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峰坐到床上,看到祁怀玉放在石床上的宝剑,拿了起来,淡香弥漫,仿佛看到了祁怀玉站到了他面前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他心下一颤,便握紧了手中的剑,告诉自己,不可以放弃,不可以让祁师姐失望。
洞里如豆的灯光似乎瞬间变得亮了起来。
突然,似乎狂风将血狼皮的门帘刮起,从洞口飞入一道白色匹练,带着的劲风经过油烛,将灯光吹的明灭不定,倏然间击到洞壁,嘶的一声响,一角竟入的石壁几分,吴峰仔细一看却是一封信,此人的修为凭的了得,竟能将一封薄薄的信件旋进石壁,钉将下来。自己万万不是此人的对手,想要自己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追出去也是无用,他看了一眼洞口,将信拔下来,信口不曾粘裱,里面什么信件也没有,吴峰翻转过信的背面,只见上面写着:《不死神经》的消息已扩散,天下豪门大派不日将至,云雾洞已成险地,望你尽快去栖凤山脉,找匪首唐猛。廖。
吴峰将信又找了一遍,再没有发现一个字,迅速将信放到油烛上,彤彤火光之后化为灰烬。信上的字和《大造化功》书写的字笔记一样,是廖成天写的没有错。
难道刚才是廖成天亲自来啦,不可能,明知道云雾洞周围暗流涌动,以他缜密的头脑是不可能亲自范险的,一定是他派一个心腹之人送过来的。
廖师叔啊,你一个人一走了之,将弟子置于险地,又让弟子去青凤山脉转移众人视线,为了一卷经书,你真是煞费苦心。不过,没有你也没有我生命的转折,也就没有我的今天,我答应你便是。
不过想到短短几日就要他走,他又十分不愿,好容易稳定下来,又要开始颠沛流离,朝不保夕,而且心里还有个倩影挥之不去,让他留恋万分,因为她就像呵护自己的娘,就像自己的亲姐姐,他每天都想见到她,而这一去也许永远也不再见了。
晚上他辗转反侧,无法成眠。独自一个人出的洞来,独坐在洞口那块祁怀玉曾经做过的孤石上,轻抚着怀中抱着的宝剑,望着远方月光下白雪皑皑的山峦和刺破星空天穹一棵棵没有树叶的大树,夜寂静的没有声音,只有偶尔深山中传出怪兽的吼声和临死的凄厉惨叫,这世间也许只有争斗痛苦孤独和生离死别。他眼神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想到生死未卜的母亲,心中的苦痛更是无法排遣,“呛”一声,他将怀中的宝剑拔出,一跃而起,怒剑冲天而起,“夺命十八绝”连环刺出,将他脚下的积雪扫起,随着他的腾挪跌宕的身法纷飞。
红日照常升起,吴峰没有迟到,准时站到了比试台上。只是他的眼神中依然是木然和苦涩的。怀中抱着祁怀玉的宝剑。台上的裁判还是那天的王长老。
众多弟子早已围到了台下,轻视无聊的看着吴峰,这是一场势力悬殊的比试,谁都知道沈天修为人八级,身着地一级的宝甲,手执地五级的宝剑,而吴峰的修为也许连人三级都不到,只是手中拿着一把地一级的宝剑,不过单这把宝剑又济的了什么事,不用看,也知道获胜的必定是沈天,昨天吴峰能获得胜利,全凭运气好。这场未比就知道结果的比试让大家觉得有些无聊。
但他们不知道,吴峰体内的剑灵是地一级,如果吴峰能将剑灵招唤出,胜负还未尝可知。
过的片刻,祁怀玉林如秋和沈天也到了,祁怀玉似乎在躲着什么,低着头,不敢看台上的吴峰。林如秋道:“怀玉,他怎么拿着你的宝剑?”祁怀玉道:“是他向我借的。”林如秋道:“我们昨天一整天都在一起,什么时候借的?”祁怀玉道:“师姐你就别问了。”沈天一脸坏笑道:“有点意思。”便向台上走上。
沈天抱拳道:“吴峰师弟想不到可以进到八强。”
吴峰抱拳道:“彼此彼此。”
沈天道:“师弟的修为是众所周知的弱,倘若我与师弟一般出手,大家都会说我以强欺弱。不如师弟认输去吧。”
台下观战的众弟子也有人喊道:“不用比了吧,瞧你哪点身子骨,打坏了可不好?”
沈天道:“不错,大家说的对。”
吴峰朗声道:“我知道大家是为我好,但我只是想说一句话,这场比试我不会退出。师兄不用客气,尽情出手便是。”
沈天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即然如此,师弟进招吧。“
沈天一手拿着未出鞘的剑,另一手自然下垂,轻蔑至极。”
吴峰心下恼怒,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宝剑猛然拔出,身子向前一跃而起,“夺命十八绝”全力招呼向沈天。
沈天见吴峰剑法气势不凡,不敢托大,将剑拔出格挡,不想没用内劲的宝剑轻易被劈开来。倏然间,胸前已中一剑,他退后一步,然后又是一剑,吴峰使完十八剑,他便中了十八剑,退了十八步,只差的半步便掉下台来。他胸前的衣服出现了十八道口子,劈削刺斩撩…..十八道口子各不相同,若不是吴峰没有深厚玄功,便是他的内甲也绝即挡不住这十八剑。
台下轰然叫好,这破落小子竟还有两下,祁怀玉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林如秋却将眉头皱了起来,担忧的看着沈天。
沈天看着对面停下来的吴峰,心下大惊,看到裁判起身之势,怕裁判宣布结果,他向猛然刺出一剑,这次他手上在不留情,剑中竟然灌注了他修炼的玄功,激活了剑中灵莽的力量和毒雾。
吴峰举剑格挡,将剑挡到一边,却觉得对方劲道甚大,自己手上发麻,同时闻道淡淡的腥臭味,头也变得昏沉起来。他吃了一惊,猛然向后退却,然而沈天的剑却不曾闲着,各种狠招尽管向他招呼过来,他挡了几招,下盘大漏,沈天猛踢出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沈天又是一脚猛踢,踢到吴峰腹部将他踢出老远。
吴峰痛的厉害,一时爬不起来。
沈天怕这小子一会儿起来和他拼命,迅速收了剑,向裁判长老道:“现在胜负已分,再斗下去恐伤了他性命。”
王长老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来。
“等等”
吴峰忍痛爬起来,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双目发红,充满了杀意,他的身上和手中的剑都散发着淡淡的银光,道:“沈天,拔出你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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