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了,月牙儿就像一个调皮捣蛋的顽童一样。不知疲倦地在云层里蹦蹦跳跳地溜达哦!
郝家庄的天地也披上了一层暗淡的黑薄纱。隐隐约约可见乡间小路边:那些田地的埂块;天然生长的刺儿槐杨柳树苦楝树桑树松树;一些吃饱喝足之后出来串门聊天的人,在这些人的身边总会跟着一条小狗;时不时地,还会陡然窜出来一只被惊吓了的猫儿----
当然,也可清晰地瞅见:一些人家依路而建的砖墙小瓦屋泥胚墙草屋,和里面那些棉籽油灯淡黄色的光亮正在一心一意地温暖着主人们的心房。人们在它们的无私奉献精心呵护下,卸下劳作一整天的疲惫酸痛。有说有笑地夹菜吃饭啦!
然而,葛大婶却一直站在黑暗中自家门外转向东面。心急如焚地望着东邻郝家哦!
傍晚时分,看见放了学的娃儿们奔走在路上。忙碌好晚饭菜的她和老伴,就站在自家门外转向东面瞅着东邻郝家呀!
每隔一会儿,老夫妻俩就像约好了似的。一齐眉头紧皱地转向对方,抛出心中的疑虑:郝大厨和老伴临走之前将钥匙交给咱俩,委托咱俩替他俩照应孙女郝艳。咱俩就一直盯着郝家呀!现在天马上就要全黑了,咱郝家庄离“新林学校”也不是太远。这孩子怎么还不见影呢?
夜幕逐渐地降临时,葛大婶终于忍不住地说:老头子,咱这心里不知道咋的“呯呯”狂跳呢?依我看,你还是去“新林学校”一趟吧!说不定,这孩子因为家里最近事儿多心情不好。在班里做错了啥事犯了错被老师留下啦!
忠厚老实的葛大爷,深知自己的老伴是个急性子。他拍着她的肩膀说:荷花,郝艳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她哪来那么大的气性呢?再等一会吧!
毕竟同是女儿家,葛大婶却深知十六岁的女孩子。心儿最为过敏脆弱哦!
眼下,她对郝艳迟迟未归是无尽的担忧。可是,站在身边的男人却抱着“漫不经心”的态度呀!她怎么能容忍呢?
所以,看着没有行动的男人。葛大婶气得猛然大喝一声:哎呀,你怎么还杵在这里呢?赶紧去堂屋牵自行车呀!
平素就一贯包容妻子的葛大爷,在村子里早就获下了“妻管严”的称号。现在,冷不丁地看见自己的女人又动怒了。他忙不迭地转身奔回堂屋牵出自行车,就偏腿上去骑向“新林学校”啦!
就这样,葛大婶从傍晚时分一直盯着郝家到现在。却依然没有等回自己的男人和郝艳,她的心里早就乱成一锅粥啰!
其间,她的四个孩子也频频出来拍着肚皮叫嚷:妈妈,咱们肚子都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了。恐怕都快要南墙贴着北墙啰!不如,您和咱们一起先吃晚饭。留一些饭菜给爸爸和郝艳就行啦!
闻听此言,葛大婶总是挥舞着双手呵斥:哎呀,瞧你们四个这点出息。难道,都是饿死鬼托生的吗?都别再在此枉费口舌了,赶紧回堂屋做家庭作业去吧!
当然,四位孩子也明白:自己的母亲,是个急性子的主儿。因此,对于她的呵斥。他们谁也不敢再提出啥异议啰!
可怜的孩子们,只能全都唯唯诺诺地捂住腹部走进堂屋。身后,就洒下他们有气无力的抱怨声:哎,郝艳也是的。都放学这么久了,她竟然却还不回来哦!真的不知道,还要等到多久呀?
年纪最大的男孩,看不下去弟弟妹妹愁眉苦脸的样子了。他腾地转身牵起家里另一辆自行车,跨上去就骑出来了说:妈妈,我也去迎接郝艳吧!
葛大婶不仅仅性子急,还是一个心直口快的女人。听见大儿子的话语,她脱口而出地说:大林,你骑快点。你爸爸路上也好有个伴儿哦!
她的话音一落地,儿子的惊呼声。就随着风儿徐徐地吹拂,钻进了她的耳中:妈妈,您快看东面路的尽头。似乎有几个人影骑过来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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