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半天的街真是累。
吃午饭时,何太太见雪儿有些拘谨,笑着说:“雪儿,怎么吃舒服就怎么吃。”
“我的吃相不太好看。”
“我看着挺好的,与辰不是说看你吃饭就高兴吗?我也是一样。”
“那谢谢阿姨,说真的,像这样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饭还真的挺累的。”雪儿说。
“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还有是我应该谢谢你。”
“您不生我气,还谢谢我?”
“为什么生你的气?”
“因为我骗了大家。”
“那是迫不得已,再说你要是不骗,与辰说不定现在正在喝酒呢?我谢你是因为你教会了与辰重新去爱,会爱你,会爱我这个妈妈,也会去关心身边的人了。”
“与辰是个好人。”
“这我知道,只是被一些事牵绊了,还好现在有你在。”
“我会对与辰好的。”
“我相信你,看着你对我的那份心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哪份?”雪儿瞪着眼睛问。
“你叫与辰给我买礼物,还给我买花,这还不够吗?”
“哦,您还记得。”
“怎么会忘。”
何太太拉着雪儿的手说:“可我还是不敢相信你是个女生。”
雪儿笑着说:“如假包换。”
一句话逗得何太太笑了起来,说:“不换,就你能降住与辰,我不换。”
吃过午饭何太太又带着雪儿去了美容院,这地方雪儿也来过几回,可她觉得花几个小时在这太浪费时间。
“妈,差不多就可以了,别把您老人家累着。”与辰打电话给何太太。
“是怕累着雪儿吧?我们在美容院躺着呢,不会累着。”何太太一边做脸一边说。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这都大半天了,我想雪儿了。”
“你呀,真没出息。”何太太对着躺在旁边的雪儿说,“这才半天他就说想你了。”
“阿姨,与辰开玩笑呢。”
“雪儿说你开玩笑呢。”
“跟她说不是玩笑,妈,快点回来。”
“好了,这还有两个小时差不多了,之后去做头发,结束给你打电话。”
“还要两个小时?还要做头发?”
“好了,给你打电话。”
雪儿可是真的受不了了,躺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与辰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杂志。
再次见到雪儿,让与辰眼前一亮,雪儿新做的头发,穿着新买的衣服,鞋子,看上去更像一个女孩子了。
与辰忍不住说:“你真漂亮!”
雪儿说:“是阿姨会买衣服。”
何太太说:“我们雪儿天生就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看来这一天他们相处得非常好,与辰自然高兴。在桌子下面拉着雪儿的手说:“累了吧,一会儿多吃点。”
何太太装着疲惫的样子说:“我这么大年纪了,累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是,您老劳苦功高,我给您老揉揉肩。”与辰站起来给何太太揉肩膀,“你怎么还和雪儿争风吃醋啊?”
雪儿连忙说:“与辰,你怎么这么说,到什么时候都是妈最亲。”
何太太高兴地说:“还是我们雪儿懂事。”
看着相处融洽的两个人,与辰早笑得合不拢嘴了。
吃饭时,何太太问雪儿:“雪儿是冬天出生的吗?”
雪儿说:“不是。”
何太太说:“你名字里有个雪字,我还以为是冬天呢,你什么时候过生日,我给你办生日会。”
雪儿说:“过完了。”
与辰说:“还是我妈想的周到,我还没想起来问呢,雪儿什么时候生日?”
雪儿说:“我过农历生日。”
何太太说:“与辰也过农历生日。”
雪儿小声说:“和与辰是一天。”
与辰娘俩都很吃惊,何太太抓住雪儿的手说:“真是难为你,与辰过生日时,还让他给我买礼物,你一定想妈妈了吧?”一句话说得雪儿险些掉下眼泪,何太太又说,“别伤心,现在不是有我和与辰吗?”
与辰心疼地看着雪儿说:“好了,看来我们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雪儿心里感到了温暖,不仅是爱情,还有亲情。
回家的路上,与辰问雪儿:“你说与善是因为我的生日记住了你的生日,还是因为你的生日记住了我的生日?”
“说什么绕口令呢?”
“别打马虎眼,你倒说说看。”
“当然因为你的生日才记住了我的生日呗。”
“不像,我看倒是我借了你的光。”
“当然是哥哥重要,怎么能是借我的光。”
“你看从小学到中学他都记不住我的生日,我也奇怪了,上了高中就一下子记住了。当时我还说他长大了,知道对哥哥好了,现在想想我都有点委屈。”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记住谁的不一样。”
“不过以后我们的孩子可省事了。”
“你说什么呢?”雪儿不好意思地说。
“他们不用费劲记住两个人的生日,而且一年只要一次全都解决,那还不省事?”
“谁说要生孩子了?”雪儿低头说。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我的孩子当然要你生了。”
“我才不要给你生孩子。”雪儿红着脸说。
“你不生谁生?这事我自己又解决不了。”
“不跟你说话了,开车注意安全。”
与辰看着雪儿害羞的样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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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壮壮出院了,暂时搬到雪儿家住,虽然田新一再推辞,可也不能让孩子住在大街上。雪儿说:“算是帮我看房子,总没人住,房子都旧了。”
暖气与辰也吩咐人修好了,屋子也收拾干净了,这让田新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与辰和雪儿并肩走在路上,与辰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雪儿问:“怎么啦?吸这么一大口气?”
与辰说:“我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我还没反应过来呢,觉得一切都太突然了。你看知道你是女生,与善帮我做了董事长,我妈又接受了你;还有田大哥,壮壮,对了,还有还有天磊又去了英国,这些事好像要一年时间里发生才对,时间这么短发生了这么多事,有点不可思议。”
雪儿挽着与辰的胳膊说:“你呀你,是被这一连串的事弄糊涂了,还好解决得都很完美,走吧,不是在做梦,都是真的。”
与辰笑着说:“你是真的就行。”
与辰搬进了董事长办公室,雪儿以韩冰妹妹的身份来上班了,做了董事长的特别助理。办公地点在与辰的办公室,当然这是与辰的意思。
公司的人都只当雪儿是空降部队,并没有怀疑雪儿的身份。有人问起哥哥,雪儿就说出国学习了。虽然大家很诧异,周五还上班,怎么说出国就出国了,而且雪儿对公司的情况了如指掌,这让大家都刮目相看。
现在雪儿的要做的工作了,与辰不遗余力的在一边帮忙,与善也在一旁大力协助,一切都很顺利,公司也稳定了。可唯一让与辰不满意的就是每晚要独守空房,可雪儿根本不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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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周末与辰和雪儿去看壮壮。一进屋与辰就闻到了香味,说:“是鸭汤。”
田新说:“今天帮人在市场干活,有只鸭子腿断了,老板就给了我,快来尝尝。”
与辰先是闻了闻又尝了一小口,说:“好喝,好喝,田大哥,你这里都放什么了?”
雪儿喝了半碗了,说:“真好喝,简直是酒店大厨的手艺。”
田新惭愧地说:“不瞒你们,我以前真是个厨师,从十六岁开始学艺,干了二十几年。可几年前手受了伤,做生意又失败,壮壮妈一气之下也走了,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与辰问:“田大哥是做什么菜?”
田新说:“我是粤菜师傅。”
雪儿说:“可我看你伤的是左手啊?”
田新说:“我天生是个左撇子,圈里人都叫我‘快刀左’。”
听到这与辰连忙问:“那张宏师傅是你什么人?”
田新说:“是我大师兄,何先生怎么认识他?”
与辰连忙起身站好,给田新深深鞠了一躬说:“师叔在上,受晚辈一拜。”
田新赶忙站起来说:“何先生,这怎么敢当,你是——”
与辰说:“我是师傅收的最后一个徒弟,师傅老是提起您,说您刀工了得,尤其是雕刻更是一绝。”
田新伤感地说:“可现在不行了,你看我这手。”说完叹了一口气。
壮壮在一旁说:“爸爸你不是有右手吗?”
田新举起右手说:“能行吗?谁会用一只手有残疾的厨师啊?”
与辰说:“师叔你来我们酒店上班,正好后厨缺人手。”
田新不知道与辰是做什么的,听与辰这么说以为他也是个厨师,说:“不麻烦你了,还得跟人家说小话,我的情况我知道。”
与辰说:“不麻烦,我说一声就可以。”
田新说:“这样,我在家练练,行的话我再和你说。”
与辰也怕伤了田新的自尊,说:“先这样也好,您慢慢练。”
壮壮说:“爸爸一定能行,爸爸是最棒的。”
雪儿说:“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从那后,田新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在家练习,好像又找到了生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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