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峰可屹立天地千年,不仅仅是牧家历代的守护,也因其地处绝境,易守难攻。通天峰之后,是奇古山脉连绵不断,处处嶙峋崎岖,远远看去,说不尽的狰狞恐怖。而在这通天峰与这奇古山脉间有一条万丈深渊,云雾飘浮其间,如一条悬空长河,将这牧域与奇古山脉分了开来。
在其周旁有七山,但因其过于陡峭,通天山绵连之处却是没有与这七座山脉有所交集。是以对于神意境以下之人,若非有通灵之宝,御空而行,那便很难到达这通天峰之上。
从此看出,流云一城,倒成了通往通天峰内最为顺畅之路,历代牧域之主皆是看出了流云城是为要塞之地,除却守卫,阵法禁制之类在流云城内已数不胜数,其中一些,不乏元丹道人都有些忌惮,所以牧域之中能安逸百年,其中多半是与这流云城有关。
然而,流云城内所置之阵,皆属延迟之阵,是以需要一物催动,方可显其威力,此物在牧族传承百年,历代皆是牧主亲物,一块菱形令牌,牧族称之为“流云符”……
牧尘望向手中的流云符,虽没多少轻重,但握在手中却只让他觉得沉闷,是这块令牌决定了牧族的命运?还是想到了记忆中的父亲?沉默片刻,却是不再迟疑,在指尖割开一道口子。
牧云海神色间似有几分激动,此时,流云符在牧尘鲜血浸染后,突然间光芒大盛,却是在微微颤抖中,渐渐失去了光彩。见到此景,云天云景长老不由得舒了口气,而另外两位长老却是对望一眼,抚须不语,反倒有些隐忧。
流云符在牧尘手中闪烁几下后,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牧尘面色苍白,他明白自己的举动,已经彻底斩断了自己与流云符间的隐秘联系,而这件至宝的器灵,也再次陷入沉睡之中,等待着下一个主人的来临。
此刻,牧尘终于知晓,牧家长老为何在这十年内对自己有所顾忌,原来是为了有当一日,自己达到凝元一境后,解开此令的血脉封印。想到此处,牧尘不禁冷笑一声,迈步间正欲将此令扔给牧云海时,身形却是突然一滞,暗想道“之前,我是依仗此令,才使得我保留牧家三少这个名号,如今若是我将此令归还,那牧家便会无视我的存在,况且此令本是我父亲之物,理应传承给我……”
牧尘嘴角微微扯动一下,露出恶魔般的微笑,众目睽睽下,却是双手飞快结印后,在这流云符上又是拍上一掌,印迹也随着此掌的拍入而渐渐融入到了令牌之中。牧云海见到此景,豁地拍桌而起,之前对牧尘流露的慈爱之色全无,顷刻间怒气冲天,喊道“牧尘,快给我住手!”
牧尘此刻眉头微微皱起,此刻的他,那股欲夺回属于自己之物的决心愈加强烈,当即选择无视牧云海的喊话,动作也是变得更加迅速,当令牌再次浸染在牧尘精血之时,那股熟悉之感又再次回归,而且自己与令牌之间的联系似乎变得更加深了。
这动作一气呵成,靠近牧尘的云天长老似乎因为被牧尘举动所震撼,竟没有阻拦之意,等到他回过神时,却是为时已晚,看向牧尘之时,面露愕然之色,似乎此刻的他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呆滞道“怎么?是又被收了回去?”
而在这四位长老之中,那两位从始至终都未言语的长老,震惊后,心中反倒有欣赏之意,但神色间却是没有流露半分。
牧尘此刻望向牧云海,神色坚定,语气中有威胁之意,道“伯父,此令侄儿就代你收下了,等伯父告诉我父亲之事,小侄定会归还给伯父。”说罢,牧尘又是底气十足的扫过在场之人,当看到身旁的玉清时,目露柔和之意,向着玉清微微一笑。
此刻,云天长老终于是按耐不住,怒骂道“混账,你这个外……”说到此处,牧云海却是一身神意境气势猛地向云天长老轰去,云天长老毫无防备,生生吐出一口鲜血后,面色苍白的看向了牧云海,似乎是在隐忍些什么,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冷眼扫过牧尘一眼后,道袍一甩,面带愤怒的走了出去。
牧尘沉默,心中正在回想云天长老方才所说,“他到底要说些什么?为何那只老狐狸不让他说?”再看向云天长老时,牧尘眼中俨然已多了一丝凝重,更有疑惑之色。
太清殿内寂静无声,长老身后的众多子弟此刻皆是面露憾然之色,此刻的他们,已对牧尘有了尽一步的认识,“此人胆大包天,千万不可小觑他,尤其不能将法宝交给他……”
牧云海看着云天离去,叹息一声后,缓缓入座,神色间的疲倦之意,似乎是更加浓了,眼前牧尘已彻底炼化器灵,若无他亲自解印,流云符对他来说,与普通令牌无异,想到此处,牧云海不由得一阵头痛,心中却想“唉,怎么和他老子一模一样?”
牧尘干咳一声,将那流云符收入储物手镯后,面露腼腆之色,在发现此刻的牧云海对自己彻底的无可奈何后,心中一笑,似乎是在为自己是做了这个明确选择而沾沾自喜。
此刻,虹桥之上,云天长老一脸愤怒的表情,似乎是心中郁闷到了极点,连带着脚步都有几分力道,他这般走着,忽地一道笑声从远处传来,“云天长老,别来无恙?”
云天长老忽地一愣,但片刻后立即反应过来,道“几年未见,玄清道人还是一身仙风道骨啊”说罢,目光却是看向玄清道人身后的女子。
玄清道人轻抚胡须,缓缓道“孙女,还不见过云天长老?”
那女子乖巧一笑,施了一礼,道“晚辈黄小仙,见过云天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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