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两军开战前那股铁血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中间。
奥雷欧斯身边旋转的金色飞镖骤然加速,像是射出的箭一样的迅速。然而这对普通人来说算是无法躲闪的速度在白井月眼里还是可以接受的。
眼前的金色飞镖越来越大,白井月在侧身闪过的同时欺身前进,两人本就不太远的距离转瞬之间被拉到一半。然而奥雷欧斯没有一丝慌张,微微翘起的嘴角体现出他现在的愉悦。
身后一股劲风传来,白井月双脚微曲,改变了前进的方向,跳起身在墙壁上面蹬了两脚,整个人头下脚上的在躲避会射飞镖的同时挥舞着手上的短剑。
奥雷欧斯操控的飞镖的铁链,在空中缠绕成一圈又一圈,铁链与短剑的碰撞,没有发出意料之中的金戈交加的声音,黑色的短剑毫无阻碍的像是插.入无风湖面那般的轻盈,轻易地切开缠绕成十几厘米厚的铁链。
黑色短剑向着奥雷欧斯脸前势不可当地进军,眼看着就要进入奥雷欧斯眼眶时,一道无色却又有点淡白的光罩出现在奥雷欧斯身边,然后骤然扩大,带着黑色短剑弹开了已经接近的白井月。
白井月左手和双脚着地,冰冷的视线注视着藏身在光罩下的奥雷欧斯。
此时的奥雷欧斯看起来好像有点慌张,在一段时间的错愕之后变得气急败坏,“——你居然,你这个蝼蚁居然,差点要了我的命!”
话音还没落,白色的光罩突然出现了一个裂痕,像是玻璃一样落下了一块,在地上转瞬即逝,就如多米诺骨牌那样的,带动了不可估摸的连锁反应,裂纹不断地扩散,几秒之间就遍布了整个的光罩,然后在同一时刻齐齐破碎。
唯美的白色玻璃般的罩子片片落下,有的倒映出奥雷欧斯愣住的脸,有的倒映出白井月毫不掩饰的充满杀机的眼神。
奥雷欧斯有些呆愣的目光看向白井月手中的黑色短剑,喃喃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白井月没有回答也没有回答的必要,准备再次欺身而上。
奥雷欧斯手上的金色锁链重新从衣袖里探出,然后形成一个横向的龙卷风!金色的飞镖无差别的带着耀眼的残影卷过通道的两边,所过之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为泛着金色光芒的熔浆,然后龙卷风越来越大,些许的熔浆被卷入其中,转眼间覆盖了半个二十米不到的过道!
金色的铁链一甩,金色的箭头伴着数不清的金色液滴铺天盖地的激射过来!在一方小小的过道里找不出一个可以躲避的空间了,白井月的身影消失在空气里,无数的攻击略过刚才他所在的位置。
奥雷欧斯皱起了眉头,锁链像是结界一般的笼罩在自己的周围,虽然对上那把黑色的短剑没有什么抵抗作用,但是还是能让人感到一丝安全感。
金色的液体在奥雷欧斯的脚下流淌,好像是能操控这些溶液一般,奥雷欧斯走过的路前的溶液会自动让开位置,在他走过之后又重新汇聚。
楼上的二楼
白井月面无表情的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晕的脑袋,还好这里的地形和原来记在脑子里的一样,不然卡在背面的墙里可就是真的GG了。
深吸了一口气,憋住五秒钟然后吐出,白井月提起短剑,再次回到了下方的楼层。
在奥雷欧斯的视野里,白井月突兀的出现在奥雷欧斯两米开外的地方。
奥雷欧斯冷笑一声,金色飞镖像机关枪一样开启了连发模式,一秒六发!一分钟就是三百六十的射速!
白井月不敢肯定这柄材料不知的黑色短剑碰上所谓的‘瞬间炼金’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不过要是无缘无故失去了一把他看着用着都很顺手的剑岂不是亏了?
白井月右手的短剑换到左手,右手食指和中指尖端出现了只有两三厘米的黑色裂纹,在这个硬币背面的空间里只有这个能力虽然被压抑到极致,但还是释放着毁灭的气息!
精准的预判了金色飞镖射来的位置,只是平面的没有宽度的黑色裂纹横档在金色飞镖的跟前,没有碰撞,没有声响,裂纹里的似黑不是黑的光芒好似能吞噬一切,经过的无论是金色飞镖也好,空气也罢,就连灰尘,小到带着能量的粒子都被它吸入,然后湮灭。
空间裂纹消失,金色的箭头也消失,只留下了闪着金光的锁链被白井月紧紧抓在手中。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奥雷欧斯像是疯子一样指着白井月大吼道,没有理会他的叫喊,白井月握着锁链的右手猛地一发力,拉的奥雷欧斯一个踉跄,左脚脚尖和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音,白井月像是离弦之箭一般横跨了两人之间的两米空气。
左手的剑尖指着奥雷欧斯的头颅刺下!
又是一道颜色不同的光罩浮现在奥雷欧斯的身前,这次的白井月在光罩发散出的一瞬间偏开了左手,右手成剑指向着光罩划过,指尖的空间好像又开始了波动。
毫无阻碍的,右手刺破了光罩,然后又是一道又一道的光罩撑起,还未成形的光罩就像是普通的空气一样被剑指刺透,一路高歌地点到了奥雷欧斯的胸口,最后那件白色的西装上的光芒一闪而逝。
奥雷欧斯,防御魔法道具全灭!
迟迟到来的黑色短剑一个横扫,然后两人错身而过。
“安息...”白井月头也不回地说道,然后有些放松地靠在边上的墙壁上。
奥雷欧斯的头颅,带着惊讶的表情,抛飞在通道中,然后“咚”的一声落地,失去了头颅的身体喷出了血液,还好白井月和他的身体有点距离,没有被波及到。
“不可……能……”
这,就是这个假奥雷欧斯留在人间最后的话语……
白井月看着假奥雷欧斯缓缓倒下的无头身体,没有怒火宣泄的高兴,没有杀人的恶心,这两种东西在他还是七岁的时候就一起消失在那个夜晚,也就是那个夜晚,他才真正的明白了生命的可贵,只有在失去或是让别人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拥有的东西是多么美好,真的是莫大的讽刺,不过也有像这个假奥雷欧斯一般的极端的人,大概也有着自己的偏执吧……
收起了一时的多愁善感,白井月坐倒在地上,掏出了手机,按通了当麻的号码。
“莫西莫西...”
电话那里响起当麻那熟悉的声音。
“当麻,你们现在在哪里了?”
“这个啊...”白井月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想象出了接着电话的当麻左看右看然后揉着头发的情景,“我……不知道啊!”
自暴自弃了,绝对是自暴自弃了。
“你旁边不是应该有一个向导吗!”
“她?她也不知道啊!除了经常走的路以外她对这栋建筑也好像不了解,真的是……好麻烦啊...”
白井月无奈的站起了身,“你们还是在一楼对吧,旁边有什么显眼的东西吗?我过去找你们算了。”
“恩,显眼的东西啊……那么自动贩卖机算吗?这里有个自动贩卖机在楼道里!”
“够了,那么你们就站在原地不要走动,等我过去。”这么说着的白井月挂断了电话。
自动贩卖机啊,在一楼只有三个,一个是在大厅门口,一个是在一间大教室外面,在通道里的自动贩卖机只有最后一个了,而且离这里的距离大概也就是步行两三分钟的距离。
锁定了位置的白井月开始走动,踏过被假奥雷欧斯鲜血染红的地面,最终留下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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