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此时的肖文杰因我而心情极其糟糕,我凑上去问道:“嗨!这个事儿呢,是我考虑简单了,向你道歉,这次我们来伊宁是灭人为主,还是找线索为主呢?”
我挂着满脸的笑,肖文杰看了看我,说道:“没什么道歉的,我之前利用你一次,这次你利用我一次,咱们算扯平了。”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车窗摇了上去。我只得回到车里,我问二叔说道:“这个地王会这么神奇吗?!我们都跑出这么远了,他还能跟上?”
二叔说道:“他们偷走的资料里,我们要去的地方已经标记出来了,现在就是看谁先到,谁先找到而已,对方知道我们在寻找文物,而且这个文物关系重大吧。”
我想了想说道:“什么啊!我们找肖文杰说的权杖也只有咱自己一家知道,地王会难不成在我们这里面有奸细?!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在找什么!”
二叔冲车下的那个女子打了一声喇叭,歹猫摇下车窗,冲她说道:“美女!要不要坐我们的车啊!车宽敞!”
歹猫坐在后排,只有他一个人,此时他的热情全部在这女子身上,但这女子只是冷冷地冲他挥挥手,示意我们的车快走。我侧过脸正好与她对视,从长相来看,这女子是混血,只是遗传了亚洲人多一些,乌黑的眸子却有长长的睫毛,或许当特种兵久了,喜欢带战术手套,古铜色的皮肤显得脸颊上没有一丝赘肉,甚至嘴唇都是一种健康的味道,这又让我想起了花儿,花儿比她漂亮多了,这个女子的霸气是露在外的,我不喜欢,花儿的霸气是在内的,同时冷艳,但是花儿的冷艳是在骨子里的,这个女子的冷艳是对我们这一伙儿虾兵蟹将的蔑视。
歹猫讨了个没趣,缩回头,喝起了易拉罐,二叔对我说:“他们打劫了肖文杰的作战室,你别忘了,那个叫凯旋的家伙是学历史的,我们给了地址,还有那字的照片,他能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的话,那我真有点小瞧他了。总之,战场一定会在伊宁!好好休息一下吧!对了!我问尹老爷子借了人手,他的人马也该在路上,他来不来我就不知道了!”
我大吃一惊,惊诧地说道:“什么?你说谁借的人手?尹三爷?”
二叔不耐烦地说:“还能有谁,可不就是他,要不我那些个不成气候的勺料子们来的话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我忙问道:“等等!尹三爷不是独来独往的吗?他哪儿来的人手!”
二叔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说道:“我说你好歹在这行当也是过来人,单打独斗,你倒是想得出来,西域这地界你到哪儿没个帮衬,死在路上都不知道为啥死的,尹三爷只是自己不露面,有人替他铲事儿,我就知道他的人马就比你爷爷的人手多,只是他不爱凑热闹,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人马而已,而且到哪儿也不带一些呜呜渣渣的小弟。”
我貌似懂了,看来西域这地界水很深啊。也是我对尹三爷的认识过于浅薄了,我忙问道:“你问尹三爷借了多少人手?怎么碰头!”
二叔说道:“尹老爷子说了,我们只管做自己的事儿,他应该比我们更早来这儿了,路上等你耗费了不少时间,而且他本就离这里近。”
我听完后,松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说道:“对了!他们在这里到底发现了什么?”
二叔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我这还想着一会儿带啥武器呢!”
我见二叔如临大敌,也不好再开口,掏出烟却发现火儿找不到了,干脆闭目养神。我时不时地看看窗外,发现车又在高速上飞奔起来,而且车速不慢,突然车里响起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一个女子声音说道:“保持车速,车距150,不允许其他车辆插入!”
我跳起身,寻着声音,二叔从腰间摸出一个对讲机喊道:“三号收到!”
我忙问他:“什么三号!”
二叔说道:“临出发前,这个女的给每一辆车编号,有任何情况只说车的编号!”
第五节小村谜团
车开出一个小时,外面的景色又开始荒凉起来,而此时太阳已经临近下山,我们依然在狂奔,车下告诉的时候我没有留意地点,因为前方发生了交通事故,路上堵了十几辆车,吸引了我的注意。
车开入国道儿,两旁低矮的平房寥寥几个,加油站也有倒闭不少的,样子着实有些慌乱,车顺着蜿蜒的国道儿一路飞奔过两个小镇,那种特有的少数民族建筑开始多了起来,第三个小镇简直可以说是小村儿,因为平房多余楼房,但是空气很不错,道路也算干净。
我看看天,此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太阳下山,余晖还让整个这世界有些灰白。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道:“吃完饭,全部在车里休息,我安排人放哨,休息时间六个半小时,不允许上卫生间启动车辆摇下车窗和私自下车,车辆门不许上锁,通讯完毕,通讯静默!”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歹猫说出了疑惑,说道:“我如果要拉屎怎么解决啊?”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但是通讯真的静默了,没有一个声音再传来,这小便还好解决,可是大号怎么办呢?只能赌命了,我叹了一口气,这女人真是很专业,这就会让人认为我们的车里没人,我突然想到她如果想大号难道也在车里?哦!对了!她的车里只有她一个人,有情况也不怕,这可苦了我们老爷们了。
大约半个小时,KO敲开了车窗,递进来几个塑料袋,说道:“快吃!不许开灯和启动车子哈!关上窗吧!”
看着KO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想笑,但是这些做法无疑是正确的,敌人不知道车里到底有没有人,黑灯瞎火更不清楚情况,也不敢贸然行动。
送进来的饭是拌面,我们躲在这小镇类似防风林的半开阔地,拌面应该是小镇里买来的,不知道谁跑着进小镇的,这距离一来一回半个小时也算是马不停蹄了,摸了摸拌面的温度,外面冷了,里面还算热,将就吃吧。
吃完,车里什么味儿都有了,但是却没人开车窗,车里如同一个设施极差的监牢。
二叔和歹猫似乎是累了,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我放倒了座椅总是不舒服,没有睡意,就瞪着眼睛往窗外看着乌漆墨黑的周围,在什么都没发现之后不久也睡了过去。
这次,我并没有被吵醒,而是听到了一声前面一辆车清脆的车门响,半梦半醒间一个灵激坐了起来,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刚刚好,不知道前面车里的谁进去了。
我正要喊醒二叔,对讲机里传来一声话语,“全体启动车辆,三十秒后,出发!”
二叔和歹猫都被这一声惊醒了,二叔揉了揉脖子,说道:“怎么了?”
我说:“三十秒后出发!”
二叔说道:“大爷的,我这一肚子尿颠几下,出来了,这傻娘们赔不赔?”
见前面的几辆车已经发动,二叔无奈也只得跟上,车开出不到两公里,对讲机再次传来一声:“前方小桥停车,三分钟解决个人问题!”
我们都是舒了一口气,昨晚我半夜用纯净水瓶子解决了个人问题,现在并不急。二叔和歹猫两个人急不可耐地下车,朝小桥下面飞奔去了,维克多更是速度非常。
现在天还没亮,应该是属于黎明前的黑暗,我独自走到桥的对面,手还没搭上扶手,突然一只手将我的头按了下去,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声说:“谁让你到这边来的!万一有狙击手怎么办!”
说着,要我放低身子,回到了车的另一处,我知道是那个特种兵女子,我正要感谢一下,抬头却发现眼前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她早已隐入了黑暗。我无奈只得回到了车里。
二叔和歹猫的回来,车里充满了舒爽的气息,二叔道:“哎呀!就差一点,就爆了!珉儿,你不用方便一下啊?”
我没有回答二叔,反而说道:“二叔,按道理,这伙人应该已经能够发现我们行踪了,可是这一夜却风平浪静,如果说这伙人是在目的地等我们,为什么我们在明知道对方要来的情况下,不提前进入目的地,非要现在过去呢?”
二叔说道:“你傻啊!你知道谁是要来收拾你的人呢?你现在提前进去,那就是要人马分散,人家各个击破,你不气死?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的人马先布置好,我们调换个位置,让我们各个击破的好!本来,我认为昨晚根本不会有人来找麻烦,还不如让我们去宾馆睡个好觉呢!”
我摇摇头,说道:“不!我觉得在车里好,如果有人来找麻烦,车外的人可以打黑枪,我们在车里可以借机防守,最主要是对方不知道我们的情况,下手之前也得掂量掂量!”
歹猫听我们分析的丝丝入理,说道:“哎呀,你们真是孔明再世啊!算无遗漏啊!”
车重新开在了路上,跑得不紧不慢地,我想二叔也只是跟着前一辆车的屁股,两边什么景色根本看不到,只感觉乡土气息开始钻进鼻孔里。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对讲机传来:“半个小时吃早餐!每人限一袋水一盒自热速食,一块体能糕,四十分钟后到达目标地!”
歹猫从昨晚他睡的“枕头”里取出了食物,分给我们,我还是第一次吃自热食品,撕开包装不一会儿果然热气腾腾,车开的更慢了,说实话,味道不好,上面的英文可以知道非国产,但是这甜不甜,咸不咸的味道让我想吐,不过还是吃了个精光,昨晚的拌面之后到现在其实不是很饿,只是我知道很可能后面再想吃一口饭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目的地到达时,天空已成灰白色,我能隐约在半黑暗中看到前方的小村,之所以叫小村因为我看到了不多的羊群在栅栏里相互挨在了一起,没有几家灯是亮着的,砖瓦房小院子在能看得到,但这个小村就是那样地安静地矗立着。
我看到那女子正用望远镜四处看着周围,肖文杰更本没有下车,也不知也忙什么,大约二十分钟,此女让我们回到车里,对讲机再次开始了声音:“通话结束后,更换频率3,必须佩带耳机,对方很可能已经潜入了村子,雇佣兵负责前后两个出口,一旦发现可疑人员,全部擒获,遇到激烈反抗,就地击毙,其余人员处理你们自己的事情,有任何情况先报告方位,我们会在五分钟内增援。进入村落的人员不许使用枪械,否则无法善后,如果交战,往村口撤退,我们会提供掩护,雇佣兵十分钟检查装备,进入设伏区。完毕!”
二叔一边调整着频道,一边叫歹猫拿装备。我依然在想着,为什么肖文杰会找到这里,这里到底和那刻在地面的字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知道这里布置的就是请君入瓮,而且这个女的看来也并不知道我们要进去干什么。
一个小时后,二叔说:“行了,他们就位了!该咱们了!”
我狐疑地下了车,这时,莫老头儿走了过来,他的头发上还有些水珠,看来他还有闲情逸致地收拾了一下头发,他说道:“这个村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个叫龙草的前辈的村落,我们需要找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我刚想问他是怎么确定的,这大海捞针难道真能捞到针不成,正要开口,肖文杰说道:“我和莫老带OK和KO一队,维克多在村外设防,你们三人一组,我们就各凭本事吧,什么时候完成,我也说不上,哪一组遇见危险就按刚才说的做,希望我们不但完成任务还可以搞定地王会的人。有人问起就说我们是搞学术研究的。”
我们点点头,往村里走去,现在的天空能见度已经很高了,躲在云层中的太阳已经可以看到圆圆的外形,外面的气温也在一点点地回升,刚下车那会儿手还有点微微发冷,现在好很多了,枯黄的草滩子上挂着密密的露珠,地面有些湿滑,这里应该离牧区不远,只有牧区之前的路况在清晨会有这种自然景色。
我看了看大约需要走二十分钟光景远的小村,砖瓦房靠近中心位置似乎有一处比较特别的建筑,只是占地稍小一点,村委会的白色底黑字的牌子也隐约可见。我想不通的是此处属于地势较高处,怎么会有小村建在地势较低的地方呢,一旦下雨,稍大点,准淹了这村子。
歹猫扶了扶肩上的背包,赶上几步,说道:“各位,咱们去查什么?从哪儿开始呢?”
二叔也皱着眉,想着,我淡淡地说:“这不就是望闻问切中的问学嘛!”
二叔忙说:“这个我知道,只是如果真的地王会的人进来了,我们该怎么办!这样吧,我们也不要分开了!一起吧!虽说很容易暴露,但是至少安全是可以保证的。”
此时的村落里炊烟升起,不时有几户人家打开院门看看门口的畜生是不是还安好。或者蹲在门口刷牙的。
我们并没有上去询问,我打算先把村落转一转,了解一下地形,一旦危险了,从哪里撤退是最好的。整条小路上空空荡荡,只能听到牧羊狗沉闷的吼叫一两嗓子。道路比较松软,不少地方还有坑坑洼洼,但是并不泥泞。可以看出这里的人并不富裕,我在山坡上看下去,也没有发现一辆车。毛驴子倒是看到有几只。
突然,我想到那个在山坡上看到的奇怪的建筑。对二叔说:“这样,我们先去奇怪的建筑那里看看,然后去看看有没有图书馆之类的地方,最后再找老人问问。”
其实到目前为止我都对这次出行不报希望的,因为肖文杰的消息来的太快,而且基本上没什么考证,就拉着人手出来了,我估计他是担心地王会直接找上他,把独山子一个大区弄得天翻地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所以不如拉出来,大家都在陌生的地方,慢慢开战。
很快,我们到了那建筑旁,我看到了是一处祠堂,我纳闷起来,西域这地儿我第一次看到祠堂,因为西域是少数民族聚集地,汉人与少数民族之间那种割不断的联系让很多内地的风土人情也在慢慢改变,比如说祠堂,西域整个地方能找到有祠堂的地儿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可是眼前就是一个标准的祠堂。
这个祠堂有这深红色的大门,看上去有年头了,尖拱形的门廊,里面还可以看见烧了半截的香烛,最里面似乎有几个灵牌,只是外面深红色大门锁上了,只能透过门缝看,歹猫想翻进去,被我阻止了,我隐约记得在四川的时候,祠堂非本族人不得入内,曾经有新闻记者冒失地闯进去,被直接连人带设备全部砸了。
这个门缝手可以塞进去,我掏出手机,将拍摄功能打开,把手机伸进去咔咔起来,一会儿我正拿着拍好的照片慢慢地看着的时候,不远处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一个老头儿,穿着很老气,绿色军大衣,裤子也是快入古董的上个世纪样式肥大的西裤,裤脚有些磨烂,裤膝油光锃亮,一双廉价皮鞋还大了一号,许是穿久了,脚趾磨着皮鞋面的印子离皮鞋头儿还有一截距离,鞋跟也似乎补过掌子。
我急忙笑着说:“师傅,我们是西域文史局做调研工作的,可能是迷路了,误打误撞地到了这里,我还有几个同事也在周围逛着呢。”
老汉听完,那原本有些戒心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说道:“哦!那你们在祠堂这里做什么研究啊?”
我顿了顿,说:“哈!整个西域也没有几个祠堂,能在这里发现,我们都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过来看看。”
老汉一听倒是很激动的样子,说:“那是,我们这个祠堂可是有年头儿了,要说还是清朝左将军在的时候就修建了!呵呵!”
我皱了皱眉,二叔忙问道:“左将军,哪个左将军?”
老头儿似乎对二叔的无知表示反感,提高了声音,说道:“左堂将军呗,清政府那会的大人物啊!”
我一下反应过来,是左宗棠,那就应该是1876年清朝派左宗棠率大军进疆,消灭了盘踞在南疆的阿古柏。如果说这个时候建立了祠堂,那么就有意思了,至少那字上面的年代就算是能符合上了。
我忙问:“哦!那还是挺远的了!老师傅,咱们这个村有没有什么故事啊?或许回去能写篇报道,给咱们这里提供点知名度呢。”
老头儿一听,忙说:“哦!这个……这个得问村长,我去给你叫,你们跟我来!”
我忙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随便看看就行!”
我怕来了有见识的识破我们的谎言,老头儿却很执拗,说道:“那怎么行!我嘴笨,我们村长老道!”
不由分说,带我们去了村长那里,我暗地里对二叔说:“你们最好不要说话,要么拍照,要么做记录。告诉歹猫,让他多笑笑。”
村长家的院子就在这祠堂不足五十米处,过一两个民房就是,也就在我转身过村长家院墙外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正对面的民房尽头,四五个人就那么直挺挺地走了出来,他们看到我们,居然全部停顿了下来,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远处的几个人,他们看上去跟农民很像,头发或许饮养不良,呈现出黄黑色,脚上却都穿着旅游鞋,裤子有牛仔裤,休闲裤,但都穿了有年头了,我冲他们笑了笑,跟着老伯在村长家门口敲着门。
里屋传来一声清脆的童声,“谁呀?”
老伯说道:“丫头,是我,老客人了!叫你爹开门啊!”
一会儿门开了,一个披着夹克衫的年龄大约四十五岁上下的汉子打开了门,他的头发已经谢顶,肚子也有些将军肚,裤子还穿着厚实的秋裤,踩着一双沾满灰的皮鞋开了门。
我看着他的皮鞋正在出神,老伯说道:“这几位是从乌鲁木齐来的客人,他们是大局的高官那,做研究来了,想了解一下咱们那个小祠堂,我怕我说不好,就给你领过来了。”
那人打量了一下我们,热情地说:“哎呀!那快进屋吧!”
老伯没有跟进来,说:“我屋里羊要下崽儿了,我跟唐建国家弄点挑食去,我就不陪着了。”
我脑子似乎突然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我感觉有很多信息就这么一下滑过去了,我看了看老伯,老伯已经关了门,走了。
似乎天还没有很暖和,他笑着说:“这马上入冬了,冷啊!来来!都进屋吧!”
一边说一边吧嗒着皮鞋往里屋走,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二叔的胳膊,冲二叔低声说:“二叔,赶快给那女的讲,我们被发现了!”
二叔吃了一惊,手一下握在了藏在背后的英吉沙,二叔藏英吉沙的本事很是了得,他将刀柄朝下,刀尖朝上,整个绑在背上,外面套着防寒服,根本看不出带了不到一米的英吉沙。一旦有危险,手只要摸到刀柄,就能瞬间抽出来战斗。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说:“不是这个人,刚才门外面那几个人,就是冲我们来的。”
二叔大吃一惊,说:“真的?”
村长已经进了屋子,时间不够,我只是点了点头,跟了进去,我正是看到了村长的皮鞋,我发现他们的皮鞋都是一个样子,牌子都一样,估计是谁进城一起买来的,而那伙人的旅游鞋显得不伦不类,穿着虽说看不出什么,但他们看到我们居然定在了那里,按正常情况他们至少应该跟老伯打个招呼,上来询问一下,所以,我判断正是在村里晃荡来找寻我们的地王会。
不过,我还有一个信息没注意到,我突然就想不起来了。有些懊恼,还是跟了进去。
我不客气地坐在一款老式沙发上,这沙发应该是自己打的,就是那种自己买木头布海绵,找木匠做的那种,问道:“大伯!我们不是什么官,我们是西域文史局的普通工作人员,就是负责编写一下各地历史,了解一下风土人情的,昨晚我们就迷路了,误打误撞地过来了。打扰之处,还望不要见怪啊!”
村长似乎很高兴,一边倒着水一边说:“嘎嘎的事儿,你们研究你们的,我们这个村儿也很少有人来,多住几天没问题。”
我笑道:“大伯,你们这里我听说是从清朝左宗棠那会儿就建好了祠堂?”
村长想了想哈哈大笑,说道:“你听刚才那老头儿说的吧,我们什么时候有的祠堂那,都是祖辈们一人一张嘴地传下来的,至于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不过呢,我们也是西域别的地方迁过来的,这个倒是听祖辈们说过,是为了躲战乱吧。”
我低头想了想,故作在纸上记录了一下,这个可能是有的,那时候的西域是比较混乱的,我又问:“大伯,咱们村有没有家谱啊,或者历史什么的?我想看看。”
大伯似乎有些为难起来,我以为他是怀疑我们的身份,别误会我们是盗墓的什么的,我忙解释道:“哦!我们在做一个册子,想将西域有意思的事儿全部写进去,我想看看您这里有没有可以挖掘的材料。”
老伯依然是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这个没有,我了解的也少,庄稼人就是说了也记不住,这样,村里还有几户老人,或许你们可以问问。”
我哦了一声,说道:“大伯,咱们村上上下下有多少人那?”
大伯这倒是问对了问题,说道:“我们村年头那会儿有一百三十四个人,今年多了四个娃儿,就是一百三十八户,哦!这个算上从外地嫁进来的小媳妇。哎!发展不行啊,只有个小学,初中就得去伊宁上,所以走出去的人也多,现在嘛,也就是六十多口子,年轻的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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