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潮热气息，巨大木盆中，肖小芸隔着扇帘，一人清洗体躯，水花隐隐随手溅起，姿色在帘后妖娆扭动…
这桃月庙阁楼位置偏僻，房间却偌大的很，陈设偏向于唐，正中央处搁放着一张八仙桌，上面铜香炉中像是燃烧着什么，让人心情浮躁，下身昂然！
我凑身上前一看，那里面竟是些棕黑色粉沫块，屡屡香烟就是它燃烧生出的，难不成是香料？
“这里面是些什么在燃？”我问。
“麝香。”老太回答的很简单，又转过身，准备事去。
麝香？这我在书本上了解过。为雄麝肚脐和生殖器之间的腺囊分泌物，干燥后呈颗粒状或块状，具有特殊的香气，含苦味，可制成香料，也可入药，是一种神经兴奋剂，外用能镇痛，消肿。香水制造原料之一。可对于孕妇来说，这不是相当于堕胎药吗！
老太心思缜密，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也不好讯问。只是女人家堕胎，我一个大男人在这做什么？兄妹间的忌讳难道要抛之脑后吗？
“小伙子，你可以进来了。”老太将帘子掀起一角，探出脑袋，示意让我进去。
“哦？好！”忌讳归于忌讳，小芸被我看光身子，总好比过让外人瞅好些，说是这样说，可也难免心中不平静。
帘子落下，我步入其中。
老太果真懂得享受，这床竟是拔步床，四脚弯曲矗立，四根床柱上有个半盖子，沿着床边周围有条纹雕花，出入口平阔。说简单点就是，一个茶几上，放着个镂空木盒子。
而小芸正近乎半露躺在金色条纹床铺上，一手紧紧牵住红色被单，遮羞。一手则捂住娇红脸颊，隐隐泛出羞涩声调。与我说道：“哥，你脸红什么，小时候不都…看过吗。”
“我。”景象似曾相识，可我却没有办法回应。
“行了，小两口要吵回家吵去，办完事，老太我可是还要去追剧的，可别浪费我时间。”老太推我一把，嘴上严词，心却善良。手中端来半盆温水，白色毛巾漂浮在其中。
“姑娘，来，我给你堕胎。”
肖小芸羞红了脸，难为情看着我。
我不怎么放心，问了句：“我妹妹不能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老太摇摇头，像是无奈，说道：“打个孩子你说会不会留后遗症？这鬼胎虽还未成形，但气血俱在，把它堕下来和打个人孩子没什么两样。不过这年头的姑娘，都不在乎这个，打孩子当治感冒了。”
让她这么一说，肖小芸眼圈红了，拉着我的手不说话，肩头一耸一耸的，泪光泛出。
“姑娘赶紧的吧，这事不赖你，要赖就赖那个死鬼。摊上这样的事，就要自负因果，这都是孽缘，没办法。”
面对老太的劝说，肖小芸最终还是妥协了。她松开我，将红色被单推送道一旁，缓缓坐起身，“啪嗒”解下内衣，一蹬褪下三角裤，之后又躺回了床上，紧闭双眼，双手正摆在腰旁，睡熟一般？只是眉心紧皱，毕竟是头一次。
我脑子一热，不知该要做些什么。眼神飘忽不定，不知该望向哪里？
老太取出事先切好的大白罗卜墩，正摆在肖小芸身旁两侧，用竹香插入其中，用红烛引燃。当然，竹香原料也是由麝香制成。冒出滚滚浓烟，让人心生浮躁，却也得忍耐，这可是亲妹妹和一个老太！
“你这是做什么？”对于老太的古怪行为，我感到很不理解。
拿毛笔沾染朱砂，在肖小芸身躯上鬼画桃符还可以理解，可两腿末间也需要写字吗？那字像是“敕”。
“无知。”老太蔑白我一眼，淡淡说道：“这灭鬼都要张符纸，难道堕鬼胎不需要些符令吗？黄符纸隔绝人体，自然要以人身为纸，绘画符令。你需要懂得还有太多，在一旁看着，别出声，需要你帮忙时，我会说。”
心情极其烦躁，可又不能反驳她，要是这存心报复，胡乱做法，小芸可不就要成为受害者了！
“净身，净体，净躯，净口…”老太嘴中喃喃，双手涂满粘稠滑润液体，在小芸隆起腹部向下缓缓推压。定眼一看，真是有个圆圆鬼物在其中游动，时不时还上蹿下跳，弄得肖小芸表情都紧皱许多。
…
之后的事，让我胆战心惊，只见一双细小双腿先出，而后老太操起手中红布，在我无法看清的角度，毫无时间概念之说，竟将那东西拽了出来。
“啊！啊！啊！”肖小芸猛然仰起身，呈弯曲，双眼瞪大溜圆，湿发凌乱粘连在皮肤上，汗水已经将她完全侵湿，面色煞白许多…文静姑娘被折磨成这样，让我心中一阵揪疼，实在是不好受。
我将一旁羊毛被拾起，披在她身上。后清洗盆中“红”毛巾，为她擦拭汗水，后才觉得不怎么妥当，这位置怕是逆反了，可当时哪里还想的到这些事情？
“哥，生孩子，真的好痛，我被那瞎子…玷污了？”肖小芸身体冷颤，抬起面容，与我对视。
“没，怎么会。”我撩开她的湿发，露出煞白却也怜人疼爱的面貌，说道：“我请过大师，他说啊，那瞎子只是附在你身上，所以是没办法对你进行欢爱之事的，况且他也不具有男人阳体。所以只能附身死尸，借助纸人为媒介，移精入你体内，孕育鬼胎。”
“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我是这么和小芸说得，只是这次事件，我并不怎么认为是个巧合。瞎子与我是同村人，他家中发现了诡谲画像，面容相似的小芸照片…种种线索都在向我指认，有人，或有灵正潜伏在阴暗处，陷害着我们一家人！仇恨？原因…还待被解开。
“小子，这鬼娃你决定要如何处理？”老太走到我身旁。
她怀中用毯子完完整整包裹着一个小孩，唯独露出脑袋。这小孩瘦小无比，体色为紫，令人害怕的是，他双眼无瞳，血红一片！伸手想要抓我，嬉笑叫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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