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华千言!你还在这偷懒!快给你祖宗我弄鱼去!再不麻利儿的老子把你剁开红烧清蒸椒盐招呼客人!”
眼前的人,笑容明媚的像三月的阳光。爽朗的眉眼满载的青春的活力。她“腾腾腾”走到门前,在冬日的暖阳下留给我们一个逆光的背影,绚丽动人。
“好了好了别想了!”她爽快的拍了拍我的肩,“相遇即是缘分,姐今天请你们吃鱼!哈哈哈——”
朝九歌起身,梳了一个大懒腰。“这些事件的背后,无非是篡位啊,内斗啊,感情纠葛啊!总之也没什么有意思的。知道太多小心惹祸上身!”
至此,事件依旧没什么大的进展。
我白了她一眼,继而细细思索起来。如果朝九歌说的一切属实,那么真正的《朝夕笔谈》就与这个一百年前的部落脱不了关系,并且那把匕首也应与此有联系。书的最后几页到底记录了什么?前面假的几页,真迹又在那里,是何人所为?
“嘿嘿——”她憨憨地笑了笑,抓了抓脑袋“在我第十二次搬家时给弄丢了!”
“那那本书现在在哪里?”
“不是这样!”她神情坦然,“我的祖辈上曾经救过一个外来的人。当时他被人追杀,情急之下躲进了我们家。这样虽是逃过一劫但第二天就因伤势太重死了。他告诉我们关于他们族里的一切,而且留下了那本书。”
“等等!”我打断她的话,“你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你得到的那本书连他们的历史都有记载?你是怎么看懂的?”
“没有人了。”她叹了口气“在隋末时全族被灭。凶手,原因至今不明。”
“那现在这个部落的人在那里?”我的精神紧张起来。
“不能!”她摇了摇头,“这种文字我只是在一本古籍上见过。一百多年曾经存在过一个部落,他们所使得,应该就是这种文字。”
“那你能看得懂最后几页写了什么吗?”
最后几页?是那几页看不懂的文字?
“就最后几页是真的。”
“那那一部分是真的?”
“这本书大半部分是假的!”她说的斩钉截铁,口气不容置疑。
“请说!”
半晌,“这位娘子,恕我直言!”她的眉头皱着,脸色并不太好看。
“有什么问题么?”我试探的问道。
“朝夕笔谈,朝夕笔谈——”
翻到最后几页时,她的神色变了变。
拿过翻了翻,“医药书?”她自言自语道。
我看着他收拾完东西走出去方拿出包中的书,“我想让你帮我看看能不能翻译出这本书最后的几页文字。”
屋内各种书籍放的到处都是,华千言一人在埋头整理,勉强腾出一张桌子的空地。
有这样拿朋友当仆人使得么?
“不是,一个朋友而已。”
我点了点头,抬眼问道朝九歌;“他是你仆人?”
“小心点,他不像善类!”
“上元节那晚,在街上撞见的。”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萧岚伏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是,是,是”华千言挥了挥手走开了。
“废话多,还不快去!”朝九歌呵斥道。
我瞥了瞥身边的萧岚,同样好看的眼睛,怎么长在人家萧岚身上就一身正气?我心里一阵抵触,脚步不自觉向外挪了挪。
他看见我,也是一愣,甩开身上的东西恭敬地作揖,竟是丝毫不觉得丢脸。“孙青娘子,久违!”他笑咪咪的神态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
不远处的竹林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不一会儿一个人影从里面慌慌张张的钻出来,几缕头发被树枝挂住飘在额前。左手鱼竿,右手两个鱼篓。若不是看见这一身似那晚般华贵的锦袍和那一双上挑的眼,我到真以为我认错人了。
“他奶奶的你叫我大冬天去捉鱼,还没走两步就叫我回来,有完没完了!”
不对,华千言?华千言是——
“华千言!华千言,给我滚出来接客!”没走几步,她大喊道。小小的身躯,嗓门到是大的出奇。几声过后,我觉得耳朵里都有嗡嗡的回声。
面前的女子听过,果然一副骄傲的神色,抬了抬脑袋。像一只机灵的小鹿。“不敢当,进来说吧!”她率先转过身去。
“听闻阁下乃是外域高人,我们二人有些事不得解,来此请教!”萧岚接着我的话说道,眼神莫名,像是在盘算什么。
“没错。”也许是觉得这样抱臂站着不舒服,她又换了一个姿势,胸前的铃铛叮铃作响。
我忍住笑意,正了正嗓音“阁下可是朝九歌?”
“你们是谁?来这做什么?”一双水灵灵的杏眼警惕地盯着我们。双手抱臂一副自我感觉很酷样子,实则却可爱得紧。
“有人?”上面的人的眼睛扫了扫下方。轻盈一跃已至我们面前。不过十七八岁的相貌,体态娇小,大红色的长靴,藕荷色的窄袖短衣绣着复杂图腾,脖子和袖口雪白的皮毛更是显得灵动可爱。一头长发扎着一个利索的马尾,珊瑚珠,七色绳等配饰琳琅鲜艳。
前方的屋檐还只是隐约看见了个形状,就听见几声絮絮叨叨的呵斥。声音清脆若银铃,想来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子。复行几步,一座装饰怪异的楼阁出现在眼前。屋檐上一女子半躺在上面眯着眼晒太阳,应该是刚刚说话的人。
“嘿!那个丫头,把枯叶子给我扫干净,再有一片中午不许吃饭!”
“喂!那边的几个,干活给我上点心!那个台子给我搬到对面去!”
院落的布局不似一般人家那般方正,歪歪扭扭不知迂回了多少道路。耳边见闻吵吵嚷嚷的声音,想来是不远了。
“奇人自有奇人的规矩,要不然你站在门口喊人开门?”萧岚扭过头笑了笑。
“推人家的门就进去,太没礼貌了!”
“据说是,我也不曾进去过。”他上前推门而入。
“你确定是这里?”我挑了挑眉,心中犯嘀咕。
行至城东几经转弯,行人渐渐稀少起来。出现在眼前一个院落的大门枯草横生,几乎把不太大的门户都遮得严严实实。大门虚掩着并未上锁,看上去不像一个有人居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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