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他!放我出去!”
“花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的伤还没有好呢。”
“妈的!十年不晚?滚!老子一刻也不想等,现在就去将这小子千刀万剐!让开!不然老子先剐了你们!”花子铭双眼赤红,青筋暴露,脸上两道呈X状还未拆线的伤疤让他的脸不忍直视,他暴怒之下有些伤口往外渗出血迹。
周斌和周武倆不敢放花子铭走,可现在看他暴戾的表情,以花子铭现在这样的状态,恐怕不杀几个人是平息不了他的怒火,他们想要阻拦又有些畏惧,只得亦步亦趋跟随花子铭身后。
“子铭!站住!”随着一声高喝,一名五十余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来者个头不高但是身材粗壮,双眼精光四射,一看就知道是武道中人。
他叫花田坤,花子铭的父亲,花家拳第是十二代传人,在千山地区颇有威名,被人称作坤爷。
“你也不要拦我!”花子铭冲花田坤道。
“如果你想去找死的话,我就不会拦你!”
花子铭收住脚步,不用父亲提醒,他也知道自己这么样大刀金马地找陆放寻仇,非但寻不了仇,结果只会让自己被人嘲笑。
这么多年打拼经营,花子铭不会连这点都想不到,他之所想要找陆放拼命是因为他实在无法接受现在自己这个模样,如果让自己以这样的面目示人还真不如死掉。
花子铭脸上杀气如霜,咬牙切齿地道:“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花田坤语气柔和了一点,道:“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成天沾花惹草,那样迟早要死在女人身上,你听进去了吗?”
“坤爷,子铭我们进屋去说吧。”说话的是一位四十余岁长着鹰钩鼻子的男子,他叫花成荣,花田坤的房下侄子。
花成荣出事圆通精明能干,花田坤非常信任他,他算是花家的总管。
花子铭是花家第三代最为优秀的继承人,为花家的产业打下了半壁江山,现在遭此惨祸,花子铭虽然无生命之忧,但是以后恐怕就不能再抛头露面了,而之前家族仰仗其圆通的交际能力,此番算是重创。
而更让花家名声大跌是犯罪嫌疑人陆放居然逍遥法外,原本他们计划让陆放进去了就永远没有出来的机会,没想到只待了两天陆放就被放了出来。
花家当然知悉这背后有柳家的介入才会这样,但是寻常的事情也就罢了,这种事情岂能善罢甘休?这不仅是打脸而是伤脸,所有花家人的脸上都犹如被割了两刀,如果不能报仇雪恨,恐怕花家今后休想在千山立足。
花田坤率先进屋,花成荣将花子铭也劝进屋内。
花成荣道:“坤爷,子铭,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不能意气用事,可怕的不是姓陆的小子,而是柳家的能量不容小觑,如果我们冒然出手授人以柄,想要抹平不是那么简单。”
花子铭骂道:“孟喜贵这个老狗吃肉喝汤少不了他,办事时就他妈耍滑头。”
花成荣道:“有柳家在背后,他这个管道恐怕派不上用场了,我们可以动用其他力量,以坤爷和花少的能量,做了这个小子分分钟的事情,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做干净而已。”
花田坤皱着眉头问道:“这小子并非柳家的子弟,难道柳家真的会是全力帮他?”
“柳家的一个小子和姑娘和姓陆的小子关系非同一般,如果我们明火执仗地做这件事,现在正在风头上,如果他有何不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柳家的管道已经发出警告,这事的处理必须要经得住考验,所以孟喜贵异常谨慎,他说任何疏漏都会引火烧身。”
“这个老狗是故弄玄虚!”花子铭恨恨地道。
花田坤把目光看向花子铭道:“子铭,你那天是不是酒喝醉了,否则怎么连这个小子都对付不了?”
花子铭脸色一暗,到现在为止他也没看明白陆放的真正实力,自己那晚稀里糊涂就被暴虐一顿,这小子看上去并无凶暴之相,想不到竟然如此狠毒。
那晚花子铭虽然被陆放击倒在地,但是当时他人是清醒的,当陆放抱着陈雨桐出屋时,花子铭刚准备从地上爬起来之际,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但是他很快便恢复清醒,因为剧烈的疼痛让他立即清醒过来,清醒过来时不是泪流满面而是血流满面。
短短的几十秒花子铭是死去活来,物是人非。
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得仿佛不真实,像一个恍惚的梦,可绝对是一个噩梦,自己这一辈都要被这个噩梦缠身了。
花田坤看到花子铭的痛苦表情,心有不忍,道:“好了,不说这个了,甭管这小子有多邪门,我都要让他生不如死。”
花子铭粗重地呼气吸气道:“那天我没喝多,这下子确实有两下,上次强子就是被他打伤,可-----可真-----想不到------”
花子铭既想象不出陆放的武力,也想象不出陆放的凶狠。
花子铭恍惚感觉伤害自己的是另有其人,但是他一想到陆放那种表面上看似秀气文弱的小屁孩,可体内却蕴藏着莫测的能力时,加上这小子故弄玄虚的滑头伎俩,又让他对陆放深信不疑。
花田坤沉吟道:“难道这小子踏入气道境?不可能,这个年纪能踏入气道境的闻所未闻,即便是千山一鹤贺慕雪当年步入气道境也是二十出头了。哼!要不是有柳家介入,老子就亲手宰了这个兔崽子!”
“坤爷,小不忍则乱大谋,谋定而动,这点事就交给我去安排好了。”花成荣道。
花子铭道:“听强子说,武校的学生居然有要去千山中学去学武的,真有这回事吗?”
花成荣冷笑道:“上帝想要他亡,必先让他疯狂,让他疯狂几天吧,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给他多树几个对手,好让他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
“阿荣,要尽快处理掉这小子!多少人现在幸灾乐祸,看我们笑话,我们要把这个耳光打回去!”花田坤面色阴翳地道。
“死是他唯一的结果,唯一的谜底是他是死在谁手里。”花成荣看到花子铭的目光时收住嘴角荡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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