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女不高兴,洛忠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紧了紧手掌,忽然对少女说道:“丘比特金箭(1),在我手里,就已在我心中!”,接着又道:“是丘比特的火炬(2)吗?”,少女不答,却微红着脸颊轻嗔道:“你不会自己看啊!”
洛忠民轻轻摊开手掌,却发现是一个人像雕塑,根本不是他猜想中的心灵火炬,他仔细端详,猛然发现,人物雕像丰韵传神的身形纤丽秀雅的面容竟然和眼前光影中的少女一模一样,怪不得她不肯说出来。
他将雕像平托在掌心,细细打量,只见她一袭白色长裙,飘飘然衣裾飞扬,逆风伫立;只见她神情庄重,昂首挺胸,手持一只金色的号角正欲奋力疾吹。
洛忠民心下忖度,这雕像该怎么佩戴呢?他手持雕像往脖颈下移动,刚到中途却又急忙变换了方向,径直向耳边凑去。光影中的少女看到他这一举动,立即开心地笑了起来,宛若和煦微风中摇曳的一朵迎春花。
洛忠民轻嘘一口气,连忙将雕像轻触耳边的皮肤,果不出他所想,兼有生物活性及纳米变形特性的复合材料就迅速延展开来,几乎包裹住了他的整个耳廓,而那只金色的号角也悄悄攀上了耳廓的最高点,如果仔细瞧,就会发现耳廓背面还隐隐藏着一位羞涩调皮的白衣少女,而那只金色号角正是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并悄悄高举着向上探出。
洛忠民摸了摸耳朵上“长”出来小饰物,微笑着问道:“这个金色号角是西方神话里的一样圣物吗?我可真没想出来!”,少女抿嘴微笑着可就是不回答。
“将军哥哥好笨哟!这都不知道?你们俩是一对,姐姐手里拿的号角当然是‘恋人……’,哦,不对,应当叫做‘情人号角’!”,接着小女孩箫玲玲又转头娇憨地问道:“玉琼姐姐,我猜对了吗?”,少女双颊上的红晕更深了,她微不可查地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对小女孩的回应,没想到却让小女孩欢呼雀跃起来,而整个光影迷离虚实交错的指挥大厅,也立刻泛起了一波又一波涟漪般的轻笑声。
旖旎的涟漪声中,珍妮弗-琼丝透过金色的“情人号角”悄声对洛忠民说道:“洛,我最亲爱的!一时半会儿,我可想不出那么多优美的词句,就让我给你唱一首上世纪的老歌吧!它的曲调里有我祖母身上的味道还有她拉美故乡家园的气息,记得小时候,我常常在祖母的哼唱声里悄然入眠!”
凝视着远方的恋人,珍妮弗-琼丝婉转一笑,倏然一展她清亮的歌喉,于是,一道略带丝丝伤感的泉水就开始淙淙流淌,并徜徉徘徊在每个人的心中,只听这泉水叮咚道:
Sometimesastoryhasnoend(3)
有时一个故事有开始却没有结局
SometimesIthibefriends
有时我会想你我能做朋友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CauseI‘me
与我一同眺望这世界
………………
有时,热情奔放的旋律和歌舞也会被某些不合时宜的声音干扰,比如:别列佐夫斯基的咆哮声厮打声以及他身边的起哄声——估计是这莽兄弄错了虚拟影像和实体的区别,和他那里的小伙伴们起了冲突,真不愧是战斗民族,竟把斗殴也变成了舞蹈的一部分;再比如:不时响起的大声表白和哄闹以及少女们心意难明的轻嗔娇笑,夹杂其间的是某个小女孩不时发出的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喜剧滑稽剧接连不断伴着动感十足的曲调,不知不觉,少女歌声中的那份清冷与孤单就被驱赶得无影无踪了。洛忠民和珍妮弗·琼丝听着看着感受着,两个人身影相依心魂相偎——就这样静静地依恋着,时间似乎都已停止了向前的脚步,好让他们的爱恋能够长久些再长久些——最好永无止境永生不灭……
忽然,两个人的手几乎同时地轻轻抖动起来,就仿佛他俩的手似乎真得牵在一块儿,讶然中两个人迅速对视了一眼,随即飞快地将目光投向那青春奔流生命高歌的光影漩涡和沸腾大海!
与此同时,海潮般欢快的人群中也有四个人猛然回望洛忠民和珍妮弗·琼丝,他们相互间略微注目,便不约而同地化作几道虚淡的光影悄无声息地脱身而去,没带走一丝丝欢快与热烈!
注1:丘比特之箭,丘比特是西方文化中的小爱神,他射出的金头神箭可以使人相爱,而他射出的铅头神箭却是让爱情消散。
注2:丘比特火炬,可以照亮人的心灵。
——以上都引自百度百科
注3:本首歌引自美国流行天后LadyGaga演唱的歌曲《Gypsy》,意为吉普赛女郎或孤独者流浪者等,中文歌词来源于网络,翻译者佚名,部分歌词不符合本章情节且歌词较长,故未全部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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