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走得筋疲力尽。衣服早已被雨水浸透,冻得我们瑟瑟发抖。更加要命的是我们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我们真切地体味到什么是饥寒交迫。此时我觉得吃碗热腾腾的混沌就是幸福,能躺在暖和的被窝里睡上一觉就是幸福。
观望四周,雾气缭绕,远处的田野和村庄笼罩在一片茫茫的烟雨中。天色已黯淡,路上的行人稀少,前方的城市华灯初上。此时我觉得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走得筋疲力尽。衣服早已被雨水浸透,冻得我们瑟瑟发抖。更加要命的是我们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我们真切地体味到什么是饥寒交迫。此时我觉得吃碗热腾腾的混沌就是幸福,能躺在暖和的被窝里睡上一觉就是幸福。
观望四周,雾气缭绕,远处的田野和村庄笼罩在一片茫茫的烟雨中。天色已黯淡,路上的行人稀少,前方的城市华灯初上。此时我觉得这座城市是那样陌生。
这时猛哥指着前面说:“看,前面有饭馆。”
我们朝猛哥手指的方向望去,远处路边的空地上矗着一栋孤零零的房子,除了那块招牌外,四周再也没有其他光亮。而这唯一有发光的地方也散发着说不出的阴森和诡异。没办法,我们早已饥饿难耐,只能去这家了。
当我们走进饭馆时,里面灯光昏暗,忽明忽暗,大厅里没有一个顾客,服务员趴在桌子上睡觉。猛哥咳嗽了一声,服务员听到响声后揉了揉眼,站起来傻傻地看着我们。
班长说:“我们来吃饭”。
服务员说:“不营业了,厨师快下班了。”
我说:“简单吃点就行”。
服务员说:“那只有速冻饺子了”。说完把菜单扔了过来。
班长翻开菜单,看了看价格,说:“来三盘饺子吧,肉的。”
我们挑了个靠窗子的位置坐下,我转了转身体望向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漆黑的天空不时划过闪电,夜如白昼,瞬间又回归夜的神秘。偶尔经过的车辆激起一片水花,打破此刻的寂静。一阵风吹过,雨打在玻璃上,雨水沿着玻璃蜿蜒而下,外面的夜更加朦胧。不知从何时开始,雨天总会给我带来惆怅的感觉,我想辛亏我没有身处南方。
经过焦急的等待,我们的水饺终于隆重登场。在热气升腾中,我们三个满面笑容,一路的艰辛在此刻化为乌有。如果再来几杯酒和放挂鞭炮,我们甚至能感受到过年的气氛。狼吞虎咽中,我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顿饭就能让我们感到幸福,看来幸福的确来自于艰辛和舒适的对比。比如口干舌燥时的一杯水,饥饿难耐时的一顿饭,乏困至极时的一张舒服的床,都会让人幸福感爆棚。
正在我们倘佯在幸福中时,猛哥的一句话让我们的心情跌到低谷:“快点吃,链子掉了,我们一会还得走着回去。”
班长吃了口水饺,说:“一会咱们自己修一下,貌似附近也没什么修车店。”
我们吃完饭,外面的雨似乎小了些,我们赶紧动身。
班长喊:“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走过来用尖锐的语气说:“一百块”。
班长掏了半天,掏出来一张还在滴水的50元,问我们还有吗。
我说:“我就带了一百元,刚才酒吧给你了。”
猛哥双手摊开,耸了耸肩,说:“我出门时忘了带”。
那位服务员翻了一下白眼,说:“拜托,没有钱就别来吃饭撒,我们这可不打发要饭的。”
此时我们互相打量了一下,的确狼狈不堪,像三只落汤鸡。而猛哥引以为傲的发型在雨水的浸泡下像顶了一只拖把。
猛哥说:“菜单上不是写着15元一盘吗?我们三个人不是45元吗?怎么成了100?”
服务员说:“我们这是黑店,你们晓得不?”
我想,走过风雨,走过岁月,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率真而嚣张的人。
班长转过头用眼睛对我暗示了一下,说:“刚才我们逃出来时你把狱警放倒了吗?”
我说:“放倒了,走的时候还敲了两棍子。”
班长说:“那里面的墙太厚了,我们挖了三年才挖通。”
我说:“是啊,谁也不会想到墙上那张海报后面是个洞,多亏了今天下雨,我们才能逃出来。”
然后班长回过头对服务员说:“刚才那三盘饺子多少钱?”
服务员退后了两步,说:“不要钱,不要钱了。”
整个过程猛哥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们。
班长把五十元往桌子上一拍,说:“不要钱怎么能行,我们也不能白吃。”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把钱拿过去,说:“我给你找钱,给你找钱。”然后跑了出去。
我们三个哈哈大笑,猛哥伸出大拇指说了声“牛”。
一分钟后,两个巨大的汉子从后面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说:“哪个要吃白食?”
这时班长把衣服一脱,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我和猛哥用敬佩的目光目送着班长。
班长走过去把衣服往前一举,说:“大哥,我们只有五十,你看这件衣服我二百买的,欠你们的五十用这衣服抵行吗?”
那位大汉捏过衣服往地上一扔,瞪着眼说:“谁要你这破衣服”,然后指了指我们说,你们两个过来。我们两个只好过去,与此同时猛哥攥了攥拳头。
大汉指着我们说:“你们两个也把衣服脱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只好脱衣服。
这时猛哥突然举起椅子扔了过去,然后喊了声:“快跑”。话音刚落,我们三个拔腿就跑。班长顺手捡起地上的上衣,末了把桌子椅子推到路中间。
当我们跑出店时,那两位还挣扎在错乱的桌椅中。
猛哥牵着爱车说:“快帮我推,快帮我推。”我们三个狼狈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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