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下车了。”楚天澈温柔的吻了吻楚凤的粉红脸颊,牵着她的手率先跳下马车在抱着她走进破旧的后门处。老旧的红木门,掉了漆的门板显得格外的了无生机,杂草丛生的石台,凌乱不堪的屋舍与器具,仿佛像是被人洗劫一空的四合院一样,空旷的圆石台上闪着点点银光,楚天澈抱着楚凤走到圆石台旁,手掌带风转动着圆石,霎那间空旷的四合院闪出一条黑暗的通道,通道里头发出轻碎的脚步声,在静谧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主子。”迈着轻功而来的凤夏随即对着楚天澈与楚凤跪下称呼道。“凤夏,赶着马车绕着京城三圈,子时回楼。”楚凤双脚着地对着凤夏笑道。狐疑的凤夏望着浅笑的楚凤,随即又望了眼冷若冰霜的楚天澈回道:“主子,凤夏告退。”“狐狸,走吧!”楚凤牵住楚天澈的大掌出声说道。“凤儿,狐狸带你走。”楚天澈低头抬步走进漆黑的暗道里,双手不忘扶紧楚凤的双肩,两人迈着不大不小的步伐向着每隔十步却镶有夜明珠的通道里前行着。“白浩,几年未见,长得是越发的俊俏了。”出了暗道的楚凤对着在外头迎接着他们的白浩出声笑道。“小姐,说笑了。公子与小姐一路风尘仆仆,白浩早已备好酒菜,请公子与小姐梳洗完毕移驾凤听斋用膳。”白浩恭敬的低头弯腰抱拳道。“白浩,爹和娘至今还未回府?”一路边走边问的楚凤想到严慈的楚父与悉心教导的楚娘对着白浩问道。“回小姐,老爷与夫人至今未回到府中,家父也至今未归。”听着楚凤提起楚辞夫妇等人的白浩心底不由的担心起家父白严来,毕竟四年音讯全无。“爹娘信中说是想要云游四方,叫我们不要寻找,如今朝廷动荡,理应到府,除非……”说道最后的楚凤双手不由的握紧,但愿爹娘如今真的是在云游四方,而不是被人所擒。“凤儿,爹娘武功不弱,况且还有白叔陪伴。”楚天澈安抚着楚凤不安的内心,双手回握着她紧张而握紧的小手。“但愿如此。”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担心不已的楚凤大步带着楚天澈迈向书房,好通知凤楼巡查此事。皇宫,金碧辉煌守卫巡逻的大殿内烛火通明,一身雪白头带葬花的沈紫烟跪在床榻前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楚歌干枯毫无血色的唇瓣,忍不住的泪花顿时滴落在楚歌的脸颊上,沈紫烟擦掉他脸上的泪珠哽咽道:“楚郎生前肆意妄为,如今倒好,无人前来为你祭丧,烟儿唯有自主让你下葬,好让皇儿早日登基。”“来人,送棺,入葬。”沈紫烟擦掉脸上最后一抹泪珠,为楚歌戴上历代皇帝塑像及红玉,随即起身吩咐左右道。若大的墨玉棺木缓缓盖上安详躺在棺木之中的楚歌,随着太监的一声入葬典拜,若大殿内的太监宫女紧跪其后,纷纷磕头喊道:“皇上安详,保我大楚国泰民安。”沈紫烟痛苦的闭上双眼,一生荣华,一代帝王之称,就此埋葬,楚歌你值了,不枉我沈紫烟陪你走上今生这一遭,但愿你我来生永不相见。浩浩荡荡的队伍抬着棺木迎出大殿走向大陵之墓,途中一声高过一声的“皇上安详,保我大楚国泰民安”生怕京城百姓听不到一样,一浪高过一浪,仿佛像天下黎民百姓诉说着他们的暴君已亡,再也不用受皇权压迫的朝代已结束。“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楚琉沐心怀天下,待民如子,大楚皇帝之位传于太子楚琉沐,封其号为大楚二十二年“永和”皇,钦此。”太监高声宣旨的声响传遍整个大殿,令朝中大臣纷纷出声议论,仿佛他们听到的不是圣旨,而是一个说书笑话。一品兵部侍郎黄勇率先站出来对着皇座旁的沈紫烟出声嘲讽道:“皇后娘娘,皇上的旨意黄公公可是瞧清楚了?”“黄大人真是说笑,圣旨在此,岂容本宫与各位大人藐视皇权的。”沈紫烟望着殿外一白色身影,猛地站起身来,眼眶红的发血,她的儿,终于来了,四年未见,他可好?可有在军营之中受累了?殿中大臣纷纷回头顺着沈紫烟的方向回望,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雪白色的月牙袍,玉冠束发,脚蹬金色莽靴,手执摇扇,身高八尺,玉树临风,端得秀气书卷,仪表堂堂。“皇儿。”一声满含爱子之声与急切的“皇儿”震得楚琉沐身躯一僵,他的母后受累了。“儿臣参见母后。”大步迈进大殿的楚琉沐对着上方站着的沈紫烟跪下磕头请安道。“皇儿请起。”湿润的眼角抵挡不住内心的狂喜,她多想上前搂住她的沐儿,就像楚琉沐小时候趴在她的怀里撒娇的时候一样。“臣等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恍神过来的大臣纷纷跪下磕头喊道。“平身。”楚琉沐转身望着一干人等,这就是大楚的朝堂,大楚的众臣,可别让他楚琉沐失望,也别失信于黎民百姓才好。“皇儿,圣旨你也听到了,即日起皇儿你就是我大楚的皇帝,母后愿你是位明君。”沈紫烟捧过圣旨走下皇座金阶台对着楚琉沐高声说道。“儿臣遵旨。”楚琉沐单膝跪地接过圣旨举高头顶谢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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