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同桌的你
有一天下午，我在广场练完剑休息。我将剑握在手里，身体平躺在一棵树底下的石头上。这时轩蒙师兄走了过来，当他看到我握着剑躺在石头上时很是生气。我从来没见过轩蒙师兄如此生气过，轩蒙师兄走过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抽出剑向我握着剑的那只手砍去。我连忙举剑格挡，但对于没有修习过任何器宗剑术的我来说这计格挡如同虚设。轩蒙师兄的剑在接触到我剑的那一刻，只感觉一股庞大的力量袭来我的剑就被崩飞。好在我的身法不错躲了过去，但那陪我几个日月的巨石在这一剑下荡然无存，现在想想也觉得可惜。
我质问轩蒙师兄为何，不料轩蒙师兄又是一剑砍来。我当时很是生气，手捏剑诀和轩蒙师兄打了起来。究竟打了多久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和轩蒙师兄都已力竭。我的入门佩剑被毁，轩蒙师兄最喜欢的那件流云服被我的剑划开了无数道口子。
这件事后我被父亲关了起来，这一关便是三年。我出来当天正好是宗门大朝会的日子，所以我并没有马上就去找轩蒙师兄而是参加完了大朝会后才去打听他的情况。让我没想到的是，轩蒙师兄早在一年前就下山了。这让我很失望，我一直在想轩蒙师兄为什么要杀我。这个时候宗门让我担任新入门弟子的剑术教习，而我由于准备不足只能在藏经阁熬夜看完了所有关于教习的书。而正是这个夜晚我知道了轩蒙师兄为何要对我拔剑相向了。当时轩蒙师兄并不是要杀我，只是要砍我的手，拿剑的那只手，因为我只是御宗弟子。
……………………
神羽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手里握着茶杯。《多蒙经》里的那一篇不断从他的脑海里流过，反复循环。神羽不明白他父亲为什么要参加《多蒙经》的创作，更不明白其余二十七位前辈为什么同意父亲参与。神羽看到父亲的那一篇中不只一次提到说自己想杀了多蒙，然而其余二十七位前辈貌似并没有反对，不然现在的《多蒙经》中就不会有神羽父亲的这篇没有多少赞扬之词的是敌视的部分。这个问题神羽一直想不明白，他的父亲究竟是在怎么一种状况下进入到那一团体的？
“师哥，我可以进来吗？”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神羽的思绪，听声音是云清儿来了。
“清儿？没事，进来吧”神羽看着门口那擦着汗水的少女问：“怎么了？这么急？”
“宗主摆家宴，邀请你我俩家。”云清儿有些气喘的说。
“宗主？为什么？”神羽在后山待了五年，现在说话也只有云清儿能懂他是在问宗主为什么要摆家宴。
“不知道，但是师伯看起来很高兴。”云清儿回答。
“那走吧。”神羽思考片刻站起身走向门外，云清儿则是在神羽离其有俩步远时才起步跟上。
出门后云清儿关上门，小跑几步跟上神羽犹豫的说：“师哥俩天后就要选剑侍了。”
听到这话神羽心中一痛停下脚步沉默片刻后道：“我不需要，我有手有脚自己会拿。”
“可……”云清儿刚开口准备说什么，但看到神羽的表情后有些失落的不再说话。神羽回头看了看便重新向前走去，只是在走的时候说道：“我会考虑的。”
云清儿有些失神，他是在为自己而改变吗？
凌云阁
凌云阁是神羽的师傅五斗星君的阁楼。在剑宗每位星君都可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阁楼，在阁楼里星君们可以教导自己的亲传弟子。而一位星君最多可收三名弟子，这些弟子虽然是亲传弟子但在他们到达轩字辈之前是和其他弟子一样的待遇的。而在到达轩字辈时就可以住进星君们的阁楼接受星君们的专门教导，当然如果是排在前五那还是得做教习的。
但是神羽却是例外，神羽不只在入门后没有接受宗门的同一教导就去了后山，同是神羽还有自己的别院。
也正因如此，宗主将家宴摆在了凌云阁却还要让云清儿到神羽的别院来请神羽。说话间神羽和云清儿已经进了凌云阁，快步走上二楼。刚一上楼就听见一厚重的男子声音：
“清儿羽儿来了，快过来让师伯看看。”大厅的主席座上一身穿黑色道袍的男子热情的招呼，在其左右俩边各一次席，分别坐着一男一女。女子居左，端庄而优雅；男子居右，和蔼中带着一丝苍白，再加上那空空的衣袖，其中尽显孤独。
女子是云清儿的养母，男子是神羽的师傅。女子叫虹舞，男子叫五斗。
神羽和云清儿走上前去对前三拜然后各自入座，神羽坐在了他师傅的右侧，云清儿坐在了她母亲的左侧。
“我与羽儿已经有五年没见了，时间倒是快，转眼已经这么大了。”看到神羽和云清儿入座，宗主对着五斗星君有些感慨的说道。
“是啊，转眼我们都已经老了，也到了年轻一代展现辉煌的时候了。”五斗星君回到。
“嗯，也是。”宗主应了一声转头问虹舞星君：“鼠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还没有来？”
“那孩子总爱胡闹，现在不知道又在那里捣乱。”
“那有母亲这样说儿子的。娘，我可是全听见了。”虹舞星君刚说完一道声音便从楼下传来。不一会一少年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弯腰行了一礼，刚要说话就被一声训斥声打断。
“你这逆子，袖子又去哪里了？”原来这少年衣衫褴褛，还少了一只袖子。也难怪虹舞要如此生气。
“没什么了，只是来的时候看见守门的那小子挺帅的。就和他打了一架，虽然输了但现在他没我帅了，哈哈。”少年满不在乎的坐在了虹舞星君的旁边。谁知刚一坐下就惊了起来。
“二师兄？哈哈，你这一头白发像个小老头一样，我差点没认出你。”说完就要向神羽走去却被虹舞一把手提了回来。那少年有些懊恼的坐了下来不再说话。
“鼠儿倒是朝气，现在宗内就缺少这种朝气。”宗主这时出来打了个圆场。
“就是，就是。”那少年连忙应承道：“还是丘山师伯说的有理。对了丘山师伯，我们约定一场比斗吧。”
“紫鼠，不得无礼。”虹舞星君连忙呵斥，就要向宗主道歉。却见宗主摆摆手。
“无妨。鼠儿，你确定要和我打？”
“当然要打，只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可打不过你，七年后我跟你打。”紫鼠说完看向神羽兴奋到：“至于现在，二师兄我们来打架吧。”
“你是紫鼠？”神羽看到对方指着自己，有些不确定的问。倒不是他没见过对方，只是现在的紫鼠和以前有太大不同，简直判若俩人。
“怎么？装不认识？”紫鼠有些无语的看着神羽：“你到底打还是不打？”
“不打。”
“为什么？你不敢？”紫鼠拍案而起，不知怎么他显得异常愤怒。而在场的三位长辈竟然都没有阻止的意思，看他们的样子貌似他们也很想知道神羽是因为不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你打输了会哭，我不打。”
“……”紫鼠好不容易建起来气势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他的手还举在空中。此时紫鼠心里有种想把神羽的祖辈从上到下全骂一遍的冲动，诚然自己的确以前打输哭过。但那是七年前好不？那时自己才多大？六岁，哭很正常的吧。以为人们都和你一样从娘胎里出来都不带哭一下的怪胎……。
当然这只能在心里想想了，无论有什么理由，被打哭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时丘山宗主再次发话：“这是家宴，不要提那些打架什么的。”
“清儿，到师伯这儿来。”这时五斗星君向云清儿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而云清儿则胆怯的望向她母亲。
“去吧。”虹舞星君厌恶的看了五斗星君一眼。云清儿听到母亲同意随即脸上一喜，轻快的走了过去。虹舞星君看到只能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不行，除非他能打败我不然我不同意清儿嫁给他。”紫鼠回过神来看到云清儿已经坐在了对面，立马站了起来。
“师父？”神羽转过头问：“他说的什么意思？”
从刚开始师傅叫他回宗，他就一直在想是因为什么，现在看来竟是要指婚。神羽对云清儿的感情连神羽自己都不清楚，现在猛然听到师傅他们要给他们俩指婚，神羽有那么一瞬间空白。
五斗星君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弟子，眼中有些不舍。
“羽儿，你现在已经十五了，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五斗星君停顿了一会接着道：“这次生死关师傅终究是差了点，现在也活不了几年了，你就当是为师的遗愿吧。”
神羽听后有些不敢相信，五斗星君闭生死关神羽是知道的。但像这种生死关已经不是第一次渡了，以五斗星君的实力这次生死关虽然危险但完全不至于失败。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使得五斗星君闭关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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