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雯已经请了三天病假了,下班后与辰决定去看看她。
“少爷,我在楼下等你。”
“过来拿水果。”
于曼雯穿着睡衣来开门,有些激动地说:“与辰,你来了。”
与辰倒是很平静,说:“好点了吗?”
于曼雯说:“好多了,就是小感冒,与辰快进来坐。”
雪儿把水果放好,站在门口,于曼雯说:“与辰喝点什么吗?”
与辰说:“不,谢谢。”
两人就这么僵着,没有话说,这时门开了,是于曼雯的室友,与辰像见到了救星一样站起来说:“我们走了。”其实他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后悔来看于曼雯了。
回来的室友关好门说:“你又没上班,不就是感冒吗?这两位帅哥是谁?”
于曼雯不在意地说:“仇人!”
室友说:“是情人吧!”
于曼雯上班了,为了感谢与辰去探病,请吃饭。雪儿是真的不想跟着一起吃,可与辰不同意,上次的事情后与辰得到的答案是吃饭时也不能离开雪儿。
吃饭时雪儿不说话,与辰递过水杯说:“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其实是雪儿想快快离开这里。
雪儿喝了一口水,与辰又接过来,也喝了一口,把自己的面推到雪儿面前说:“吃这个。”
雪儿抬眼偷偷与辰又看看于曼雯说:“不用了,我吃饱了。”
与辰温柔地说:“我吃不了,很好吃的。”
看着两个人于曼雯笑着说:“你们真有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在秀恩爱呢!”
雪儿被吓到了,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说:“于小姐真会开玩笑。”
于曼雯冷笑着说:“是玩笑吗?”
与辰一脸严肃地说:“这个玩笑没创意,以后不要说了。”
雪儿几口把盘子里的面吃光了,说:“二位慢用,我去车里等。”
与辰说:“喝口水再走,吃的那么急,下回不许比我先吃完,听见没。”
雪儿一口气喝完水说:“下回再说。”
于曼雯见与辰手脖上的手链说:“这个真漂亮。”
“是吗?是韩冰送的生日礼物。”与辰动动手脖说。
“你什么时候过生日,生日礼物明天买给你。”
“算了,我一年只过一次生日,刚才那样的玩笑以后不许说了,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生。”
“你懂吗?”
“比他懂得多。”
“是因为你的前女友吗?”
“你为什么总是问起她?”
“有吗?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以后不要说吓着他的的话,他就是一张白纸。”
“一张白纸?你这么信任她?”
“是,信任他也是相信自己的一种表现。”
“好像有些深奥。”
“你不会懂的,他就是这样的人,值得别人信任。”
“如果有一天她不值得你信任了,你该怎么办?”
“如果?不知道,也许——”
“怎样?”
“那就不信任了呗,还能怎样?”
“真想看看到时候会怎么。”
“你很喜欢看戏啊?”
“好戏的话一定不会错过。”
“希望会是一出好戏。”
“对了,明天登山这出戏准备得怎么样了?”于曼雯欲言又止地问。
“我不知道,韩冰会准备好的。”
“你好像太依赖韩先生的。”
“这是随从该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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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企划部全体人员到齐,个个磨拳搽掌准备登山。大家你拉我推总算到了山上,拍照,休息后准备下山。
与辰和几个同事先到了山下,雪儿问:“少爷,上衣呢?”
与辰打开包没找着,说:“可能落在刚刚休息的地方了。”
雪儿说:“我上去找,包你拿着。”
与辰接过包说:“一件衣服不要了。”
雪儿说:“怎么能不要,很贵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雪儿又往上爬,碰见于曼雯和同事,一个人问:“韩先生怎么又上去啊?”
雪儿说:“你们经理把衣服落在上面了。”
雪儿找到衣服,回到山下,发现一个人都没在,想打电话,可手机放在包里了。向别人借了手机,可打与辰和自己的都没人接,打给李组长才知道于曼雯下山时扭了脚,与辰送她去医院了。
雪儿明白了自己跟于曼雯比什么都不是,幸好裤兜里还有十几元钱。
与辰一路开车到了医院,于曼雯看上去很疼的样子。与辰忙前忙后的给于曼雯排队,挂号,交钱,还好只是扭了一下,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两人吃过饭,已经很晚了,于曼雯不失时机的借着脚伤靠近与辰,虽然与辰会回避。
回到家打开后备箱看见雪儿的包与辰才想起雪儿,打电话,铃声从包里传出来。与辰对自己满是自责,他明知道于曼雯什么都不是,可看见她又总是忍不住去关心她,紧张她。
与辰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出来见与善坐在沙发上,问:“周末你怎么回来了?”
“我妈出去玩了,我一个人在家没意思,对了,玩的好吗?”
“好。”
“怎么没见韩冰?”与善四下看看说
“有事吧?”
“什么事?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吗?”
“一个大男人还能丢了不成。”
“他到底去哪儿了?”与善觉得有些不对,连忙问。
说着打电话给雪儿,可没人接,其实与辰比与善更担心雪儿,可看见与善这样子他就不高兴,
“你怎么老是这么紧张他?”
“这天都黑了,怎么不叫人担心,你们什么时候分开的?”
“不知道。”
“你不会没等她下山就回来了吧?”
“他什么都行,一个人能回来。”
“你——你——要是她还在山上怎么办?”与善气急败坏地说。
“他又不是傻子,没见到人还不知道回来。”
“她就是个傻子才会伺候你这个疯子。”
“我怎么疯了,不就把他扔上山了吗?”
与善回房间取钥匙,与辰说:“你干什么去?还去找他?”
与善走到门口说:“我不想听你说话。”
门开了,雪儿回来了,说:“与善,要出去吗?”
与善说:“不,你回来了。”
雪儿很疲惫地说:“我先回房间了。”
雪儿看都没看与辰,与辰说:“你哑巴啊,说句话能把你累死吗?”
雪儿没理他,她是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才回来的。
与善进去问:“雪儿,吃饭了吗?”
“吃了。”
“你怎么才回来?”
“有点事,我累了。”
“好,你先休息。”
可雪儿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她的存在对与辰是什么?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与辰养的小狗,高兴了逗几下,不高兴一脚踢开。她觉得自己很卑微,甚至动了离开这里的念头,她觉得要坚持不下去了。
有人敲门,是与辰,拿着电话说:“你女朋友给你打过电话,说你回来一定要回电话。”
雪儿没说话,接过电话,关了门。
与辰站在外面心里这不是滋味,把雪儿丢在上山,不是他的本意,可他又没有办法控制对于曼雯的关心。
雪儿打电话给小玲,小玲简直要急疯了,开口就问:“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什么事?这么急?”
“什么事?你哥知道你家的事了。”
“怎么会知道的?”雪儿吓得坐在床上。
“好像是你哥给奶奶打电话了,可能是同房间的人接的,说是在养老院。你哥给你打电话又没人接,就打给我了。”
“你怎么说的?”
“我实话实说了。”
“什么?说我这儿工作的事情了?”
“没有,我怎么会说。我就是说了你家里的事,还有说你找到了销售的工作,没办法才送奶奶去的养老院。”
“那就好。”
“好?!你哥要疯了,一会儿赶紧和他联系,我真担心他已经买了机票飞回来了。”
“我知道了。”
“还有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是‘四万’接的电话?”
“以后跟你说,我先联系我哥。”
“好,告诉他千万别回来。”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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