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因为是按照户籍放粮,当初有些农民贪图世家租子便宜,自愿成为了隐户,虽然在此之前秦康乐有过减免租子的政策,可是以前也有,减免也就一年两年的,撑死三年,以后恢复了怎么办?所以有不少人都觉得自己挺聪明,完全没把朝廷的好政策放在眼里,只以为聪明绝顶,完全没想过出来,然后现在就悲剧了。
当然,世家中也是有不错的,给予手下的隐户免租,更有一等聪明的见朝廷赈灾,也借给隐户钱粮另他们安然度过旱灾,有聪明的自然就有蠢的,不赈灾也就罢了,租子照旧收,所以导致手下的隐户无路可走。
“他爹,在这么下去小郎和小娘都受不了了。”
“唉!”男人坐在草房外面的台阶上唉声叹气。
“我去娘家借点米吧。”
“你娘家日子也不好过,现在去,估计你嫂子又埋汰你。”
“他们去年上了朝廷的户籍,朝廷给发粮食。
抛弃了食不语这个教条,秦康乐与卫泽有说有笑的吃了一顿火锅,都撤下之后卫泽问:“什么都能涮吗?”
“是啊,穷富咸宜,有钱呢就多放些贵重食材,没钱呢,就放些平常的东西,味道也很好,而且吃起来也方便。”
“那这铜锅呢?”这铜锅可不便宜,无论是卫泽还是秦康乐都不是完全不通庶务之人,所以卫泽比较关心这个。
“可以用铁锅,在差些的就是陶锅也可以。”
“那推广下去可是一件造福万民的事情。”
“是,尤其冬日,很多穷苦百姓寒冷,吃些火锅也能抗寒。”
“嗯。”卫泽与秦康乐在外面散步,突然沉默。
秦康乐有点儿懵,这是怎么了。
“康乐,有件事我想同你说。”
“什么事?”秦康乐完全想不到卫泽有什么事让他为难。
“子嗣的事情。”
秦康乐一愣,她万万没想到卫泽竟然想谈这个。
“子嗣怎么了?”秦康乐装傻,因为她情商不及格,这时候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才能让卫泽心里好过。
“你我成亲到圆房也有几年光景了,未曾有子嗣。”
“我不急,如今事情繁多,哪有……”
“我有问题。”卫泽将秦康乐的话打断,其实这是大不敬,不过这时候他们是夫妻,不是君臣。
秦康乐蓦然住声,她万万没想到卫泽就这么直接说出来。
“我父亲战死,母亲思虑过重,以至于我在母体中就羸弱,早产,幼时体弱,祖父母耗费无数心力才把我养大。”卫泽一顿,然后才又说:“上次去稿赏三军的途中经由二叔的提醒,去看大夫,方知我先天精血不足,很难另女子有孕,所以成婚至今,你我才无嗣。”
“很难就不是一定,也就是几率小而已,可不是完全没可能,你我年轻,时间还长,天下名医又多,仔细调理就是,又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秦康乐真心不觉得这有啥,按照卫泽说的精血不足,房事又没有妨碍,所以大约是死精的问题?
秦康乐这番另卫泽的心情开朗许多,他今天直接坦白并未同镇国公府说,但是这件事憋在他心里很长时间了,压力非常大,甚至已经影响到他的睡眠,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在不说出来,恐怕身体健康都会跟着出毛病:“嗯,我会积极配合治疗的。”
“所以这个你不用放在心上,朝廷稳了,有了皇嗣才好,现在便有,那只是负担。”秦康乐也只能用这个宽慰卫泽。
“五年了,我看现在天下也颇为稳妥。”
“表面上罢了,东南沿海一带一日不能尽归手中,我一日就睡不安寝,赵鸿明和珩王兄都是有本事,但愿他们在那边能尽快融入进去。”三言两语,又拐回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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