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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就是这样。不入虎穴安得虎子？放心，我不会让那个老头子占你便宜的！”他笑的颠倒众生，在我看来却格外的触目惊心。
我突觉不对劲，他这副表情明显是有所求。刚才让卿画将茗翠支开，不会——吧。我脸色变了变，瞧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好。”他抚了抚衣角，起身笑眯眯的看着我。
两句话，室内又静了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卿画便回来了。“已经按郎的吩咐安排好了。”她说道。
“信你说的我就是傻子！”当务之急是查出线索，就算华千言的身份可疑，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要不然根本不能从这里脱身。
“就是一个认识的姑娘，我曾经救过她而已嘛！”他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无辜的表情。
“还装大爷！”我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为什么青楼里你还有眼线，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说罢，你想问什么？”华千言敲了敲桌子。吊儿郎当的样子。
室内又恢复静寂。
“这个——好！”卿画狐疑地看了看他，应了。随即便转身出去，小心翼翼关上了门。
“那甚好！”华千言笑了笑。“你去把那个叫茗翠的给拖着，过一盏茶的功夫再放她出来。”
“茗翠。不过这个时间她还不在陈阿郎的房里，估计还要等个一炷香的功夫才会去。”卿画说道。
“今天他点的姑娘是谁？”
“他在三楼右转第四间。”
“对！”
“郎说的可是陈瑜兴？”
“你可知城西陈家的老爷子在哪一间？”
这个卿画认识他？并且听这个口气，是个托？
“郎君这次前来是要吩咐卿画何事？”开口，她的嗓音不复方才的甜腻，很是冷静。
上楼左转第二间，我随着他们进去。卿画小心的将房门关好。顿时大堂的喧嚣被隔绝开来，室内一片静谧。
“好！”华狐狸意外的少言，起身就走。我倍感惊奇。
“厢房已是备好，郎君随奴家来吧。”她收了收妃色的长袖，盈盈一拜。
华狐狸淡淡的瞥了一眼，竟是对她的美色并不在意，只是意思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小心地抬头瞥了一眼。不愧是美女佳人，华狐狸的眼光倒是不差！一双杏眼楚楚动人，柳叶眉，瓜子脸，白皙的皮肤，清瘦的身材，一副小家碧玉的气质，我见犹怜。
我低着头，并未注意有什么人靠近。这一声倒着实吓了我一跳。声音甜美又不失清澈，就不知道人长得怎么样。
“奴卿画，见过郎君！”
还说不经常来，连那位姑娘长得俊俏都知道？我翻眼瞅了瞅他。
“好！郎君稍等！卿画姑娘这就来。”老鸨应道。
“去，去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最漂亮的那个，那个谁？对了，卿画姑娘给我叫来！”刚是落座，华狐狸一副阔大爷的样子挥了挥手，一句话啰啰嗦嗦半天。
但见这华狐狸高傲的扬起头颅，随着一群花花绿绿的就进去了，我匆匆的低头跟上，不敢怠慢。
“这位郎君生的真是气度不凡，快来我们留香楼坐坐！看中哪位姑娘尽管说。”老鸨肥肉横生的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姑娘们，还不快来好生接待着？”
老鸨的眼总是异常犀利的，见不远处一英俊不凡的郎君带着一个小厮朝着走，便忙不迭一扭一扭上前来。
“瞎说！我一个男的来这见不得人啊，跟好了。露馅了没人救你！”他瞅了我两眼。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说！是不是经常来这？”我瞧着他。
“走了，别愣着！”他拽着踌躇的我就要快步走过去。
这名字起的，就怕人不知道它是干啥的。几个衣着艳丽的姑娘在门口招呼着，看样子生意倒是不错。
转了几条街，远远地就看见一大块朱红的牌匾——留香楼。
“……”我抽了抽嘴角。
“好了！”华千言左右打量着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你就是爷的奴才了，快和爷去青楼吧。”
衣服虽旧，但大小也合适。我将头发也像男子那般挽了个髻。活脱脱一个清俊的少年。
“好吧，那我去向那个掌柜子借个地方换衣服！”毕竟自己要的线索还得自己争取。
“我在外面守着，你和华千言进去。姐姐我天生丽质可不能让那老鸨抓了去！”
“说是偷的不就行了。”我嘀咕了一声，“那你怎么不穿？”
“那条街上有一户人家洗衣服晾着，我看着不错就顺过来的！不是男装你穿着女装能进的去青楼？”她翘着腿，眯了眯眼睛晒太阳。
“这是？衣服？”我看着手中着一团扭曲的布，都洗的发白了。“你哪里弄得，还是男装？”
“丫头！把衣服换上！”
突然，当头一团布罩下来。我慌忙从其中扒拉出来，正看见朝九歌坐在对面的屋檐上，正朝我招手。
华千言四处转着看了看，很茫然。“不知道，光顾着说话了！”
顾着说话，突觉身边少了一点什么，“喂——九阿姐呢？”
“你不是么？”我前前后后的打量着，半眯着眼。
“想哪儿去了你！”他拍了拍我的脑袋，“我是那样的人么我？”
“那你要去偷钥匙？怎么偷？人家又不好男色，你倒贴也没用！”想着若是华狐狸穿着一身艳丽的衣服去勾引一个老头子，那场面真是极好的！我不禁笑开了花。
都说洛阳奇人多，这回可真见识到了。
“我能想不到这个？”他白了我一眼，“这老爷子家里小到茶米油盐大到古玩字画全锁在柜子里，钥匙只有他有。知道在哪你也不能得手！”
“那去家里偷呗，他难道会天天揣着这本书出门。”我一脸鄙视。
“借？不不不。那老爷子是个吝啬鬼，才不会借你。”
“你想去借？那直接去他家嘛，干嘛去那种地方堵他？”
“那倒不是”华千言摆了摆手“我打听到城西的陈家阿郎喜欢收集这些古籍野史，名人字画。半年前他曾从一个小贩那重金收回一本书，好像文字很是独特。不过那老爷子向来流连这些烟花风月之地。这不就只能去青楼找人嘍！”
“青楼？我一个女的怎么进去？再说这跟线索有什么关系？书在老鸨手上？你可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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