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教会军杀的自由军团鸡犬不留,圣光教会则配合,一边安抚民众,一边进行全面排查,他们扮红脸是不脏手的,可做了标记,夜月教会反手就会来掏人,只要反抗,或被确认跟自由军团有瓜葛,立刻就处以极刑,手段十分酷烈。
随后圣光教会再跳出来抚慰,经历了一场磨难的盐湖城居民被新新民主党的这套组合拳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之后不久,集中营就被建立了。白昼劳作,夜晚集中管理。
两国执政党都抓住机会狠狠的批判这种倒行逆施的行为,但新新民主党有娜萨倚仗,并不怕打嘴仗,他们表示,这样做是为了救人民,至于具体怎么回事,到时候自然知晓。
过了几天确实知晓了,盐湖城的地形地势决定了只要将四个方向的路卡死,想要出去那就得翻山越岭。
新新民主党用强制手段,将整个地区弄的杳无人烟,把异鬼们就坑苦了。它们可没有人类那样的物流渠道,这里不行,搭车个把小时就百多公里之外去觅食。它们有动物性,但算不上合格的动物,合格的动物是知道如何生存的,该迁徙就迁徙,该冬眠就冬眠。异鬼们不行,异鬼们就会吃,啃光这个地方该咋办它们没想过。
于是过不了几天,它们就从纷纷结束潜伏,四下觅食,饥肠辘辘的情况下,集中营的人类就像锁在柜子里的蛋糕一样吸引着它们。
结果可想而知,那看似单薄的栅栏墙不是那么好翻的,圣光镭射会直接将它们烧成渣。
足足杀了一个星期,到最后两天,出现了上百异鬼冲击的情况,夜月其实紧急赶到,各种仪器都用上,并且付出了十几个成员被吸魂而不得不裁决的代价,才算是将异鬼灭杀。
这个时候,让民众回家他们都不回了。他们终于明白了是什么玩意让熟悉的亲人邻居发疯,会隐形,灵魂攻击还会各种异能,战斗力强大,很难杀死,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噩梦,普通人遇到了毫无抵抗之力,夜月教会的人也只是靠着量化系统法器挂件构成能量防护,勉强抵抗。这又跟生化世界防止能量病毒以及某些异变体的精神力攻击有所不同,这个难度更大,而且数量够多。
新新民主党借助这些天拍摄的视频,展开了舆论攻击。
知道为啥我们这么干了吧?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为啥被誉为新迦南地了吧?盐湖城有多少人,杀了多少异鬼,比例你们自己算,然后往自己所在的城市代入,就知道自己生活的城市是个什么情况了。所以你们在批评我们的暴政之前,先想想用什么办法才能保证民众明天一早起床,不会因他们家中的某位自带下床气就将一家人都砍死吧。
这样的舆论攻击,理所当然的造成了轩然大波,不光是两美,全球都一片哗然,不光是人类慌了神,就连吸血鬼也慌了神。
当然也有不慌的,心强志坚的不慌,上层人物相对不慌。后者其实早就知道异鬼的存在了,一直在想办法止损,或安排退路。新新民主党把这件事当众捅破,比他们预料中的早了几个月,这让他们有些恼火,他们原本可以有一些观察和准备时间的。
代表了人类文明的主要几个国度的主流民众这个时候还是理性的。他们非常清楚这个时候要是敢乱,那真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盐湖城发生的事已经表明,个人对抗异鬼就是个笑话。必须得是团队。
于是民众就迫切的向执政党询问,咱们该咋办啊?
执政党很想说我也不知道。盐湖城的例子基本是无法复制的,最大的难点在于二,1是无法将黑暗生物从群体中剥离出来。2是没有两会那样的高秩序化的战斗团队。
这么长时间了,你当执政党只会吃干饭,什么都做?他们做了。他们进行过各种实验,实验证明,普通人面对异鬼那就是送,哪怕能够看到异鬼,异鬼也能利用高速的突进,接近人类,然后迅速抽吸它们喜欢的魂力,它们还有着花样百出的异能,这让人很难判断对其战斗方式进行准确判断,而它们的生物性决定了一旦获得满足,就撤了,不会拼死战斗。
综合起来结果就是近乎无解。哪怕是不计代价的进行武装,各个都是价值千万的先进技术装备,也达不到可堪一战的水平,而这种武装,就是往破产了搞,又能武装多少?
超凡战力倒是对付异鬼的更好人选。可吸血鬼从来不是个以秩序和默契为特点的种群,狼人以前倒是比较抱团,可那是因为他们的群体境遇悲惨,不抱团不行,现在早已不复当初,这几乎是黑暗生物的本性决定的,黑暗是邪恶的温床,很难指望黑暗生物有着正向的特质,奉献宽容谦和仁慈……这些美德就是一概没有的,也就没法形成大的集团的。
现代吸血鬼基本都是以感情为纽带,伴随着的是各种撕X,狼人们则是小群体,一头阿尔法狼,领着十几头普通的,这已经是大群了,三五人的小团伙更常见。
新生代倒是比较打破常规,吸血鬼跟狼人配对的都不少,可这个群体是驾驭不动的,武装他们,他们第一时间就会返回头把武装他们的群体干掉。
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只能是拖,并且以之为借口,驱策民力,加快退路准备,是个好的选择。
他们也知道光说空话,不干实事也分时候,这种时候还这么玩,结果只能是让当局信用迅速破产。
可即便如此,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这个过程中,驱动的群力就能做很多事。
更何况民众有时候也是很傻很天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就这么一个指望,不想死就多苦也要认。这同样是个可剥削的部分。反正怎么算,也是抓住权柄的有利,众力成果一人享,肯定是好的。
三月份就是在这样的吵闹中度过的,英伦带头发起的攻打土耳其的联合军事行动也雷声大雨点小的迅速收场了,已经没人理会这个了,以之为借口刺激民众,不如以消灭异鬼的名义来的更有鼓动力。
隐约间,20多年前,光辉灭世大灾时期的那种齐心共力的情势似乎要重演。而实际上,是人类种群开始发力了,他们毕竟占着大多数,他们一动,大风向就为之一变。
然而这也不过是当局竭泽而渔所带动的昙花一现,谎言很快就会被揭穿,更何况上到一国下到一县一乡,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内部问题,早已不复良性时那种政令通达党内同心的情形,这个才是根本问题。
以民主美国为例,各州有州法律,城市也有自己的法规。哪怕是东方大国,也有自治区特区,那那些未挂这类名号的,就真的完全遵守上边的政令了?显然不是,沿海富裕省份,并不是多么愿意救济内陆的穷兄弟,各省都有自己的一盘棋。
相对而言,资本主义的人情味更淡薄一些,更法治一些,而非人治。过去表现在城市破产等问题上,如今更激烈。像大洛杉矶地区,131个城市就迅速化成了许多块。
市长们进行公众讲话,一般都是我们圣安娜怎么怎么样,橙市怎么怎么样,塔斯廷如何如何,实际上都是一些几十平方公里的城市,并且是紧紧相邻,但不愿负担邻市的问题,就开始自己抱团。
若非人们知晓团体再小了必然不足以应对异鬼危机,恐怕还能再小点,比如街区。
现实中,在这边,富人区就不愿接纳穷人区,后者人多素质差,思路也不太一样,平时互动很少,富人认为穷人中贼多低素质的多,穷人觉得富人卑劣钱挣的都不干净,矛盾也是挺深的。
可现在至少他们知道需要彼此,富人需要穷人的勇气和执行力,穷人需要富人的物质资助以及渠道,甚至是头脑。
与此同时,像军队这样的暴力单位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他们有武力,并且首要保护自己的利益。
黑暗生物们同样要保障自己的利益,没有哪个血亲王愿意牺牲自家的牧场,去成全别人。
最终的结果就是,原本还没有撕破脸,维持着表面上的团体性,这个时候则彻底的摊牌。这已经不是哪个带头大哥一言而决的事,而是必须要给下面人一个交代。
三月份的后半月就是在城市壁垒化的过程中度过的。虽然人类明显在抱团,但物流却是最繁忙的。
为了保障自身的利益,人们在以家庭为单位聚集。亲朋好友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同时对外也更有话语权,这是最基本的群体单位了。
暮卫二的人口迁徙,也是在这个月完成大头的,这个时候来自光照街的邀请函,很少有人拒绝。
大量的灵魂VIP及其直系亲属抵达光照街,能够通过信仰测试的优先进入地城,其余的暂时安排在光照街之外。
原本新迦南地的民众,已经迁往盐湖城,光照街之外荒区缩减的只剩1公里方圆的一块,这里就是临时安置区。
否则这个地区安全的是不死战团。鲜血骑士和黑锋骑士的杀戮,提供了大量死变材料,连同在拉斯维加斯清剿自由军团的收获,第二个不死战团建立,他们已经部分两会战力,构成了留守力量,维系光照街和临时安置区。
新新民主党靠着在盐湖城的表现,获得了巨大的政治影响力,人们都知道,除了光彩街,那边是唯一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了异鬼的地方。更关键的是,他们的门槛要比光照街这边低不少。
光照街这边其实从来就没主动招过人,只不过一直也没有彻底拒绝过,盐湖城却是公开表示欢迎人来,只要符合条件,愿意接受规矩,就可以留下。
四月初,第二个让人们趋之若鹜愿意投奔的城市出现了,拉斯维加斯。拉斯维加斯通过潜地计划,将核心地区的众多大厦变成了地下建筑,并以此作为临时收容所,完成了针对异鬼的清理。
这座大都会有着类似盐湖城的一些地理特征,它的周围是沙漠戈壁,异鬼是不会徒步穿越这样的地区去寻找那尚未可知的食物的。
事实上他们就像是米缸里出生的老鼠,对外面的环境充满了陌生感,根本没有足够的认知。拉斯维加斯也采取了诱饵的方式,将异鬼都引出来,加以消灭。
但拉斯维加斯比盐湖城更大,整个运作费时更长。另外就是牺牲了十几万的人口,这些人都是未爆发的感染体,在严苛的审核程序中,他们被排查了出来。
伊森之前一直说感染体太难分辨。没错,从灵魂波动的角度讲,感染体的确很具欺骗性。
但实际上操作起来,也好分辨,那就是虐待。这种方法的关键就在于民众认不认,如果认,那么收点小气,甚至忍饥挨饿都是可不算什么。
感染体却是绷不住的,它们一旦生气过限,就停不下来,歇斯底里。这种情况下自然也就分辨出来了。
哪个民众不认,可以,要么你把他劝的冷静下来,要么一起滚蛋。
真正的感染体哪里是靠劝就能管用的?比如说无缘无故关两天,想要平息其怒火,唯一有可能的方法,就是好吃好喝,外加关人的磕头赔罪,这就有一定的可能,关人的在外边自得其乐吃鸡腿,把里边的人发怒当看戏,再怎么劝也也劝不住。
办法就是这么简单。哪怕感染体知道需要忍也没有用,俗话说饥火难耐,只有那些涵养足够又或城府深沉的才能不动声色,感染体绝不是这一类。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盐湖城和拉斯维加斯,这是在抢资源。直白些说,就是所有好东西都先紧人家挑。
可这种事是只能羡慕不能制止。因为就连那些权贵,都在给家人买船票。何况是其他人,什么时候只有说这两座城市吃不下了,这才算是消停了。
事实上这一天来的很快,四月中旬,两座城市一先一后叫停。已经无力容纳。
问题是任何的大规模行为都是具有惯性的,你说不要了?可我们就是来了,无数人在这样想:“那么大一座城市,不差多我们一家……”
光照街新迦南地,当初就是靠着这种惯性形成的,那还是伊森从没有放出收人的口风,能来的基本都是有决断的灵醒人。
如今情况可比别说跟两年前比,就是跟两月前比都已经糟糕太多。避难者如同灌篮一般,一**的向两座城市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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