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团的骑士们仿佛失去了信仰一般,无力地跪倒在地,身前最近的维多里欧·卡塞拉仿佛坏掉一样,嘴里只剩下一句话循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白井月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和当麻一起迈步再次走进三泽塾。
“总之——先找到史提尔吧。”对待这种底细不明但看起来很厉害的敌人,说实话,白井月没什么信心,如果能力没有被削弱还好,但是没有如果呀,可能对那个魔法师来说这边最高的战力就是史提尔了。
被压制得不行不行的白井月只能和当麻一样靠着运气来找人,不过可能是当麻人品爆炸,在五楼的一个直道里三人集合了。史提尔有点奇怪的看着白井月和当麻,疑惑地抽出了一根香烟挂在嘴上。
“史提尔,我告诉你个秘密。”白井月脸色有点阴暗地说道,然后向史提尔勾了勾手指。
“什么……”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史提尔凑上了自己的脑袋。
“其实——老子很讨厌香烟味啊!!”
一个硕大的拳头在史提尔眼里迅速扩大,虽然史提尔看起来是个两米高的大汉,不过由于习惯了魔法强大力量的史提尔自然没有怎么在意身体,就这点来说和某个性别不明的死傲娇一样。所以他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防御动作。
两米高的身体被打的凌空飞起,甚至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请记住,这里是背面的空间,这意味着……
“咔嚓”一生,不知道哪根骨头出了问题的史提尔传出一声哀嚎。始作俑者白井月默默地放开当麻的右手,很是嚣张地说道:“我说话从来不说第二次……”
“不不不……”想要说些什么来吐槽的当麻突然后背一寒,在“正义的凝视”之下乖乖闭上了嘴巴。
白井月轻叹一声,取出了剩下不多的绷带,重新给史提尔来了一次全身治疗之后说道:“那个男人用的到底是什么魔法?”
一把火焰剑燃烧着氧气,带着爆鸣声落下,三千摄氏度的高温使空气骤然升温,周围的空气微微的扭曲开来。
白井月反应神速,一个呼吸间就和史提尔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
“别闹小孩子脾气了啦,你看你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我们要办正事,不能在内讧这种小事上面浪费时间……要知道,里面的怪物大概是一直在看着的啊。”刚开始还是贱贱的带着淫笑的,说到后面白井月的脸色变得冷峻。
“哼!”史提尔冷哼一声,手上的火焰剑迅速的消失在空气间,只留下淡淡的炽热的空气。
重新拥有记忆的史提尔听着当麻和白井月的诉说,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奥雷欧斯把罗马正教的‘葛利果圣歌队’攻击反弹回去?……这怎么可能!”
“不只是反弹,这里原来被摧毁的建筑什么的也都重新被造好。”白井月纠正道。
“……这么说的话,难道是~”史提尔一脸震惊的停住了话语,白井月的眼角挑了挑,“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话……只有大衍术能做到这种事情,不过那不可能啊!”火焰魔法师显然难以接受这个答案,“大衍术,就算是不眠不休咏唱一两百年也念不完的。咒文本身不存在任何可以缩短的要素,也不可能以分割的方式一代传一代诵唱下去,奥雷欧斯的道义就是以人类之躯走到极致,是人类的话没理由发动这种魔法!”
“是人类没错。”白井月肯定的回答,这是一种直觉。
“话说回来,那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听说是要救人,但是现在却毫不在乎地杀人。现在连茵蒂克丝都被卷进来了……该不会是因为闹出这件事情的压力太大,脑筋已经不正常了吧?”当麻对着史提尔说道。”
“什么?”史提尔脸上的错愕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么回事为了研究炼金术而闭关三年,对于世间的现况完全没有概念。”一边将新的香烟塞进嘴里,一边说道:“我知道他的目的了,就是**目录。”然后被白井月狠狠地瞪了一眼。
“为什么?”当麻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扯上那个食量很大的小修女。
“你听着,上条当麻。茵蒂克丝本来是每隔一年就要消除一次记忆的。换句话说,这会造成一种状况,也就是每隔一年,她的人际关系就会更新一次,每隔一年她的身边都会出现新的伙伴。”
“那又……怎么样?”
“今年是你,两年前是我,而──”史提尔以打从心底怨恨的口吻说道:“三年前的伙伴的名字叫奥雷欧斯·伊萨德,关系是‘师生’。”
当麻楞了一下,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不能完全拼接起来一样,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烦躁。
“是这样啊……他是为了茵蒂克丝吗?”白井月眯着眼说道,然后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两人,“该说你们什么好呢,这算什么?茵蒂克丝的男友和前男友组队去打前前任的师傅吗?”
“才不是!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史提尔脸上莫名红润,取下叼着的香烟吼出这句话。
当麻的眼神中精芒一闪,“所以……他也是为了让茵蒂克丝不被消除记忆?”
史提尔点点头,接着说道:“我们这些历届的伙伴,心里都有基本上相似的一个想法:我们并不是被茵蒂克丝甩了,只是记不起来而已,如果她恢复了记忆的话,可能就能再让她回到身边吧——”
不知怎的,平淡的声音下总让人觉得落寞,若是当初一个少女病怏怏地对你哭着说:“我不想离开你!就算死我也不想离开你!”是怎样的感觉,然后无力地看着她死去又是怎样的感觉……几年之后,你在街上看见和她长得一样……不,就是她,幸福地依偎在别人的怀里,又是怎样的感觉?
当麻感觉心脏似乎被钉下一个柱子,有种沉重的吃力的感觉,若是那个贪吃的小修女,她的笑容对别人绽放的话……上条突然感觉到一阵悲伤,在心口弥漫。
“……但是,这样的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史提尔在嘴里轻轻地说道:“就跟消除一个人的记忆一样,改变一个人的记忆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一件事,那家伙应该很清楚才对。看来他是已经失去理智了。”
当麻听到了这如同自语一样微弱的话语,转头望向史提尔的脸。
史提尔一脸淡然地吐出一口香烟,站在身边的白井月难得的没有做出什么表示,只是默默地靠在一边的通道上,在这件事上,他白井月只是一个外人,没有理由介入这种沉重的感情。
“没什么。我的意思只是说,那家伙绝对无法拯救那孩子,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几乎是身体自作主张,当麻说出这句话语。
“这个道理很简单。原因就在于你。”
在于我?当麻在心中自问,为什么奥雷欧斯不能拯救茵蒂克丝,就算拥有着神一般的力量,为什么无法?然后他突然想起那个夜晚,“自动书记”暴走的那个夜晚。
“看样子你也是明白了……”史提尔带着难以形容的微妙表情说道。
“到了。”
白井月轻声说道,视线不在眼前路上的史提尔和当麻聚焦在眼前:最上层,通往校长室的巨大门扉向外敞开着,如同迎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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