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
转过楼梯到了客厅,周寒雨看到我下来了:“这就是王爷快给王爷请安”说完周寒雨跪下了,男的和女的也都在周寒雨的左手边跪下了。
“给王爷请安”
我走到周寒雨身边扶着她的胳膊:“起来吧,”然后走到他娘的身前:“您是外国使着,不受大清律控制,以后不用行这般礼数,起来吧”
说完周寒雨扶着她娘站了起来,我一看四十多岁的年龄,还是很漂亮,稍有一道不是很深的皱纹,蓝眼睛高鼻梁,金黄色的头发。
转身我回到了椅子这坐下了,“这位应该是周老先生吧”
男的说:“正是在下”
我说:“听周寒雨经常说到,家规很严,您又是个非常传统观念很强的老先生,在您眼里,见到王爷这般礼数要行多久”
周老先生:“这个,在下也不知道,今日能荣幸见到王爷,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
小宫女端着茶碗放到了几案上,我端着茶碗说:“行了别扯那没用的了,起来吧”
周老先生:“谢王爷”
我说:“都坐吧”
周寒雨的爹娘坐到了西面的两把椅子上。
我说:“小云给他们换碗茶”
小宫女转身去了,我看着周寒雨说:“来坐这”我挥手招呼她坐在了我旁边的椅子上。
周寒雨:“这样好么少爷”
我说:“有什么好不好的只要我坐在这就可以了,其他人没有那么多规矩”
周寒雨笑了笑坐下了,我偷偷的看了一下周寒雨的爹娘,两个人的表情也各不一样,周老先生眉头紧锁,感觉很痛苦,周寒雨的母亲嘴角露着微笑。
我看着周寒雨说:“不知道怎么称呼二老啊”
周寒雨红着脸低着头:“您自己决定啊”
我说:“周老先生就这么称呼了,不知道你额娘该怎么称呼”
周寒雨:“我娘名字叫莉莎,”
我说:“那叫直呼长辈姓名对她不够尊重,叫莉莎夫人吧,怎么样”
周寒雨说:“随你了,”
我转过头来和周寒雨的父母说:“周老先生,莉莎夫人,让你们久等了,我今天出去办点事,当得到你们到来的消息有些晚了,所以一路赶回来,又为了见你们体面点,在卧房换了套褂子,不要见怪啊”
莉莎微笑了一下,点点头,周老先生:“王爷您太客气,正好我和闺女也沟通沟通,”
我说:“那就好听说两位长辈都是画画的,可都是大学问家啊”
周老先生:“让王爷见笑了,我们这点本领不足挂齿”
我摇摇头说:“行了和你这样有学识的人说话太累,能不能说点常人能听懂的话,之乎者也,成语连篇干什么啊,我学问低,听不明白,”
莉莎哈哈的笑着:“王爷真是性情直爽,怪不得我女儿喜欢和王爷在一起”
我也哈哈的笑着:“莉莎夫人,让您见笑了啊,我平常不喜欢那些啰了八嗦的规矩啊之乎者也的说话,听着费劲,”
莉莎:“好好咱们不用那么繁琐,有话直说,王爷喜欢周寒雨么”
我说:“那是啊这个一点不用避讳,我就是喜欢她”
周老先生一直摇头,莉莎:“那王爷喜欢周寒雨能娶她么”
我说:“不能”
莉莎收起了一脸的笑容:“为什么不能”
我说:“在这大清国,规矩多,我又是皇亲贵胄,不管怎么样祖宗的家法还是要遵从的,我是满洲人,满汉是不能通婚的”
莉莎面部表情十分丰富,双手挥舞的说:“那王爷的意思是什么,不能娶了我女儿,又要和我女儿在一起,难道只是要她做你的情人么”
我摇摇头说:“不不,莉莎夫人,您不能这么理解,我们虽然不能结为连理,但是我们可以和正常人夫妻一样啊”
莉莎摇摇头:“我真的不明白”
我说:“莉莎夫人,周老先生,这些话你们要听我慢慢说,也许周老先生能明白在这大清国的规矩”
周先生点点头,莉莎歪着脑袋,双手表示,听你说说吧。
我接着说:“在中国自古,男人妻妾成群,到了大清国也一样,每个男人可以娶妻纳妾,皇亲贵胄也是一样,不过皇亲贵胄必要和满洲或者蒙古女子成婚,或者皇帝赐婚,周老先生您说是这样的道理吧”
周先生点点头,我接着说道:“既然规矩是这样,那咱们必须要遵从,这也是周老先生一直强调的,可是我真的喜欢周寒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放弃王爵,和她过常人的生活,再或者我另立宅院不能给她任何名号,实际上我们就是夫妻,但是她不是福晋,两老觉得怎么样”
莉莎笑了笑:“王爷还真是个性情中人,既然可以为了我女儿放弃王位,还真有点法兰西男人的浪漫”
周先生马上打断她的话:“什么性情中人,王爷的爵位是不能放弃,如果真的对闺女好的话,做个没有名号的夫妻也是很好的”
我看了看周寒雨:“你想我怎么样”
周寒雨说:“看少爷怎么安排吧”
我说:“大家也不要挣了,我是大清国咸丰年的恭亲王,这中间我的王位和当朝皇帝是什么关系,我想周老先生也明白,人生难免有不得意的地方,谁让我是皇子那,我也接受了,这次我是有重要任务出来,等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会放弃王位,和周寒雨一起去法兰西,去一起享受平常人的生活”
周先生:“不行啊王爷您不能这么做啊,您尊为王爵,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啊,皇上也不会同意您这么做的,天下谁人不知道您恭亲王何等能耐,大清国的未来需要您啊”
我说:“周老先生,这个不是天下人说了算的,这是皇上一人就可以决定的,在紫禁城里,皇上信任的不是我,我又何必强求有何作为,既然这样不如我就离开那是非之地,寻找我快乐的生活”
莉莎说:“王爷您这么做就对了,到了法兰西,我会联合教会为您引荐法兰西的王爵”
我说:“这些都不用,既然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就要远离这些政治思想”
莉莎说:“那要这样的话,那就一切顺其自然吧”
我说:“好了,今天二老能来到这里,怎么的大家都要高兴点么,咱们不说这些了,周老先生是直隶最好的书画名家,莉莎夫人又是西洋画师,二位看看这南墙上空牢牢的,还望二老能为我做几幅字画,装裱上墙,”
周先生:“这个不难,王爷您想要什么样的字画尽管说,老夫一定尽力让王爷满意”
我说:“周老先生随便画画就可以了,以您的方便就好”
周先生:“今天天色已晚,明日作画怎么样”
我说:“不急不急二位来了就要多住几天,书画上需要什么纸墨之类的尽管说,来吧先写下来吧,然后我让人明早准备出来”
莉莎说:“西洋画,是油墨为主,一样市面不好购买,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我说:“莉莎夫人这个您放心,在这保定城买不到,我差人快马到京城给您制备,”
莉莎笑着说:“王爷您真是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只是好久没有画过西洋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画好了”
周先生:“哎你这都是什么话,你怎么可以喜欢王爷”
我说:“西方礼节我明白,他们这个喜欢,就是觉得我很好,可以理解”
周寒雨:“娘,看到了吧,王爷是很平易近人的,而且还懂得各种礼仪,更神奇的是王爷还能预测未来”
我说:“别胡说,预测未来那都是逗你玩的,不能当真,”说完我向周寒雨使了个眼色。
周寒雨低着头不说话,我接着说:“这样吧莉莎夫人,吧您需要的作画工具,写下来,我叫人连夜快马去京城置办,有个三四天就能带回来,多给您制备一些,留着您带回家想画的时候免得买不到”
莉莎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写下来”
我说:“小云,给莉莎夫人准备笔墨”
小宫女转身找到萨宁拿过来了笔墨放在了莉莎和周先生的几案上。
我说:“周老先生,您需要什么一并写好吧,”
周先生:“王爷我需要的明天自行购买,”
我说:“也好毕竟您需要的都可以买到”
周先生点点头,我说:“这样明天我安排福泰带着您二位出去逛逛,需要什么就买什么,”
周先生:“谢王爷想的这么周全”
这会莉莎写好了:“王爷您看看吧这些东西就是我需要的”
我拿过来了看了一下什么画布油彩的。我朝着昌山的房间喊了一声:“昌山”
昌山马上出来了:“王爷您叫我”
我把莉莎写好的纸递给了昌山:“马上去厨房吃点东西,快马回到京城,到宫廷画匠御用的店铺购买这些材料,每样材料制备尽量多购买,特别是画布,然后快马带回来,来回加上购买时间给您五天时间,能回来么”
昌山说:“时间应该够用,我争取尽早赶回来”
我说:“好快去吧”
昌山到厨房和高妹儿打了招呼,准备吃饭,然后会卧房收拾一个包裹。
我说:“都坐半天了,来吧上楼上吧,卧房给二位准备好了,先去歇息一会,厨房正在准备晚膳,好了我就叫人请二位下来”
周先生和莉莎点头答应我和小宫女周寒雨带着他们上了二楼。
我指着周寒雨的房间说:“这是你们可爱女儿的卧房,这是一间稍微小点的,委屈二位,这几天住在这吧”我又指了指东边中间的卧房。
周先生:“不委屈不委屈,王爷安排的这么得当,我们已经很满意了”
我有指了指南边的阳台说:“明天我叫人在那门窗下给您准备一张大几案,老先生就在哪里作画”
周先生:“好好王爷不用这么麻烦,”
我说:“行了你们先歇会吧,劳顿好几天了,过会再叫二位用膳”
周寒雨说:“少爷我陪爹娘待会啊”
我说:“随便啊这是你们一家人的事情”
周寒雨带着他们俩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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