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岁的苏鱼从一个怪梦中醒来,竟然梦到一个会飞的红发帅哥在眼前碎裂为粉末,而那些碎末都涌进了苏鱼身中,无数有关这个红发帅哥的记忆浮现,还有一枚金色树种,竟然钻进了苏鱼脑中,生根发芽,这棵圣树还自带空间,黑土肥沃。
这种荒谬的怪梦,苏鱼完全没有当回事,哪怕脑海中还有这个称号是刑炎武圣的零散记忆流过,蓝星一百二十六亿人口,夜有所梦,无意识游离的念力创造了一个神秘世界——冥星。而冥星大小与蓝星一般无二,都是三块大陆,只是荒兽横行,荒芜苍茫。
如此荒唐的梦境,苏鱼也只认为是夜有所梦日有所思,没往心里去。
……
苏鱼从单人木板床之上睁开眼,就看到银白色铝合金框的玻璃窗外白茫茫一片,细碎的雪花还在缓缓落下,正是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
从温暖的被窝中起来,苏鱼感觉到微微的凉意,摸到智能手机按了键,屏幕亮起,看过时间,十二月十五号,星期六,六点零三分。
苏鱼穿着灰色秋衣,白色秋裤坐在床边,觉得虽然下了雪,可屋中并不算冷。苏鱼穿好堆在原木色调床头柜上的黑色羽绒服,黑色加绒皮裤,蓝色登山鞋,视线也是看过整个狭小的房间,东西不多,挤得满满当当的,最值钱的就是一台冷暖两用空调。
屋里没有卫生间,苏鱼把装着凉水的电热水壶插上电烧热,就出门去洗漱。
等到苏鱼回屋,热水已经烧开,苏鱼提起电热水壶,将热水倒进紫砂杯中,苏鱼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放下紫砂杯,苏鱼拉开淡黄色的实木靠椅,坐在简易电脑桌前,按下黑色笔记本电脑的开机键,拉开键盘托架,握着鼠标,点开浏览器,看过微星的热点新闻。
苏鱼拿出手机,登上微言,给韩夫人发了一条信息:“早安,夫人。”
随后苏鱼收拾妥当,关掉笔记本电脑,就是骑着三轮车,带着烧饼炉和煤球炉,没花五分钟就到常来摆摊的街角,这里是龙山城三中四中的初中生必经之路。
下着细雪的冬天清早有些冷,苏鱼被寒风吹着却不觉得冷,也没细想的苏鱼生火点着煤球和木炭,在炭火上搁了个拳头大的红薯,取来一包馄饨皮,开始挑肉馅包馄饨,动作行云流水的,做了一百个馄饨就停手。
苏鱼拿起擀面杖,分了五小块面团,擀成圆形,加上小葱梅干菜猪肉馅料,再是捏成饼,大如手掌,沾水,贴到烧饼炉的泥壁上,接受炭火炙烤。
煤球炉上放着一口不锈钢圆筒锅,烧着一锅猪骨汤,铁锅壁上挂着十个不锈钢网勺,用来捞煮馄饨,增味的调料还有鲜红的辣椒粉,鲜香的葱花。
苏鱼很厚道,馄饨一元五个,烧饼一元一个,用料扎实,味道很好。苏鱼的生意很好,尤其是路过的初中小女生,特别爱凑过来买馄饨和烧饼。
根本原因就是苏鱼足有一米九高,肩宽腰窄腿长,有着一双很好看的手,长了张俊秀温雅的帅脸,眼神忧郁而神秘,深得这些初中小女生羞涩的喜爱。
……
“大叔,老样子哦。”一个清甜娇脆的女声,是个齐刘海单马尾的蓝白校服可爱少女,初雪白嫩的脸蛋冻得微微晕红,平添几分娇俏,说话的时候,轻轻呵气,有白雾升腾。
“小乖,早啊。”苏鱼微微笑,温和的打着招呼,这个女生他是看着从初一长大到初三的,十五岁的大只萝莉,又乖又萌又甜,深得苏鱼欢心。
“嗯呢,大叔早呀。”小乖元气满满的点头甜笑问好,很有礼貌很是乖巧的俏丽模样。
苏鱼抓了六个馄饨放到网勺中煮着,拿起夹子,夹出烧饼炉炭火中烤熟的红薯,装进黄色纸袋中,让小乖捧着吃。小乖可爱吃烤红薯了,苏鱼摆摊就会为她准备个红薯。
馄饨很快煮好,苏鱼拿了个纸杯,提起网勺,将六个馄饨倒进去,倒些猪骨汤,加了些葱花和一点辣椒粉,再用黄色纸袋装了个烧饼,一起递给小乖。
“大叔再见啦。”小乖没有付钱,就喜滋滋的边吃边走。
苏鱼继续做生意,小乖是唯一一个月结的小客户,小姑娘有点呆,偶尔会忘了带钱,苏鱼遇到过几回,加上小乖人美嘴甜,干脆就是让小乖每个月算一次账,小姑娘也没拖欠过。
虽然认识了两年多,可苏鱼也不知道小乖真名叫什么,小乖应该是个外号,苏鱼听小乖的同学这样叫过她,同样的小乖也没问过苏鱼的姓名,只是清甜的喊着大叔。
大致从六点半到八点,苏鱼一般能卖三百个烧饼上下,有些男生能吃五个烧饼不大爱买馄饨,女生多数一个烧饼一杯馄饨,有些初中生经常迟到,还有的直接早读课不去。
苏鱼自个的早餐,也是烧饼和馄饨,经常吃也不觉得腻味。
过了八点,苏鱼就收摊,骑着三轮车离开,等到晚上七点又会摆摊到八点,这是三中四中的走读生们上完两节晚自习之后回家的时间,有些会提早翘课翻墙离校。
……
积雪堆满了道路两边,行人冷得直发抖,骑着三轮车的苏鱼吹着寒风却没觉得冷,来到一处公园墙角,苏鱼吹了声悠长的口哨,就有一只很肥的黑猫跑了出来,在雪地上留下两排很萌的猫爪印,很是傲娇蹲在墙上睁着冰蓝色的眸子看着苏鱼。
“阿呜,吃饭了。”苏鱼摸出两个烧饼,先丢一个上去,黑猫一口咬住烧饼,低头小口小口的吃起来,等到吃完就抬头看苏鱼,苏鱼微笑着扔了第二个,黑猫吃掉后就很是高冷的甩着尾巴跑没影了。
这只黑猫是附近街区的流浪猫之王,小时候饿得骨瘦如柴,被苏鱼偶然见到,就是带回家喂了个把月,取名阿呜。没想到阿呜身子骨好了,就跑路在外闯江湖抢地盘,野得很。
苏鱼也不强求阿呜回家当萌宠,闲来就会拿点好吃的喂黑猫,偶尔的阿呜也会找到苏鱼求摸摸要抱抱,算是很自由的朋友关系。
手机振动,苏鱼掏出一看,是韩夫人在微言的回复,简单如过往:“早,鱼。”
会心一笑,苏鱼知道韩夫人睡饱起来了,二十七年来的友情,让苏鱼很是怜惜这个生来失语的青梅竹马。两人还曾有过许诺,若是三十,你未娶,我未嫁,那就合家过一生。
再有十来天,就是新的一年,苏鱼虚岁也就二十八了,离三十之约,其实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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