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看到周清凡一提到佐仙儿就变得有趣的表情,王缘不禁贼笑问道:“周老对仙儿姐的性情这般了解,只怕以前没少遭她的毒手吧?”
“咳……。”周清凡脸一黑,“别在这耽搁了,赶紧去吧。”
“哈哈,那我走了。”王缘窃笑着离去。
望着王缘离去的背影,主要是他手中那块火红的灵兽牌,周清凡遥想当年,“哎……不堪回首的岁月啊。”
灵兽房青竹小苑。
看到多日不见的王缘回来,众人自是高兴不已,而当听王缘说了他的经脉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更甚者还拜了佐臻祖师为师,更是大喜过望。
跟众人一番热络之后,王缘便急急忙的叫上凌落英孟心兰和姚彩静三女,和他一起去往灵兽园。
来到涅巢之后,佐仙儿正闲极无聊,趴在涅巢里数炎炎草,王缘招手呼喊。
佐仙儿闻声如一团烈焰红云般升腾而起,呼啸扑落王缘跟前,笑嘻嘻的捏着王缘的脸蛋问道:“弟弟,你自上次去佐老头那里,怎么这些天一直都不来看姐姐?”
“咳嗯。”王缘尴尬的推开佐仙儿的手,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道,“这不是一直在师父那里修炼嘛,今天才从夕霞峰上回来,这不就第一时间来找仙儿姐你了嘛。”
“师父?夕霞峰?”佐仙儿先是一愣,旋即瞪大了一双美眸,“佐老头居然收你为徒了?!你骗鬼呢!那老头自从百年前遭受那次重大打击之后,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整日里只知道喝了睡,睡了喝,他会有那闲心收你为徒?!”
“仙儿姐,没骗你,我说的可是真的。”王缘一指自己额头上的月桂剑印,“这是师父赐我的一道月桂剑印,我想仙儿姐你应该认得吧。”
“真的是月桂剑印……看来你没有骗我,佐老头是真的收你为徒了。”望着王缘额头上的月桂剑印,佐仙儿的神情有些恍惚,“佐老头……他还好吗?”
“这个……我也说不好。”王缘毕竟到现在也才与佐臻接触过两次,对于佐臻平日里的情况并不是太了解,“反正我见到师父的两次,他不是在喝酒,就是对着夕阳发呆,要么就是睡觉。”
“看来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起色……不对。”佐仙儿盯着王缘道,“佐老头既然收了你为徒,那就说明他相比以往还是有些变化的。既如此……。”
佐仙儿大眼睛转了转道,“以后你有事没事多去烦烦他,不能让他清闲了。晓得吗?”
“晓得晓得。”王缘熟透人情世故,佐仙儿要他如此做的想法,他自然是明白,欣然应下。
其实他本也是想这么做的,只不过现在有了佐仙儿的大力支持,这个想法变得更坚定了。
“对了!”佐仙儿突然修眉一挑,好似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如今佐老头都已经收你做了徒弟,那你跟他要姐姐我的灵兽牌肯定是易如反掌。你把灵兽牌给姐姐要来了没有?你可别说你没要来哦?或者你压根就把姐姐的事情给忘了?!”
佐仙儿的魔手作势又伸向了王缘的脸蛋儿。
“那怎么可能呢,弟弟我可是号称诚实可靠小郎君,办事一向是最有准数的。”王缘说着急忙从储物袋中将佐仙儿的灵兽牌拿了出来,“喏,你的灵兽牌。”
“哇,真的是姐姐我的灵兽牌!哈哈,好弟弟,你果然没让姐姐失望!”佐仙儿喜笑颜开,在王缘刚才被她拧过的一边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不待王缘反应,提起王缘驾风而起,丢下凌落英孟心兰和姚彩静三女,直奔灵兽园的出口飞去。
进入灵兽园时必须要灵兽园值守人员的令牌开启阵法门户方可进入,而离开时则没有这般麻烦,里面的人可以直接出去。当然,灵兽园内的灵兽不在此列,即便是化形灵兽。
王缘离开灵兽园不会有任何阻碍,而佐仙儿现在有了灵兽牌开路,也可畅行无阻。因此,佐仙儿裹挟着王缘到得灵兽园出口时,并未受到任何的阻碍,直接便闯了出去。
“哇,外面的空气好清新喔!哇,外面的天地好宽广喔!哇,外面的夜空好美喔!哇,外面的星星好亮喔!哇,哈哈哈哈!”可能在灵兽园里憋了一百多年,真的是给憋坏了,来到外间之后,佐仙儿好似神经质一般,看到什么都感觉特别的美好,一边飞一边在那里“哇啦哇啦”个不停,发展到后面,直接变成了肆无忌惮的长笑。
长笑声中,佐仙儿整个人突然如烟般溃散,化作一蓬火云,下一刻,伴着一声嘹亮清脆的啼鸣,一道红影自火云中窜出,一飞冲天。
绝情殿。
闻听到那穿破夜空的啼鸣,周清凡掠身来到殿外,仰头望向夜空中那道火红飞影,脸上留露出感慨神色,“时隔百多年,这小祖宗终于得脱樊笼,重获自由了。只是……以后只怕这镇元是要热闹了,不过确是好兆头,哈哈,好兆头啊!”
红影如练,耀眼夺目,肆意于万寿群山间畅游翱翔,如此肆无忌惮的举动,将夜幕之中的整个镇元都给惊动了。
玄宗,天玄峰上,天地殿前。
一道背负长剑的紫衣青年,正自天地殿中走出,抬眼看到夜空中那道惹眼的红影,目中神光一绽,那红影的真身形貌已映入眼中。
那是一只酷似飞鹤的禽鸟。
不同于飞鹤之处在于,此禽鸟仅有独脚一只,且颈项翅尾以及后尾的羽毛皆为红色,其上烧着滚滚烈火,尤其是在其丹顶之上,更是烈焰飞扬,熊熊窜天。
“这是……妖禽毕方!”青年讶然,“怎可能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镇元万寿山之上?莫非……是传闻之中六师叔养的那只!”
戒律宗,天权峰,文武殿。
“妖气!”殿中两位中年道士,一位面相儒雅好似文士,另一位身材魁梧黑面虬须阔口咧腮,两人正在饮酒座谈,突然那黑塔般的道士眼中凶光闪现,沉喝一声,人如疾风一般掠出殿外,循着妖气感应的方向望去,“妖禽毕方!”
“能视万寿山上的禁制阵法如无物,如此肆无忌惮的乱飞乱闯,想来不是山外之物。”文士一般的中年道士也来到了殿外,望着夜空中的红影,若有所思道,“难不成……是百多年前六师叔养的那一只?!”
“六师叔养的那只孽畜不是一直被六师叔遗弃在灵兽园了么,怎么会出来的?”
“想来是尘宗那边出了什么变化……明日叫人过去看看。”
星辰宗,天星峰紫光阁。
阁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道士,正在研读典籍,突然眉头一动,扭头望向窗外,“这是……毕方!这般如入无人之境……该不会是六师叔当年所养的那一只小祸头吧,苦也。”
神女宗,凝翠峰迷迭谷。
苏香薇在一位清丽脱俗的道姑指点之下,正闭目修炼。突然一声穿破夜空的啼鸣传来,苏香薇忍不住睁眼抬头望去,只见一道艳丽的红影划过夜空,“好美啊,师父师父,你快看那是什么?”
“你这孩子,说过你多少回了,怎的定力还是这般的差。”道姑责怪了一句,抬头望向夜空那道艳丽的红影,面上现出复杂神色,“毕方……佐师弟……。”
器宗,刀山火海藏兵洞。
地炎池赤炼台上,一位老者,鹤发童颜,面容清癯,身穿水火道袍,正悬坐于炉前观火,突然神色一动,喃喃自语道,“那只爱捣蛋的小毕方么……沉寂百余年,老六终于有些动静了,好事。”
万寿群山间,茫茫夜空中,王缘望着身下驮着自己酷似飞鹤的浴火禽鸟,一对眼珠子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惊诧之色,“仙儿姐,这……这便是你的真身吗?原来你的本体是只鹤啊!”
“弟弟你真是眼瘸了,区区飞鹤怎能与姐姐我相比。”佐仙儿牛气哄哄,十分自豪的道,“姐姐我可是鼎鼎有名的一脉大妖——毕方。听说过吗你?”
“毕……毕方!听说过听说过……,”王缘搜肠刮肚的想了想道,“就是民间传说里那种总爱到处放火捣乱祸害百姓的鸟吗?”
“你这哪里听来的狗屁传说,简直就是对我们高贵的毕方一族的污蔑。我们毕方一族那可是端庄与典雅的化身,妖族的楷模,怎么会做那么没溜儿的事情。”佐仙儿言辞激烈,但是在王缘听来却怎么都感觉有种底气不足之感,“顶多……顶多也就是族中的一些还未成年的小辈,童心未退,弄出的恶作剧罢了。”
“噢。”王缘能信佐仙儿的话就有鬼了,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好汉不吃眼前亏,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真相竟是如此。看来世人还真是冤枉了你们毕方一族。”
“那是。”佐仙儿狂点头,“我们毕方一族都冤枉死了。”
“……。”王缘嘴角抽搐,实在想笑,可又只能强行忍着,其状颇为痛苦。
“哎呀!”佐仙儿突然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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