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去做任何说明,没人会傻到以为这只是一桩简单的凶手杀人案件。所有人惊恐的挤在大厅中间,目光注视着后院的方向,甚至都忘记逃出去......
后院彻底陷入令人恐惧的寂静中,一秒两秒,时间纷纷流逝,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啊~!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开这里......”说话的是女导游,寂静的压抑中,突然传来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瘆人,所有人下意识的朝着她看过去。她却像个疯子一样,推开旁人,朝着门外跑了出去,身影迅速融入了黑夜中。
未央渃环视四周发现原本的二十多人不知什么时候就只剩下这十几个了,确切的说是只有十四人八男六女。除了死去的几人,那些消失的人又去了哪里?寒雪和尉迟凌是已经死了吗?还是他们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深呼了两口气,他望向了门外的黑夜,逃离这里真的能够活下去吗......
“啊......!”
惊叫声乍起,未央渃心底一颤,又出事了!不待他开口询问,已经被四周景象震惊。
空旷~!
这是他的第一感受。人呢?整个旅游团的人都不知所踪!
这一瞬间他之感觉天塌地陷,一种无形的压抑,压的他不能喘息,几近癫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哒...’
似乎听到了一把锁头打开的声音,一段被封印的记忆涌入脑海。
自己本是一个二十一世纪在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莫名奇妙的来到一个奇异空间,对于这个空间,活着的人称之为炼狱,而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正是鬼界。想要重新回归人世?可以,只要你不死,总有一天,你会爬到人间。炼狱无间,一天一轮回,一层一世界,自己只是一个在炼狱中苦苦挣扎,乞求天明的小小蝼蚁。
前程往事以明,未央渃暗自咂舌,这恶鬼好生厉害,竟然可以生生封印篡改自己的记忆,利用自己任性的薄弱点,加以攻击使我沉沦,不过如今我已醒来,纵然你厉害无比,我之生死也由不得随意摆弄。我要活着回去,不管前路有何艰险!
纵然知道了前因后果,未央渃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这是他第一次轮回,曾经的他可是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会跟鬼怪对上。但不管怎样,总算是有了一丝希望。至少现在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是真实的。
未央渃相信一切事物的产生都有其源头,恶鬼也不例外。未央渃仔细的回想在那幻境中的一切事物。是大巴车?未央渃在车上时就查看过巴士内,并没有发现异常。
源头......
源头......
黑暗中,突然间,他神色一震,是树!是院中那颗看起来无甚协调的茂密大树,是了一定是它,那颗树就是源头。
‘嘀嗒’
‘嘀嗒’
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来不及仔细辨别声音传来的方面,它就这样突然的出现蓦然的消失了。
未央渃管不了那么多了。跑?你能跑的过恶鬼么。等在原地?那就是在等待死亡。他要赌一赌,搏一搏,求得一线生机。
未央渃最终还是决定去后院。这里本就离那树很近,虽然这个‘很近’到底有多近他不知道,但是他相信是可以找到的。
未央渃在黑暗中一步一步朝着后院中前进,感觉中应该没有那么远才对,但是他始终没有走进院中。
到了!
感觉整整走了一个世纪一样,在他已经疲惫不堪的时候,猛然间,一步踏入了一个院落中。
稀稀疏疏的月光照耀在地上,看的有些朦胧。原本大树的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不算高大的墓碑。
未央渃知道自己赌对了,问题果然是出现在这里,但是找到了问题之后,自己又该怎么办?
他突然间苦笑了起来,自己这算是主动送货上门吧,这是的未央渃真的想说一句:亲,记得给我好评哦。
现在想什么都已经迟了,情况已经发展的这一幕,而恶鬼已经有好些时候没有现身了,是因为这里是它‘家’的缘故?还是有其它原因?
既来之,则安之。
此时的未央渃已经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眼下还有什么比起现在这种状况更糟糕的么?
这般一想,心中的紧张也是稍微放松了些。
九米......
七米......
三米......
猛然间,未央渃发现脚下有两张破旧的黄符,像是经历了无数的风吹日晒后的样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好似有微弱的光华在闪烁。
心头一喜,他知道,如果自己还能活着回去,一定是因为它——这看起来很是破旧的黄符。
连忙将两张符捡起来,紧紧握在手中。
看着近在眼前的墓碑,心中涌出一个想法,这黄符原本是贴在这墓碑上的。
周围气温陡然降低,‘它’来了,根本来不及思考,未央渃跨步向前,想要将黄符贴放在墓碑上,只是一切跟来来不及了,对手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恶鬼。
一只极为冰冷的手,抓在了他的脖子上。
此时他手中的黄符,具体墓碑就只有一指之遥。
看似触手可及,实则海角天涯。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皮最来越沉重,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真是不甘心啊,明明已经胜利在望,可惜眨眼成空。
紧绷伸展的手臂慢慢的垂下,突然间,本已放弃的未央渃想起了九叔(别问我是誰)说过:舌尖血,阳气最胜,辟邪,治鬼。若遇见可咬破舌尖喷之。
以前他不信,不过现在恶鬼都出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至少会留有遗憾。
不知从何处突然涌出的力量,他一下咬破了舌尖,使得本来已经惨白的脸色,迅速变得胀红,专心的疼痛已经盖过了难以呼吸的痛苦。
猛的一回头,将夹杂着唾沫的舌尖血给喷了出去。没有想象的惨叫声传来,未央渃已经彻底失望了。
突然间,他感觉掐在脖间那冰冷的手一松,陡然间的转变,他还有些不适应,不过他也知道仅凭一口舌尖血是不可能消灭它的,来不及呼吸的他,整个人朝着墓碑扑了过去,将黄符放在了墓碑上,而整个人也随之压在了上面,因为长时间的缺氧,未央渃昏睡了过去。
他好似听见了一声恐怖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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