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我是不是悬赏师是何关系,我要是悬赏师,你就把我想知道的统统告诉我。告诉你,今天我差点就成为一名悬赏师,可惜预测试就被刷下来了,悬力没有浮动起来。不过我不会放弃,会努力继续修炼,明年势必通过所有测试,成为一名悬赏师,那可是我毕生的梦想。”莫渝信誓旦旦,已然忘记了刚刚的饥肠辘辘。
“少年,等你成为一名悬赏师再说吧。”中年男子话里有话,意味深长。
“大叔,你先不要走,受我一拜。你是药剂悬赏师,能收我为徒不,我想跟着你学悬法,哪怕给你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心急如焚的莫渝赶忙转身追上了中年男子,一股脑地站着中年男子身前,拱手屈腰作揖。
“你这是干什么,我可受不起。刚刚怪我多嘴了,实在是抱歉。悬赏师是从来不收徒弟,你还是快点离开阴和林吧,这里一到夜晚就会发生恐怖的事情,要是还想活命的话,就最好听我一言。”中年男子看着少年突如其来的拜师,心头不禁一颤,小小年纪为何这般执意想成为一名悬赏师。
“你要是不允诺,我就一直跟着你。”莫渝不依不饶,就是不放弃,他心里很清楚,单靠自己苦练,一年后测试还是会被刷下来。
“哎。你说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固执,不是我不想收徒弟,实在是规定难违。整个悬赏大陆上,我敢说没有一个悬赏师会收徒弟,这已经成为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定,我又怎么好为你打破呢。”中年男子顿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的少年,表情略显为难。“不过,如果你执意要跟着我,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的雏悬几天前正好转为正式悬赏师了。要不是今天在阴和林里守护这株褐冥果,我这时候应该在任务司找到了一个资质一流的雏悬。”中年男子意味深长,莫渝漠然地盯着他看了好久,眼前的大叔这才停了下来。
“那就让我成为你的雏悬,说到资质,我可是一流中的一流,只是缺少一个高人点拨。”莫渝觉得和大叔相遇就是命运的安排,雏悬这个名词,他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它应该就是在成为一名正式悬赏师之前对悬赏师测试通过者的临时称呼。
“没有那么容易的,雏悬只能是悬赏师测试通过者,不是我想让你成为我的雏悬,你就能做我的雏悬,可是要在任务司登记的。”中年男子摆了摆手,阴沉的脸上尽是无奈。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么,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要学会变通啊。”莫渝心里沮丧透了,大叔好固执,张口闭口都是规矩。
“没有,我先走了,不要跟着我。”中年男子双手结印,体内悬力从穴位流出,顺着七筋八脉奔流入脚底,瞬间蓝色悬力浮动,踩着空气腾空前行,没有几秒就消失在阴和林里。
“站住。”莫渝上气不接下气追了上去,跟着空中遗留的蓝色悬力残痕,一路狂奔,可惜只恨自己悬法的边都没沾到,根本跟不上,没办法只好放弃了。
好不容易遇到的机会就这么飞走了,莫渝心里怒火顿然升起,对着一棵粗壮的古树就是一通乱捶。
轰轰作响,响彻整片树林,悬法是谈不上,不过莫渝体内悬力倒是不少,通过双拳他肆意挥霍着十年里心里的委屈。为何他小小年纪就去了双亲,又为何会遇到一个被村里人看不起的“神棍”,就是现在莫渝依然对他的师父抱有幻想。
怨天尤人有何用,莫渝直起来身,看了看沾了血的双手,心里好痛,但还是鼓足勇气继续找食物。
“啊。”莫渝咬着牙,尼玛刚刚太过于歇斯底里了,现在两只手掌好疼,撕心裂肺的痛。少年强忍着,不过还是没有憋住,一声酸楚叫了出来。
食物没找到,还受了伤,自作孽不可活,莫渝拖着疲惫的步伐向前走,这可如何是好,又饿又累。
耳边传来丝丝声响,莫渝猛地一回头,身后五六米处有一只青白相间的斑点蛇盘旋在一棵奇形怪状的树上,一对明锐的绿色眼球正注视着莫渝,墨黑色瞳孔眯成一条细长的缝,显得格外囧囧有神。
莫渝心里一颤,但没有立即开溜,在六安村后山他遇到过好几次蛇,深知蛇的习性,你跑的越快,它就会追的越紧,蛇的视力很低,只能看到活动的物体。
眼前的这条蛇外形很奇特,身长足足有三四米,却细长如带,看起来很不协调,莫渝从来没有见过。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十来分钟过去了,莫渝额头上汗水如珠哗哗而下,可是那条蛇纹丝不动,还在死死盯着自己方向看。怎么办,这条蛇难道看得见少年,蛇不是只能看到活动的物体么,要不是这样,它的耐力十足超凡,一直在等他走动起来,好猛的一扑,偷袭而来。
莫渝轻声地向后移动一步左脚,想试探那条蛇的反应,结果出乎他的意料,那条蛇还是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
好家伙,它是要干嘛,莫渝这是招谁惹谁了,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为何连一条蛇都要和自己作对。
夺开脚步,莫渝向后退了几步,随即又立马停了下来,看了看那条蛇。就在莫渝驻止的瞬间,心头顿时一凉,有个东西悄悄地爬上了他的右脚背。
前方树上那条青白相间的斑点蛇明明还在原处,脚上蠕动的触感柔软中带了一点寒意,莫渝看着前方,没有低头察看。像一条蛇,心里却抵触那十有**的事实,身后还有一条蛇,何时爬过来的,刚刚怎么没有看到。
低吟一声,右脚背上一阵火辣刺痛传到心房,莫渝顷刻间感觉意识模糊,迷离间看到树上那条蛇缓缓游离怪树,朝着自己方向晃悠而来,垂头向后倾倒间,脚上那个东西依稀可见,似蛇非蛇,可惜已无力细看。
......
莫渝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原先找到的那个山洞里,映入眼帘的火光通红,不知道是何人在洞壁上挂上了一盏油灯。
起身走向那盏油灯,莫渝傻了眼,灰色六棱形灯罩内只有灯芯,却没有燃油。白色灯芯悬浮于灯罩内,深红色火焰赫然跳动,一股股热气扑面而来。
“那是悬力焰,被誉为不灭焰火,人在火在,人亡火熄,药剂悬赏师特有悬技,明焰技.中级。”浑厚苍劲的话语从洞口传来,借着火光,莫渝依稀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不是走了么。”莫渝惊声失语,原来走进山洞的不是别人,正是临近傍晚时在树林遇到的那个中年男子。
“你什么你,我叫孤棱,小屁孩,就称呼我为孤叔吧,我打算收你作我的雏悬,你愿意不。”中年男子边走边微笑,一转临近傍晚时在林子里的态度。
“不会是唬我吧,你不是说只有悬赏师测试通过者才有资格成为雏悬么,还要到任务司登记,现在怎么又同意了,规定难不成不要准守了么。”莫渝看了看孤棱,他脸上突然现起的笑容,给人感觉就好像他欠了莫渝多少钱似的。
“小伙子,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还懒得理会你,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会回心转意。”孤棱挂拉个脸,语气顿时就生硬了起来。
“别啊,孤叔,我只是好奇而已。当然愿意,你悬法高深,我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师父呢。”莫渝可是急了,立马收敛了脸上的得意表情,天助我也,一年后的悬赏师测试这下有望了。不过说来奇怪,他临近傍晚时明明是在树林里被两条异蛇前后包夹,中毒昏厥,这会怎么又回到山洞里了,不会是孤棱救了他吧,那可要好好酬谢孤棱。
“那就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做悬赏任务吧,我会抽百分之二十佣金给你,还会细心指导你修炼悬法,助你一年后顺利通过悬赏师测试。”孤棱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不枉临近傍晚时在树林里辛苦地把莫渝背到山洞里。可恨的是,无道蛇他已经足足追寻了好几年,临近傍晚时就在离开莫渝后没一会儿他无意间发现了那两条无道蛇的踪迹,可惜正当他要追上去的时候,那两条无道蛇眨眼之间就消失了。循着无道蛇遗留下来的体液,他开着蓝色悬力浮动一路腾跃,终于在莫渝身旁见到了那两条无道蛇。令人气愤的是,那两条无道蛇已经只剩下两副干瘪的皮囊,体内炼药精华皆沿着莫渝脚背上的伤口侵入到少年体内,好费解,看着地上那两条无道蛇的皮囊,他陷入了沉思。从两条无道蛇的身长可以判断出它们足足有两百多年的道行,在悬赏大陆上实属罕见,何况又是一公一母的两条,这样的相遇几率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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