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结婚这件事情,张随风并非没有考虑过,因为在地球时他已经大学毕业三四年了,但是却一直单身,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并不是他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爱好,而是现实不允许,没有钱,也没有俊朗的外表,没有美好的前途,只是有着一份普通的工作,能够养活自己而已罢了,家里也曾经为他介绍过几个对象,他起初并不同意,但是后来觉得一个人实在是太过孤单,也看过一两个,但是因为买不起房,没有经济实力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在地球时虽然对于婚姻有些失望,但也并没有彻底绝望,毕竟人生的路还很长,前路上遇到谁谁也无法预料,但是他从来没想到刚到异世不到一个月就要结婚了,而且结婚的对象还是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人,在今天之前两面都没有见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这简直比过去古代的包办婚姻还要严重,简直.....张随风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但是却一点也没有经历人生四大喜的开心,而是一种对于被人摆弄安排的无力与悲伤,因为现在的他没有实力拒绝,如果现在他能够离开这里,独自生活,那么他现在完全可以拒绝,可是如今他对于这个世界非常陌生,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而且以张随风通过记忆对他父母的了解,他拒绝也不会有效果,还会被强制进行婚礼,所以张随风明智的没有什么动作。
张随风决定在度过这段时间后一定要去追求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不再受人的限制,在地球已经受够了各种辖制,各种不公的待遇。并且他还要去见一见国师这类人,作为一个普通人,对于长生异能,没有谁不羡慕,只是过去都是似是而非的传说,而这里许多人都是亲历者,村里只要是年龄超过二十岁的人都曾经看过当年的事情,这绝对不是迷信与虚假所能做到的,并且加上他脑海中拉蒂修人记忆的佐证,都说明这个世界并非他想象的那么原始落后,要不拉蒂修人比地球领先那么多年的科技都没有成功,虽然只是些落后的技术,但是想想华国当年轻易的被他国攻入,而拉蒂修人的科技可是比当年华国所面对敌人要强多了,但是即使如此那位王子也依然失败了,所以更加说明这里的文明并不简单。
在张随风思考着的时候房间外面走进两个人,是两个强壮的中年男人,两人拖着一头被捆绑着的野兽,是一头和牛类似于地动物。
“碰”“牟....”
类似于牛的动物被碰一下放到屋子中间,然后张随风的父亲递给张随风一把长刀,并示意张随风把牛劈开;在张随风拿刀时屋子里一位年长的老者开始用庄重的语调道:
“婚礼进行第一项:走血路”
张随风接过长刀,长刀入手后感觉很沉,但看着反射着光芒的刀刃应该很锋利,张随风拿着刀一步步迈向那头牛,这是他才注意到这是一头幼牛,牛甲刚长没多长,牛的眼睛里还有着对于陌生未知的恐惧,张随风不知为何读出了牛犊的无助,也许是感同身受,因为他此刻也是身不由己,因为他怕拒绝这个婚礼后别人怀疑他与过去的张随风不同,而他父母现在没有发现他与过去的不同,是因为他竭力表现的和过去一样,和过去一样很“顺服”,所以他必须得继续顺服下去,要不面临的也许就是死亡,张随风还没有活够,而且求生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收心已经开始有汗,但张随风依然沉默的继续向前迈步,然后停在靠近牛犊三四不步的地方,然后缓慢的举起刀,深吸一口气,默默的无声地快速劈下,如同面对现实的种种不如意一样,默默地挣断,挣断一切束缚。
虽然看到当他下刀时牛犊眼中不只是风沙还是恐惧而产生的泪水,但是张随风依然批下了刀,随着“噗”一声响,长刀已经把牛犊拦腰斩断,张随风以为刀会卡在牛犊的脊柱骨种,所以他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去落刀,已减少牛犊的痛苦,但没想到一下就把牛犊一刀两断了,张随风不禁仔细打量了下这把长刀,但是除了感觉重一点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也许这里的制刀技术好吧,毕竟这里依然停留在冷兵器时代,有一些神兵利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张随风把牛犊劈开后,因为速度很快,并且他站的方向并非动脉所对的方向,所以并没有溅到几滴血,而后那两个拖牛的男人把张随风手中的刀取下,然后把牛犊的两半身体分开,使中间被染红的血路路出来,然后张随风在他母亲的示意下一手拉着那个女人一同走过血路,张随风拉着女人的手,感觉她的手很柔软,但是有不少膙子,说明平时没少干活,应该是一个很朴实的女人。
当张随风和女人走过血路后,那位老人继续道:
“张随风,你已经和孙秀一同走过血路,一同立过约,那么你就要永远遵守你所立的约,永不可违背,你要一生与你的妻子相伴,永不背负,你愿意吗?”
“愿意”
“不愿意就能不娶了?而且我说不娶就能不娶吗?可以由我做主吗?废话。”当然后一句是张随风自己心里说的,而此时他才知道女子名叫孙秀,他不由得把视线转移到孙秀脸上,而此时孙秀也正好回过脸,他们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并没有擦出什么火花,而是都平淡的掠过,如同阳光从树叶间照过,清淡而平和,而这时老人也问了孙秀同样的问题,孙秀和张随风一样回答愿意,之后婚礼就是和地球上一样的程序了,就是吃喝,但是这里并没有敬酒这一环节,而是类似于西方的自由派对,人们边吃边聊天,而一些年轻人在院中载歌载舞,张随风感觉似乎这不是他的婚礼,而是一个派对,一个交际晚会。
婚礼过后就和张随风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和新娘被送入他回来时的那个房间,而他的父母则去招呼来的客人。
张随风与孙秀坐在那个房间靠窗户的桌子两旁,相对无言,静静地听着窗外的喧嚣,而这些和今天的两个主角却没有什么关系,虽然他们刚才是主角,但是这是张随风却感觉刚才他们只是人们请来的演员,演过之后就是欢乐吃喝的时候,而这时却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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