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凭峰正准备对韩寻发难,台下一个参加过追杀周端的人不干了,怨声道:“我们被王元理欺骗,折腾得我们长途跋涉劳神费力,还险些丢了命,怎么治王元理的罪啊?清远大师!看你怎么主持这个公道?”
这人的话一出,对王元理不满地声音此起彼伏,柳凭峰只好先停住要说的话。
孙海量站起来说:“是啊!不是因为王元理,我们天玄门也不会死了两名弟子!我要个说道!”
王元理见犯了众怒,额头上见了汗,对孙海量说:“孙掌门!你的两个弟子是被蟒蛇弄死的,与我王元理没有干系啊!”
孙海量不高兴了,说:“王掌门!这话说得就没有良心了,我们天玄门是你写信邀出来的,不然我的弟子怎么会碰到蟒蛇而死?”
看两人越吵越凶,清远心地厚道,喜欢息事宁人。摆手说道:“阿弥陀佛!周端与王元理的事,我看到此为止吧!王掌门可能是因为死了儿子,报仇心切一时昏过头,才欺骗了大家。王掌门没打算伤害任何一个人,给老衲一个薄面,让王掌门给大家道个歉,此事翻过去吧!”
鲁眺峰在台下站起说:“我们苍山派死了大师兄杨指峰,也是因为王元理,王元理利用谎言骗大家为他儿子报仇,自私卑鄙!不能这么算了!”
好多声音跟着附和“不能这么算了!”
韩寻想自己在不替王元理说话,自己这个即将要与他结拜的义兄,会被人耻笑薄情寡义。韩寻往前走了几步说:“诸位英雄!大家都帮了王掌门,王掌门不会忘记大家的,我敢保证!你们有事求到王掌门,他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清寒不想在这事上纠缠个没完,耽误了自己的大计,清寒说:“阿弥陀佛!我师兄心愿美好,息事宁人!息事宁人!大家都是江湖里的人,逝去的三位,都不是王掌门直接有意害死的人,王掌门没做过大恶之事,可以原谅他的!”
韩寻说:“清远清寒两位大师德高望重,他们的话句句良言,王掌门为江湖也做过不少的贡献,王掌门来!向大家致个歉!大家就不会再提异议了!”王元理赶紧站起来,给众人拱手施礼,说了一番道歉话。
鲁眺峰气呼呼坐下,韩寻对鲁眺峰几个人说:“我现在还是代理苍山派掌门,苍山派的人有何怨气事后找我来。”
柳凭峰气不打一处来,说:“韩寻!你有什么资格代理苍山派掌门?”
郑会友在台下喊:“柳凭峰你太放肆了!尽管你现在是清白之身,也不应该这样对我家韩大侠说话!代理掌门之事,我家韩大侠是受程清之托!你有什么权利插言?”
韩寻却不紧不慢说:“柳凭峰恭喜你!从今以后在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了!但是你今天非要为难我了?”
柳凭峰暗笑,郑会友和韩寻还在演戏。柳凭峰不理他们继续说:“我曾经说过血洗南海派的事,今天有个人要说一说这件事!”
清寒故意说:“这回是不是真的?”
柳凭峰说:“是不是真的,就让老蜈蚣上来说吧!”
就听台子底下有人说话:“我来了!”从台子下面钻出两个人,是老蜈蚣和楚大图,原来,昨夜楚大图挖了地洞,他和老蜈蚣是从地洞里出来的。
他们俩的出现让在场人一惊,众人不知原因,还以为他俩事先藏在台子下面。韩寻一时摸不着头脑,对身边的韩平耳语了几句,韩平连忙去台子下面看。
老蜈蚣跳上台子,柳凭峰向大家介绍说:“这位是老蜈蚣!他是血洗南海派八人之一,如今他非常后悔做这件事,多次忏悔过,今天让他来给大家讲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台子下的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韩寻今天真是一系列反常,反而坐到椅子上,眯缝着眼睛听起来,好像事情与他无关。韩平在台子下面检查了一圈,回到台子上面说给韩寻听,韩寻轻轻点点头。
清寒终于等到这个时刻,对清远说:“师兄!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可得判断好了。”
清远点头。老蜈蚣给众人鞠个躬,然后开门见山说:“我就是当年血洗南海派的人!是个罪大恶极的人,我还有个同党,就是我身后的韩寻!他也是这件事的主谋,我们一共去的八个人,分别是……”
柳凭峰偷眼看韩寻,见韩寻闭上眼睛在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看看清寒,清寒在警惕地盯着韩寻。
众人听得瞠目结舌,老蜈蚣刚一说完,郑会友在下面喊道:“老蜈蚣!你说你们八个人血洗南海派,现在有六个人不在或者死了,怎么能让大家相信你的话?我说你是在诬陷我家老爷!”
老蜈蚣说:“我说的一些细节和南海派的场地,编是编不出来的,我是罪身,来了就不是想活着走的,我只想把这件事大白于天下,给南海派数十条冤死的生命一个交待,请清远大师和众位英雄明辨!”
这时远处响起一个声音:“我来为他证实,老蜈蚣说的一点没错!”
柳凭峰惊讶地看去,见郑安提着两个铁杖,飞奔到近前。柳凭峰心里想,郑安手里拿的不是夜哭二鬼的兵器吗?原来清寒让我放心指证韩寻,他们是用夜哭二鬼说事,这都是郑家人计划好的,且看他怎么说了。
柳凭峰见韩平端着茶盘走到韩寻面前,韩寻闭着眼睛看都没看韩平一眼。
众人再起一阵骚动,清远向郑安问道:“阿弥陀佛!请问施主怎么称呼?你怎样来给老蜈蚣做证实?”
郑安举起手中铁杖说:“我叫郑安!我手中的铁杖是夜哭二鬼的凶器,夜哭二鬼被清远大师打伤后,被韩寻救出走,此后他俩一直在韩寻的密室里藏着。韩寻给他俩吃了毒药,需要定期吃解药才能活下去,这就是夜哭二鬼为什么听命于韩寻的!”
清远问:“夜哭二鬼是怎么死的?”
郑安说:“韩寻的解药被他夫人给毁了,夜哭二鬼吃不到解药,慌张之下逃离了韩寻府里,没跑出多远毒发身亡了。我可以领大家去看一看夜哭二鬼死的地方,那地方不远,周围寸草不生。清远大师!您在江湖上说话最有分量,这血债累累的韩寻,您说怎么办?”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一直在盯着韩寻的柳凭峰清楚地看到,韩平拿出一把匕首捅进了韩寻的心窝,韩寻瞪大了眼睛看着韩平,韩平手往回一使劲,抽出了匕首,鲜血四溅出来,韩寻眼一闭脑袋一歪。
这突如其来的,让众人一下炸开锅。清远清寒柳凭峰都抢身到了韩寻身边,台下的韩应富和韩该富急忙向台子上来。清远摸了摸韩寻脉搏,摇摇头。又用手探了一下韩寻的气息,说:“已经死了!”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柳凭峰和清寒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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