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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受伤了吗?”陆放问王棠元,其他同学也上前关切地询问。
王棠元摇摇头。谁都看得出来,他最受伤的是心。
侯志富道:“走!我请客!我们去搓一顿!”
“汤圆,我的眼镜借给你戴吧!”刘思源摘下自己的眼镜递给王棠元,很显然他自己也是极度需要眼镜的,因为他竟把眼镜朝陆放递过去。
“来!汤圆,我这有巧克力,你吃点吧!”柳叶掏出口袋里一块巧克力道。
陆放笑道:“叶子,你不是减肥吗?还吃巧克力?”
“我中午饭吃少了二两饭呢。”
侯志富道:“我靠你们一说吃,我这肚子就饿得不行了,赶紧找地方吃饭!”
陆放道:“我给蚊子和老赖打个电话,让他们来一块吃。”
“也叫上小花还有燕子吧!”柳叶道。
美羊羊烧烤屋,火烧火燎,云腾雾罩,热闹喧嚣。
侯志富点菜下单安排周到,这家伙居然还要瓶白酒,说是天冷了喝点能暖暖身体。
几个菜一上桌,大家便往肚子里塞,猛塞了一通后才矜持下来。
“汤圆,你怎么不吃啊?多吃点!”
“就是,你吃啊?来这个给你,味道可香了!你不吃可就归叶子了哦。”
柳叶道:“我没舍得吃就是留给汤圆的!”
“你刚刚想抢被我摁住了好吧?”吴晓文道。
赖志华道:“等会上来的菜放汤圆那边,你们谁也别抢!”
“谢------谢谢大家!我-----我------”王棠元情绪激动,有些说不下去。
陆放搂着他的肩膀道:“汤圆,啥都别说了,我们理解你,大家好伙伴好基友,关心你那都是必须的!对吧?”
“必须必须的啊!”大家都赞同。
‘不!你们不理解我!”王棠元有些哽咽。
“------”
王棠元情绪平静了一些,他接着道:“我没有陆放说的那样聪明,要是聪明谁还不好好学习?我笨,笨得跟猪一样,把游戏当人生,把人生当游戏,我把钱和时间都拿来玩游戏了。以后能打游戏过日子吗?我一毕业就等于失业,我一想到这就害怕迷惘,可一烦恼的时候我就想打游戏让自己沉浸在游戏里,我想我可能有一天死在网吧里,刚才他们打我,我心里还偷着高兴,希望他们下手重点,一失手将我打死最好。”
所有人都被王棠元这样的念头感到震惊,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作何言语。
“王棠元,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就算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啊,我们几个都没希望呢,我们还不是要活下去?你可不许再这样想了,你妈妈知道了会伤心死的,真是的!”
吴小花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她拿手背抹眼泪。
柳燕却是截然相反的态度,她生气地道:“王棠元,你好过分!要死就该早点死,你爸妈养你这么大你却这样想?有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也许是父母触动他的痛,泪水像决堤的水从王棠元的双眼哗哗流落,惹得大家都是一阵心塞。
柳叶宽慰道:“燕子,你别瞎说!汤圆他就是不想让爸妈失望才觉得有压力的。”
吴晓文道:“他那就是一念之下的想法,你看平时汤圆其实挺逗的,简直是我们寝室的活宝!”
赖志华道:“汤圆,你知道我为啥不玩游戏的吗?因为你每次都把我虐哭了,我觉得你就是那座我无法越过的山,我还玩个什么劲啊。”
“唉!”刘思源长叹一口气,道:“汤圆,其实我挺嫉妒你的,我要是有你那么高的智商,现在咱班第一就是我的了,可是我只能混个中等,注定平庸的一生。”
“好话都叫你们说了,我就说一句:要论智商,我谁都不服就服汤圆!”侯志富伸出大拇指朝王棠元点了个赞。
“王棠元,我觉得你-----你还是挺帅的!你的脸型本身就长得好,要是配上合适的发型一定是帅哥一枚,燕子你说是吧?”吴小花点评得很具体,还拉来点评赞助商。
柳燕看看小花又看看王棠元,道:“哦,人是----是那个----呵呵长得比较帅,可惜就是有点呆,不然应该早就发现自己比较帅呆了。”
柳叶对吴小花道:“小花,你觉得我留什么发型好看?”
“光头!”
柳叶指着众人道:“你们笑什么笑?只有五官端正长得帅的人才适合剃光头,你看唐僧多帅?”
“你要留光头那也就比郭德纲强不了多少。”
柳叶不想在这个话题展开深入讨论,便道:“这在谈汤圆的事,怎么扯到郭德纲那去了,打住啊,要不一会该说司马光了。”
“就是,司马都光了,你光头怕什么嘛?”
“打住打住!听汤圆说!”
王棠元抹去泪水,吸着鼻子道:“谢谢你们鼓励我,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我沉迷游戏浪费了太多时间,它已经毁掉了我高考的希望了,不过,我会活下去的,至少能替父母养老送终,我妈她不容易-----”
一说到母亲,王棠元就泪水又溢出眼眶。
王棠元的父母都是农民,父亲外出打工不幸受伤致残,已经基本丧失劳动力,家庭现在全靠母亲务农加上打零工的收入。生活很是艰难,但是即便条件如此,他的母亲从来没有短缺过王棠元的学费生活费。
王棠元母亲每天进城卖菜,一个星期菜卖完,把攒起来的钱就送到王棠元的手上,每次从母亲粗粝的手中接过零零散散的钱时,看着母亲瘦小的身躯,被风吹乱早白的头发,她那满眼的忧郁和看自己时的爱意,王棠元都是心酸自责不已。
父亲的意外,对于母亲的愧歉,即便考上大学家里也没有钱供,让王棠元无法安心地学习,玩游戏是他逃避和麻醉自己的方式,最后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陆放拿过来酒瓶,给自己斟满一杯酒,端起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道:“汤圆,如果是以前跟你说你是未来的乔布斯比尔盖茨,或许是言不由衷或是开玩笑。现在,我想告诉的是,现在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那样看你那样以为你,也许你会说那只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期待罢了,是的,我不否认我这是期待,但你也不要否定我的真诚。因为我感受到我自己的变化,所以我相信只要我们愿意改变,我们可以成为更好的自己!我们还很年轻,只要努力改变,一切都有可能!bill你可以get到!”
“说得好!”侯志富掌声先起,其他人纷纷鼓掌响应。
“小芳,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搞过传销?”
“你看你们都不相信我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那就证明一切都有可能嘛!我已经变得不再是我,我希望你也不再是你。”
“来!为了明天我们干杯!”侯志富举杯号召大家。
一杯酒落肚,驱散了心头的阴霾,王棠元的神色已经晴朗起来,他特意倒了一杯酒敬陆放,道:“小芳,我要向你学习!有一天我要穿着真正的阿玛尼,纯金打造的阿玛尼亮瞎他们的狗眼!”
刘思源笑道:“纯金打造?天啊,汤圆,你是要变机器人哪?”
“我看你还是以内裤外穿的造型归来!”柳叶道。
陆放接话道:“呵呵,那他们一定以为是男神归来!我靠,这男神经病还卖弄性感?”
吴小花道:“我看还是把你的纯金阿玛尼送给他们每人一套,把风骚留给他们,低调内敛有深度留给自己。怎么样?我真心觉得我这个主意真心不错哦!”
柳燕双眼上翻看着天花板道:“咳!我觉得大话西游终结篇应该由你们几个主演!此话一出再无大话!”
陆放一个飞眼看向柳燕,道:“一切皆有可能!到时候,什么导演主演制片我们哥几个包了!”
柳燕作呕吐状,道:“恐怕观众也你们几个包了吧?”
“燕子,现在说好了,到时候别找我要票!”
侯志富道:“放哥!打住打住!大家伙吃一顿烧烤不便宜,你别给大家整吐了!”
陆放端起酒杯道:“好兄弟干一杯,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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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与泪水
从容地面对
把酒当歌笑看风尘我们举起杯
好兄弟干一杯
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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