除了你,是没有人要我的。”
夫妻间经过这次风波,感情变得更好了。老王也相信,自己会当个好丈夫的。因为那两个女人都在远方呢,再也没有什么诱惑了。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