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桐以为自己强有力的证词能帮陆放洗脱嫌疑,可事情的并未有像她想象的那样。
当柳燕问孟喜贵为什么还不释放陆放的时候,孟喜贵表情凝重地道:“花家认为陈雨桐和陆放是师生关系,还有她当时是不清醒的状况,所以她的证词不可信,所以不同意我们放人。”
“为什么?为什么?”柳燕张大嘴巴道,“法院又不是花家开的!”
孟喜贵一副无奈表情道:“我相信这事也不是陆放所为,但是真正的凶手没有抓住,案子就不能结案,那么陆放还是作为嫌疑人,不得不被羁押。”
柳燕又气又急道:“什么意思?难道凶手没抓住就要抓好人来替罪吗?怎么可以这样!”
“破案需要时间,我们会抓紧的。”
“你们需要时间,陆放就不需要时间?他还要学习,还要参加高考,家人还等着他回家呢!”柳燕越说越激动。
孟喜贵走到柳燕面前,安抚道:“燕子姑娘,别着急别激动啊!这事情上面在督办,我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行!一定不行!这样不行!”柳燕哭着冲了出去。
“燕子!你怎么了?燕子!”柳叶慌忙迎了上去紧张地询问道。
柳燕伏在柳叶的肩膀上咿咿呜呜哭。
“燕子,你可别吓我?小芳他怎么了?”柳叶的声音有些发抖。
“燕子,你说话啊!你这哭得我心里直发毛。”
“打电话!我给我爸打电话,这就打!”柳燕止住哭,掏出手机拨号。
柳燕忽然想起什么,放下手机,问道:“叶子,你跟我爸是怎么说的?”
“我就说你被警察抓了啊。”
“没提陆放吗?”
“当然说了,我把事情经过跟小叔说了下。”
“那他怎么说?”
“他说他知道了,会处理的。”
“那他没提陆放吗?”
“说了,他让我们不要跟小芳一起玩,尤其------尤其是你。”
柳燕完全可以想象到父亲会怎么说,从小父母就对自己严格要求,不容许自己像个男孩子一样疯,在他们眼里陆放就是顽劣孩子的典型代表,所以没少阻止自己跟陆放玩。
柳叶因为贪玩成天和陆放一起厮混,没少挨打,后来见他死心不改,加上学习成绩一塌糊涂,老柳家算是对柳叶不寄厚望。
老大柳树槐有两子柳猛柳行都在部队任中级军官。老二柳树荫只有一子柳叶,老三柳树魁便是柳燕的父亲。
柳树魁早年也是追随了大哥柳树槐在部队发展,如今虽位不及大哥,但在年龄上他还有优势,所以这些年他一心扑在事业上,除了追求自身的发展外,他还一心想让女儿柳燕从军,所以他要求柳燕高考必须报考军校。
柳树荫是弟兄三人中最忠厚老实的一个,加上文化也比较低,没有步入军界,这些年就是他留守后方照顾柳家老小。
柳燕因为是柳家第三代唯一的女孩儿,加上天生俏丽灵动,像个精灵似的,爷爷奶奶视如掌上明珠。
柳燕也争气,人美嘴甜,能歌善舞,学啥会啥,上学后年年成绩排第一。
爷爷奶奶岁数虽然大,但是脑筋一点也不封建,疼孙女比疼儿子孙子都要厉害。
三年前爷爷去世,现在健在的奶奶已经八十三岁,老人家耳不聋眼不花,腿脚利索。老柳家大事小情她还能拿点主张。
柳燕或许是因为自幼得了爷爷奶奶的娇宠,对于父亲和伯父那种军人作风不以为然,甚至说有些反叛,所以她早就打定主意不要上军校。
在这件事上,柳燕和父亲没少发生争执,所以平常她不太爱给父亲打电话。
昨天柳燕宁愿让柳叶去打电话给父亲说这事,他知道父亲知道此事必然先将自己训一顿,所以现在她打电话时心里依然很忐忑。
柳叶看出柳燕的心情,道:“燕子,昨天小叔还问你是不是跟小芳谈恋爱呢?”
“啊?你怎么说的?”柳燕紧张地问道。
“我当然否认啦!”
“那他怎么说?”
“他说你要是早恋就把你腿打断!”
柳燕翻了个白眼,撅着嘴道:“这军人现在没仗打了,专门拿孩子练手是不是?所以,叶子你也不要去当兵。”
“你觉得我有的选择吗?”柳叶忽然灵机一动道:“燕子,要不直接打电话给大伯,你让大伯出面可能效果更好。”
“要不你打吧?你和陆放好哥们吗?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我打?你不怕我被打骨折?这周末回家说不定就挨打。再说我嘴皮子没你会说啊,还是你打比较好,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不是有奶奶护着你吗?”
柳燕一咬牙拨通了柳树魁的电话,说了几句她就把手机拿远耳边,很明显柳树魁在训斥她了。
“好啦好啦!我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行了吧!你让我上哪我就上哪儿行了吧。你把送去为伊拉克阿富汗维和部队都可以。但是前提是你现在马上想办法把陆放的事情解决了,我是班长我怎么能不管?听见没?听见就答应一声啊。喂喂喂!唉,每次挂电话连个再见也不说。既不讲道理也不讲礼貌。”
“燕子,你答应小叔报考军校了?”
“是啊,这是我唯一谈判筹码。”
“你还有奶奶这个杀手锏没用呢,燕子,你看你又是筹码又是杀手锏,我啥也没有,我是不是老柳家捡来的孩子?”
柳燕端详着柳叶道:“从长相上看完全有这个可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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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柳燕等人的着急担心相比,陆放的心情就显得轻松多了。
陆放听到花子铭被人毁容了,心里有着莫名的痛快,痛快过后亦觉得这种手段确实过于残忍,但是他仍然无法对花子铭产生同情心。
看到孟喜贵对待柳燕的态度,陆放心里踏实多了,因为他不用担心遭到不公平对待,非但如此,在饮食和住宿上得到很好的照顾,比平时在学校的条件要好很多。
只是行动上有些不便,不过好在陆放现在练功无需太大的动作和空间,只要全心沉浸到太乙心经旨义说喻示的气道境界之中,便可导引气流运转控制内气的强弱,其驾驭练习的原理就如同之前联系太乙拳法一般,越加练习便愈是娴熟。
更令陆放惊喜的是他发现心经和拳法竟有融会贯通之处,心经和拳法虽然一个主气一个主力,但是拳法如果在心经构筑意境之中会大有精进,普通的招式使出便呈现非同凡响的功效,而心经的意境如果循随拳法的去势则如行云流水,两者互助精进相得益彰。
太乙心经的三重境界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陆放显然进入第二重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他对于拳法和心经的认知已经和之前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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