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快,快跟奴婢去少爷的房间。”刚入梦境,蔓珠听到慌慌张张奔来的侍女吵闹声。
懊恼的翻了个身子,很不爽的从床上爬起来,眼睛也不曾睁开。“大半夜的什么事啊?”
侍女的眼里涨满了惊恐,吞吞吐吐的说:“少爷他……少爷……少爷的病又发作了。”
“把他绑起来,不要让人接近。”蔓珠压根没看到侍女惊乱的表情,简单咐吩,又跌在枕上,呼呼大睡起来。
侍女急得无措,不得以在她手臂上狠狠掐了下。这一掐,蔓珠猛地从床上惊跳起来。
“困住没有用,少爷伤了好多人了。少夫人再不去,就要出人命了。”侍女的神情像是活见到了鬼一般。
蔓珠半睁开眼晴,眸底折射出散漫的浅光。“三少爷呢?”
侍女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三少爷不在府上。”
真是的,关键时候他不在府上。蔓珠一想到南宫离忧那双忧郁的眸子,心头一紧,迷迷糊糊中,便也随了侍女前去。
房间内灯光幽暗,一声声女子的尖叫与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飘出外面,围聚在门口的下人们惊恐的张望却无人敢进去。
南宫羽看到摇摇摆摆走来的蔓珠,得救似的迎了上去。有了上次南宫离麓的警告,他现在对蔓珠算是恭敬。“少夫人,快想想办法吧,少爷的病发作了。”
蔓珠眼抬的老高,陆家小姐就是被他逼死的,这仇她迟早要替她报。“按理说,三少爷不在,南宫管家就该想个办法,控制少爷的病。现在这种情况,为什么你却站在外面?”
“少爷他,少爷需要的……是少夫人。”南宫羽生为管家,被她这么一说,面子上特别过不去。
少爷好的时候怎么不需要她,危险了反倒需要她。蔓珠感到十分的可笑,语声颇有些威严。“哦,既然这样,你这个管家当的没什么用,不如明天打包回家吧!”
“这,这,我……”南宫羽不想她说话丝毫不留情面给他,又逢三少爷不在府中,态度自然有恃无恐起来。“我南宫羽在南宫府呆了二十多年,深得宫主和几位公子器重,还没人敢要我走,你个初来乍到的少夫人有什么资格让我走?”
“既然你这么有威望,还要我做什么来?”蔓珠说着就要走。
南宫羽听说过蔓珠强亲了二少爷的事,关键时候想到了她。迫于没有办法,弯了腰下去,态度诚恳的请求。“那日是我不对,但是生为管家,我只能听从二少爷的咐吩,望少夫人念在二少爷有病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哼,把所有罪责推到了南宫离忧的身上,看他没有那么嚣张。蔓珠再无暇搭理他,径自进了房间。
里面床幔低垂,凌乱舞动。不时发出女子的尖叫,充满了诡异的暧昧气息。
风遽起,隐隐绰绰间,看到南宫离忧正在啃咬着身下一个娇弱的女子,满屋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是有够惊悚的。
蔓珠瞠大了双眸,这完全是在上演一出野兽与美女大战。
南宫离忧仿佛听到了脚步声,遽然,一双带着血色和**的眸直勾勾的射向她。如钢刀凌厉令人心头颤抖,如千年寒冰侵袭全身每个细胞,几乎夺走了人的呼吸。
他披头散发,早已没了人样,满嘴的牙变的锋利如刀。
难道正如流祤所言,他大病发作的时候,需要借助女子的身体。而他身下压着的女人居然是琳琅,
头发散乱在雪白的床单上,粉颈上全是血,衣衫破烂,娇躯不断扭动着。双眸充满着**,还混合着淡淡的喜悦,看之让人心疼。“少夫人,你终于来了。”
蔓珠有一刻,大脑空白一片。琳琅为了他,是服了人们所谓的玉露娇吗?
南宫离忧的目标已锁定了她,仍有困意的蔓珠被这一慕彻底惊醒。红眸散发出冷艳的光,三千青丝随意散在肩上,芳凛的香气,无疑引着南宫离忧,猛的向她扑来。
她玉手一转,南宫离忧毫无预兆的定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体内似有万千蚂蚁窜动,他难受的想叫叫不出,痛苦的整个俊朗五官极尽扭曲。
“琳琅快走。”蔓珠面色极为不好,低声命令。
床上的琳琅却不愿意离去,她音又加重了一分。“你想救他,就会命丧他手,还不快走。”
琳琅知道陆家千姐性子柔和,现在却被她突然的凌厉语气着实惊到了。麻利的从床上起身,趁着南宫离忧转移目标,奔下床,奔出房间。
在琳琅离开房间后,蔓珠心一度陷入了救与不救的挣扎中。
南宫离忧的表情越显痛苦,有种求死的**在眼里乱窜。她最终狠下了心,芊芊玉手一挥,白色床幔将四周全部遮挡了起来。
素手再转,南宫离忧身子得以动弹。没等他扑上来,她反将他压在了身下。悄然以指尖划破掌心,把处子的最后一滴血凝聚于手碗处。
让她吃惊的是,南宫离忧方才变的锋利的牙齿不再是啃咬,而是迎合着她的吻,霸道中不失温柔与炙热。身子颤栗与带来的美妙感觉,让她甘之如饴,毫无顾忌的将自己交付于他。
窗外夜色渐浓,月光如水照进屋子,帘幔上下飞舞,床内一片旖旎而缠绵景象。
南宫离忧全身滚烫,每个细胞都渴望着与她合而为一。体内渐渐有股冷冷的气蔓延全身,身心说不出的舒服和畅快。
站在外面的下人再听不到方才琳琅那般揪心的喊叫声,惊讶之外,便自行一个个离去。窗户前,仅剩下琳琅,独独不肯离开。
十年了,南宫离忧都未找到那个能抑制他体内毒素的女子,而新来的少夫人却成功的做到了。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她就是能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女子。
她的指尖慢慢的掐进肉里,疼痛浑然不知。
一阵阵风袭来,南宫离忧疯狂索取着蔓珠体内的元气,蔓珠的身体渐渐支撑不住,虚软的跌落在枕上。
朦朦胧胧间,床上的人已不在。困意袭来,隐隐看到南宫离忧立于门前,她并无多想,沉沉睡去。
醒来时,南宫离忧就坐在身边,神色复杂中隐含了怒意。
蔓珠睁开眼,立刻接触到双盛满怒火的眸子,和一声歇底斯里的咆哮。“你对本少爷做了些什么?”
“没,没有做什么啦。”蔓珠身体虚弱,根本支不起身体。
南宫离忧瞧她样子,一把揪起她到脸前。“那,那本少爷身上的衣服呢,衣服不见了,你居然用强的。”
渣男人气的全身颤抖,天哪,他怎么这样?他是搞清楚状况了没有?
蔓珠下意识的看向他身上,确实衣不遮体。再低头看向自己,光滑雪白的肌肤呈现在外面,羞涩的忙用光滑衾被遮了身体。“是我救了你。”
“你,你再说一遍,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女流氓。”瞧这架势,南宫离忧难道忘记了昨夜发生的事。
蔓珠探出颗脑袋,马上又埋了进去。“你昨夜又发病啦,现在有没有好点嘛?”
被她这么一问,南宫离忧的确感觉到身体舒服了不少。“好了很多,这就是你医治我的方法?”他徐徐逼近。
蔓珠从被子里钻出来,就要逃。“不是,药引还没有到,相公再坚持两天吧!”南宫离忧趁机把她揪过来,黑眸中含笑。“本爷要娶妻。”
“娶妻?”蔓珠惊讶的喃喃自语。“我不是你妻子吗?”
南宫离忧一把甩开她,瞳眸转动,陷入昨夜的回忆中。“我只记得昨夜,对琳琅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我要对她负责。”
混蛋,蔓珠如遭雷劈,一股怒火腾上胸口,坐正了身子想说清楚。
“本爷娶个妾,不需征得你同意吧?”南宫离忧把她欲说的话堵了回去。
蔓珠总不能说昨晚,是自己强迫他来着。毕竟是个女人,多少该有矜持点。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几个字霸道提醒他。“想娶妾,没门。”
然后,速速着了衣衫,虚弱的步出屋子。
南宫离忧看着她穿衣到走出去,不声不响。可是,在她离开后,一眼看到了白色床单上几滴犹如玫瑰盛开的红色血迹,久久沉浸在昨夜的一番**中,原来陆千荀是个处子。
那么,在大婚场上,有人是故意诋毁陆千荀的名声,趁机气死父亲,来加害陆千荀。若不是三弟南宫离麓及时制止,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微眯起了眼睛,是该到清算这笔账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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