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便带你来吧,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骑着马在这里跑几圈就似乎所有的问题都不复存在了一样。”说这句话的时候楚烨的眼睛十分的干净,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想象着他所说的场景想来也确实会感到舒心吧。
“嗯,这里让人感觉很放松。”方绮月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感。
两人上了马车直到中午的时候才到达楚烨说的那个地方,一望无际的草场让人无比的舒心,徐徐的微风让人觉得恰到好处,“怎么样,喜欢这个地方吗?”
直到把她拉出了大门楚烨才告诉她,他已经告知过左相了。
“不用去和父亲母亲说一声吗?”看着他大步的拉着自己往外走,方绮月不由有些疑惑。
“走吧,绮月。”楚烨微笑的伸出手,拉过她。
楚烨依旧穿着一身白衣,不过比起初见那日这一身显得他更加像一个富贵子弟,远没了那日的随心,头发也是规规矩矩的梳着,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声,又一愣不知道自己在叹些什么。
“小姐,三皇子来了。”方绮月刚翻开诗集没有多久轻竹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只得放下诗集头疼的去面对那个大麻烦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方绮月找了一些细小的银针戴在身上,虽说不出什么理由方绮月却觉得还是备不时之需的好。
“我也有为自己的地方,你不必这样,好好休息吧。”方绮月别过头没有看她,虽说是演戏但从这个女人身上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亲情,以至于她一度不想告诉她真相。
“那娘亲你多小心,我先出去了。”方绮月刚站起来就被何梦溪拉住了,“孩子,谢谢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
何梦溪将竹筒收了起来,“我知道了,你不必担心。”
“娘亲我今日要同三皇子出去,沈馨月大抵会打幌子来看你有没有犯病,毕竟这些天她下药的分量异常的重。”说罢顿了一下拿出了那个竹筒递给何梦溪。“娘亲这是可以让人装疯的药一般的大夫即便是把脉也是无法察觉的,不过人的神智依旧是清醒的。”
“月儿你来了,有什么事情吗?”方绮月一推开门才发现何梦溪已经醒了。
“那你们先忙,我去叫娘亲起来。”说着便往何梦溪的房间走去。
方绮月叹了口气将手帕蘸了些水,伸手擦去了她脸上的炉灰,轻竹不好意思的笑了,“谢谢小姐。”
“想着能让小姐一起来就能吃到热饭,不过没想到小姐醒这样早。”轻竹摸了摸脸上的炉灰,却把脸抹的更花了。
方绮月拿起竹筒往厨房走去,却发现院子里已经满满的都是饭香,进去了才看见轻竹和墨云正在里面忙活着,“怎么今天起这样早。”
想着想着一只雪白的鸽子跑了进来,方绮月取下它脚上绑着的竹筒闻了闻,“想来应是没有问题了。”提笔写好了回信另换了一个竹筒绑了上去,轻轻拍了拍鸽子的脑袋,鸽子便飞走了。
“是我上辈子造孽太多,所以老天派他来整我的么。”方绮月看着那人的背影脑子里只能浮现出这唯一的一个解释。
“那么绮月先暂时告别了,我们等下见。”话音刚落那人就已经翻出院墙了。
“我很激动,想快点看见绮月。”楚烨说的一脸认真,简直就像热恋中的纯情公子一样,方绮月更加无语了,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要干嘛,大概连老天爷都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怎么造出来的。
“两个时辰以后!所以你干嘛现在就来。”这个人一定是来找茬的,方绮月更加确定这一想法了。
“就是来叫你起床,两个时辰以后来接你。”说着楚烨伸出手摸了摸方绮月的头发,头顶上温暖的触感让方绮月有了一丝失神,不过也仅仅是一瞬。
“好。”方绮月恶狠狠地喊了一声,“所以你今天来到底什么事情。”
“驳回,主要受益人是绮月你,所以不要和我谈条件,毕竟我们可是圣旨赐婚的。”楚烨笑得依旧无害,方绮月却是无比的想要打他。
方绮月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像笑着的,不过自己也知道估计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皮笑肉不笑,“看来烨我们需要约法三章。”
楚烨一愣邪邪的一笑靠了过去,“怎么,绮月是怕喜欢上我吗?喜欢上我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假戏真做,还有要叫烨。”
“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三皇子,我们只是假装三皇子有必要这样吗?”
“还没看够。”楚烨没有一点窘迫的神色,自觉的坐到了她的旁边。
方绮月再一次感到要青筋暴起了,皇室的人眼睛都瞎么,面黄肌瘦有什么好看的,不由翻了个白眼,“那还真是抱歉,看完了请回。”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来看看未婚妻早上的睡颜,没能看到真可惜,不过绮月你读书的模样也是美的。”楚烨依旧没有好好的回答,简直是一副京城浪荡子的样子。
“我可以当作绮月在夸奖我吗?”方绮月感到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你赢了,这里没有别人能麻烦你保持正常吗?话说你有什么事情。”
方绮月学着他的样子对他宛然一笑,“烨,是不是该给你封一个最能泡妞皇子的称号。”
结果一只手指按上了眉心,“老皱眉头会变老的,来笑一笑,还有我不是别人是你的未婚夫。”方绮月转过头刚想发作,结果看着楚烨笑得一脸无害。
“大早上跑来打扰别人,三……烨你也真是勤奋啊。”三字刚出口楚烨便靠的近了一些,方绮月只得皱着眉头改口。
待梳洗穿戴好,方绮月坐在窗边拿着一本书细细的读着,“原来是诗集啊,绮月还真是勤奋啊。”
早晨不应该是凌晨,方绮月便早早的起来了,此时时候尚早连婢女奴仆们都还没有起来,方绮月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外面,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原来只是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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